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師門送上天

第119章 轟炸符

就像是篤定了八字不合、生生相克一樣,看到陣法書,花朝陽就腦仁疼。

書上基礎入門陣法就有一百零八陣。

復雜些的,每個基礎陣法還要與七絕陣、七星陣、九曲陣、黃河陣、萬仙陣等等等等玄妙陣法疊加在一起,才會有大威力。

饒是背下陣法,她也背不熟陣法里面那些方位、生死門,以及左右陣法威力大小的行步步數。不是她不努力,而是人都有不足之處,都有不及別人的地方。

這一點,花朝陽對自己了解的很清楚。

她抓耳撓腮啃了半天書,還是放棄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她在陣法一事上,甘拜下風。

與其把時間花在不擅長的事情上,不如在精通的事情上下苦功夫,何必去辛苦補短板呢,只要努力發揮長處,一樣能闖出一番成就。

花朝陽放下陣法書,開始研究符箓古籍。

天雷寶寶不來,她自己造個符箓天雷不就好了。

隱身符都能畫出來,造個炸符有何難。

花朝陽思路甫一打開,瞬間靈感如泉涌,泊泊不息。

龍清風霹靂扒拉打完那行“傳訊玉碟已壞”,嗖地把傳訊玉碟扔出去老遠。

經驗教訓一再提醒他:花朝陽的事,不要隨便插手。會砸手里的。

他走出房間,帶著持云峰的小弟子們去巡山。

自從薛星辰外出參加仙盟大會,整個太虛宗在花朝陽的整頓下,再加上他無縫銜接治理,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弟子們從內部斗爭轉化為自我斗爭。

那些消耗能量的師承宗脈之戰,變成了自我革新的戰勝自我之爭。

有了充足的修仙資源,大家不再互相找茬爭斗,全都一門心思加緊修煉,自我提升,超越自己。

近期內,整個宗門也是好消息不斷。

符修胡來的境界提升到新的高度,已經進入了金丹后期。

他的符箓術也到了出神入畫的地步。

之所以能進階,全得益于花朝陽的指導,還有她留下的那堆各種各樣的符箓。

他沒事就拿來參詳臨摹,不眠不休、刻苦鉆研終于學會了如何一筆成符。

而師弟風不疑,卻始終摸不著門道,屢屢受挫。

他見人就說,想不到師叔祖竟然如此大才,看她畫符信手捏來,實則難如上青天啊。我怎么說在畫符上有些天分,卻如何都不及師叔祖萬一,哎,望塵莫及,望塵莫及。

龍清風雖然覺得風不疑話里有些水分,完全是為了自己進階緩慢找的借口,但,關于花朝陽在修仙一途上的天分,他卻覺得無人能及。

只是不明白,她為何對陣法無法參透呢?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他揮著小鞭子,開始催促弟子們加快建設傳輸陣,種靈植的勤澆水,鏟屎的弟子別偷懶,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進行著。

只待玉涵堂攻克最后一個難關,太虛宗走上發家致富之路。

花朝陽從墟域出來時,外面不過才過去半個時辰。

拿著她新研制的轟炸符,花朝陽指揮著七彩祥云上下聯動,片刻功夫,貼滿結界。

“撤,快撤。”

貼完后,花朝陽才想起來,這玩意她沒設置啟動時間,貼上不到十秒,自動燃爆。

她拍著七彩祥云向遠處飛去,還沒飛到安全地帶,身后傳來轟轟轟地爆炸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她在七彩祥云上翻了幾翻,差點掉下去,還好身后伸出一只強壯有力的大手,穩住了她的身形。

花朝陽在煙霧彌漫中回過頭,看到了一張俊美清冷的面容,還有這張面容下裹著紗布的脖子。

“離焱,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不就掉湖里了?”

花朝陽向下探頭,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謝謝啊。”

離焱無奈搖頭,看向炸成稀巴爛的結界,問道:“找到姜來藏身處了?”

花朝陽瞪他兩眼,心道這人真是長了個玲瓏心肝,什么都能讓他猜到。

她嘻嘻笑了兩聲:“我說我是來炸國師的。你信不信?”

離焱也是根據蛛絲馬跡,才追蹤閻青到這里,遂點點頭:“你要炸死他?”

“不不,我心腸可沒這么歹毒。就是想進結界瞧瞧,沒找到門,就只能用土辦法了。”

“你新制作的符箓威力巨大,平時不要亂用,傷別人事小,會傷著你。”

離焱把剛才花朝陽的狼狽都看在了眼里,此時不過是提醒她做事要想周全。

花朝陽漲紅了臉,辯解道:“事急從權沒想這么多,我回去會改良一下轟炸符的。”

離焱正要表揚她幾句,就聽虛空處傳來一聲怒吼。

“是誰?要炸死老子?”

濃濃煙霧中,沖出一道身影。

不用猜也知此人便是閻青。

此刻的他臉上全是灰塵,仿佛又回到被天雷劈中的那日,只不過,這次還好,頭發沒立起來。

花朝陽敢做敢當,挺身而出:“我炸的,怎么了?你不服氣?”

閻青看看離焱,又看看花朝陽,抹了把臉上的灰塵,冷哼了一聲:“你瘋了?沒事亂炸一通,還講不講道理。”

花朝陽才不理他,徑直朝他來的方向飛去。

穿過煙塵,被炸掉的結界消失不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處向湖水中延伸的臺階,不知閻青用了什么方法,臺階周圍的水都被隔離開來,只有一階又一階向下延伸。

花朝陽從七彩祥云上下來,沿著臺階向下走去,邊走邊警告跟上來的二人:“別攔我,誰攔我,我就炸誰。”

離焱與閻青對視一眼。

離焱:我就說過你干不過她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閻青:還不是你把她帶壞的。

離焱:你若早帶她來,她就沒機會研制殺傷性武器了。你是自作自受。

閻青看了看離焱脖子上厚厚紗布,呵呵笑了兩聲:瞧你那副樣子,才叫自作自受。

二人玩眼神殺的功夫,花朝陽沿路走到了一處藏在湖底的地下建筑。

這里燈火通明,面積寬廣,猶如一個小型城市,到處都是煉制法器的修仙者。

大家對于她的出現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依舊有條不紊地各自忙碌著手頭上的工作。

花朝陽被這副情景震驚到了,仿佛看到了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在為人類拼命貢獻自己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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