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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四百三十五章島上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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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行長安
第四百三十五章島上困境
許春娘心中一定,將來到黑魚島的見聞說了出來。
“我來黑魚島時,曾搭乘過一艘漁船,那漁船上并無陣法防護,船中多為凡俗之人,偶爾有兩三名修士,也不過練氣一二層而已。”
林家主微微頷首,“他們雖是凡人,卻是我黑魚島的島民,也是我等修士之根基。”
許春娘認同的點了點頭,修士踏上了修行之路,可本質上,實為凡人也。
只是很多修士得了神通術法,便忘了自己也曾是個食五谷雜糧的凡俗之人,有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林家主之言我是認可的。可我見漁民辛苦所得,半數需得繳納賦稅。先前我曾在玄洲一處小島上,并未聽說過賦稅這種說法。”
林家主聞言苦笑一聲,黑魚島賦稅如此之重,其實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許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為了預防和抵抗海妖獸襲擊,我黑魚島每年,都需花費大量靈石投入陣法和結界之中。這便導致我島中靈石常年入不敷出、府庫虧空。
讓凡人繳納賦稅,其實也是無奈之舉。而且島上的賦稅不僅是凡人要交,修士同樣需繳稅或者服役,更甚凡人所繳。”
林家主緩聲道來,道出島上的不易。
黑魚島位置偏僻,又窮,還需要繳稅和服役,許多筑基高階的修士對此十分不滿,覺得自己的修行被拖累了。
他們不愿意留在黑魚島,攢夠了靈石就想離開。
他們的離開,更進一步的加劇了島上的困境,是以島中大多數修士和凡人越來越窮,賦稅也越發重了,演變至今日之局。
許春娘頓時了然,河冰結合,非一日之寒;積土成山,非斯須之作。
但歸根結底,原因是黑魚島的靈氣太貧瘠、周圍也沒有什么靈物產出。
海妖獸潮這一潛在的危機,便壓得島上的人踹不過氣來。
許春娘沉默片刻后,緩緩開口。
“海中妖獸眾多,是否可以出海殺妖獲取資源呢?一則緩和資源稀缺的壓力,二則可肅清妖獸,降低日后獸潮之害。
我聽聞府中有一人名為李遠,有練氣六層的修士卻不曾出海,以他的修為,或可勉力應付練氣中期的海妖獸。”
林家主內心暗嘆,對方所說的出海殺妖之法,這些年,他已經組織過好些次了。
“海里妖獸魚龍混雜,各種修為的都有。出海殺妖,倘若運氣好也就罷了,運氣差點,全軍覆都有可能。
至于你說的那個叫李遠的小輩,我對他有印象。自他三年前出海,差點被一條筑基期海蛇吃掉,他便對出海有了陰影。”
許春娘啞然,不知李遠還曾有此遭遇。
她回想起方才窺見的蒼鷹殺貓之事,心中明悟。
許多時候,眼睛看到的是真實,可這些真實,皆是有因有果。
蒼鷹殺貓是眼見為實,可若非白貓虐殺雛鷹在先,蒼鷹怎會無故殺貓。
她在李叔家看到的,是李遠一位練氣六層的修士,對李叔辛勞所得理所當然的索取。
可若非有李叔的縱容放任,加之李遠出海殺妖,險些落入蛇口從而心生畏懼,事情也不會演變至今日這一步。
正如黑魚島多年積窮,若無力做出改變,長此以往,便只會越來越窮。
許春娘正色道,“黑魚島眼下安寧,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為長遠計,林家主需得盡快做出改變才是。”
“道友所言,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雖有金丹修為,可憑我一人之力想要改變,太難了。”
林家主輕嘆,這些年他為了島上發展,可謂是殫精竭慮。
可面對現狀,還真沒有什么好辦法。
“黑魚島周圍的靈氣太過貧瘠,想要聚靈化氣,非一朝一夕之功。除非能搬來一座靈脈,或是依靠眾多的高階聚靈陣,才能改善局面。”
許春娘內心微動,靈脈她無能為力,可高級聚靈陣,倒是可以試試。
雖然學習和布置陣法,可能會耽誤一點時間。
但是學會了高級聚靈陣,對于她而言,同樣是受用無盡之事。
“實不相瞞,我其實是一名三級陣法師,只是手頭并無三級聚靈陣的布陣之法,若是林家主愿意提供具體的布陣方法和一應材料,或可勉力一試。”
她話音未落,林家主原本略顯暗澹的雙眸中,爆發出驚喜之色。
“許道友此話當真?你真的是一位三級陣法大師?”
問完他自覺欠妥,連忙補充說道。
“當然,并非我不信你的話,只是許道友看上去年紀不大,能成為金丹真人已是十分難得了。不想你在陣法一途上,還能有如此成就。”
黑魚島上的金丹修士,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其中三級陣法師,更是一個都無。
島上的三級大陣,都已經存續了很多年,或多或少出現了一些問題。
若她當真有此陣法造詣,且愿意出手,那簡直是黑魚島之幸!
許春娘微微點頭,并不介意受到的質疑。
“布陣并非小事,林家主不敢輕信實屬正常,但我確實是一名陣法師,前不久突破了三級。”
她隨手一招,一枚小小的陣盤和八面陣旗便出現在掌心。
許春娘手持陣盤,控制著八面陣旗,朝著陣法八門的方位激射而去。
就在陣旗盡數歸位的那一瞬間,林家主便感知到,大廳中多了一層無形的防護罩,將整個大廳籠罩其中。
“這是……三級五行防陣!”
林家主眼中暴射出精芒,臉上隱有激動之色。
“許道友誠不欺我,果然是一位高階陣法大師!還請道友在此稍候片刻,容我令人去府庫取來陣道骨書和一應材料!”
說完,他便拿出海行令發出了指令,隨后便等待起來。
兩人在廳中商議之時,偏殿中的林七等得有些不耐了。
小幾上的糕點和靈茶被他吃光了,實在無事可做,他只好尋了個話題。
“姐,那位……女前輩是什么來頭,是爺爺以前認識的人嗎?”
“不知。但應該不是。”
林四小姐左手握起一卷書正在細讀,聞言目光都未曾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