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師門送上天

第027章 認主

“吱呀”一聲,兩扇緊閉的竹門推開,花朝陽邁步進去,放眼望去,格局分明,布置清雅,女孩子用的東西一樣不少,連沐浴的木桶都有。3

這就是一間女子閨房。

花朝陽在屏風后面轉了一圈,走到床榻邊,拍了拍床,算是解決了睡覺問題。

她不想耽擱時間,持云峰的弟子大部分修煉到煉氣后期,靈力自給自足后,像衛來這種修行狂魔已經順利突破境界,進入筑基前期。

而她還是修行界的小弱雞。

哪天馬甲掉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每每想到此處,她的心頭都會升起一股莫名的焦慮。

行動是戰勝焦慮的不二法寶。

花朝陽索性盤膝坐在床上,按照書中所教,吸納墟域內源源不斷的靈氣,入體化為靈力,認真的修煉起來。

這一入定便是一年。

期間,她也被饑餓感打斷修行。

吃了辟谷丹后繼續沉溺其中。

對,就是沉溺這兩個字。

她覺得這種修行的感覺,熟悉的像她曾經就做過無數次一樣,每一次在體內運轉靈力,她都有種雀躍的、與故交重逢的感覺。2

花花你死了無數次了

墟域一年,外界只是一天。

阿離回來后第一時間去看花朝陽,結界完好無損,人也安靜地閉目躺在床上。

他輕手輕腳走到花朝陽跟前,感受到縈繞在她身體周圍的靈氣有勃勃之力,慢慢牽動嘴角。

他轉身要走,突然眉梢微挑,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把又一把上品靈石,擺在她身側。

手還在掏,突覺有一道光射來。

他抬頭正對上花朝陽那雙明眸善睞的眼睛。

“醒了?”他問。

花朝陽心悸未安,手撫上胸口:“被白毛獸嚇醒的。”

阿離面色古怪地瞪她一眼。手中的靈石又扔回乾坤袋。1

“哪來這么多靈石?難道你打劫去了?”

花朝陽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上品靈石包圍,那感覺仿佛是睡在金山銀山上,幸福的語無倫次。1

阿離就知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手掌結印,亮晶晶的上品靈石立即從花朝陽身邊,飛入他的乾坤袋中。

花朝陽煉氣小有所成,術法卻學得不精,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能對付阿離的招數,干脆整個人飛撲到那些浮動在半空的靈石上。

----噗通,毫無意外摔到了地上。

“阿離你個小混蛋,早晚有一天姑姑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靈石盡數飛進阿離的乾坤袋里,他扔下一句:“我等你。”扭頭就走。

花朝陽反抗阿離之日常,又一次以狼狽敗北告終。

她掏出小本本,在那好幾頁的“正”字后面,又憤憤地加了一筆。

她不能只煉氣,不煉法術。這樣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2

花朝陽咬牙從地上爬起來,重新爬回床上,躺好,再次進入墟域。

這一次,她不僅煉氣,還要掌握多種技能。

這是做為一個全民公敵最基本的覺悟與追求。1

回到墟域,她果斷拿出了當初與簡向杰換來的那本書---靈獸師,認真研讀起來。

在外面受阿離欺負,在里面還要戰戰兢兢提防白毛獸,她受夠了。

花朝陽決定馴服白毛獸后,塞進乾坤袋帶到外面充當貼身保鏢,專門用來對付阿離。

阿離回來后,也陷入了睡眠狀態。他極需要調整元神。

三天后,花朝陽從墟域里大搖大擺地出來招搖過市,一腳踹開阿離的房門。

“臭小子,你的勁敵來了。”

花朝陽用三年時間終于馴服了白毛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個家伙塞進大號乾坤袋里帶出來,不是為了擺樣子的。

她要先把阿離震懾住。

屋里沒有人,阿離呢?

花朝陽習慣性看向門后。

門外阿離的聲音響起:“醒了?”

花朝陽使勁壓制住要干壞事前的沖動,興奮地回頭看向阿離:“阿離,叫姑姑。”

阿離瞄向她那個亂吱歪的乾坤袋,輕蔑一笑:“幼稚。”

花朝陽本來還想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卻被他的傲慢態度徹底刺激,臉色難看地伸手去掏乾坤袋。

憋了半天的白毛獸擠出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目光突然鎖定對面阿離。

本來就圓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

花朝陽捏著它腦袋把獸拽出來,邊拽邊嘟囔:“快變大,變大,大,告訴他誰才是老大。”

誰知,這只白毛獸扔到地上后,就跟一只普通的狼狗大小,腦袋圓圓的,眼睛也圓,尾巴也短,就頭上長著兩只犄角還算像個獸樣。

變小后整個一個萌萌噠小型寵物。

花朝陽揪它耳朵:“你快點變大呀。你在里面不是挺厲害的嗎?兇我時那副鬼樣子呢?怎么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花朝陽喊了半天口號,打了一頓雞血,白毛獸不但沒有恢復原來龐大的身驅,反而一改平日傲嬌姿態,諂媚地跑到阿離身邊,拿腦袋去蹭他的大腿。1

花朝陽簡直要氣吐血。老臉都讓你丟盡了。

正要把它抓進乾坤袋塞回去,阿離卻開口說話了。

“它是藥獸,修仙界靈氣不足,它變大需要契機。這種獸認主后,主人若想配制什么藥方,只要告訴它,它就能幫你找來藥草。是種神獸不是你的玩物。”

他撫上它的頭,這白毛獸竟然就乖乖地任它擼。

花朝陽: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這藥獸的本事看來還真不小。對她做靈藥大有裨益。

“這玩意怎么認主,我看它和你有緣,把它送你了。”

在墟域里,花朝陽沒少被這家伙按在地上摩擦,常常被它一爪子拍飛。

它可從來沒這種態度對過自己。

一瞧就是看人下菜碟。

阿離結訣,手指按向藥獸的額頭,再抬手時,它的額頭已然滴出一顆血珠來。

花朝陽瞧白毛獸雖然眼中有畏懼,卻未曾躲開,安靜地任阿離抽出血珠。

“阿離,伱到底是何許人?我現在不好奇這只白毛藥獸,我更好奇你的來歷。”

阿離不語,掌心血珠輕輕彈出,直向花朝陽飛去,正中她額心。

那血珠迅速滲到花朝陽的皮膚里,閃過一抹紅光后,消失不見了。

花朝陽只覺得額頭一陣發燙,隨即感覺身上靈力流動的速度加快了幾分,整個人都蓬勃起來。

她手撫上額頭,抹了抹,正要咧嘴大笑。

突覺出哪里不對。

人家滴血認主,不是把主人的血滴到寵物身上嗎?

怎么阿離把這白毛藥獸的血滴我腦袋里了?

這是它認我主,還是我認它主?1

MMD,阿離又坑我。

她妙目圓瞪,齜牙咧嘴,向阿離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