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不等云上飛說下去,就反問說:“你想說,奪仙山?”
云上飛顯得驚訝,旋即又很高興的展顏笑著、抬手撩動朦朧著紅光的一縷頭發,道:“丁文可真是知己呀!說中了我的所想——沒錯,我想說的就是奪仙山!”
丁文剛才考慮的也是這事,卻有別的想法。
歐白很感興趣的追問:“奪仙山不是要殺了仙山的掌門嗎?你說在仙山里沒人能擊殺掌門,難道是把人引出來?”
云上飛欣喜的點頭說:“對!就是引出來。實際上那幾個沉睡的掌門跟我不熟悉,而且對黑云仙派的戒心很強,必須用計謀才能引出。即使如此,沒有丁文的話,這件事情也難以辦成。他們就算離開了仙派,也會高飛,隨時能掉頭撤回護派里陣法保護的范圍,只要進了那范圍,掌門就不可能被擊殺。”
歐白明白了,接話說:“只有我師父可以無視護派陣法供給掌門無盡的星能,直接奪體。”
“沒錯!”云上飛目光爍爍的注視著丁文說:“我之前也說過,這些只剩一個人的沒落仙派的掌門并不想活下去,只是不愿意讓黑云仙派得了仙山,選擇一直沉睡。我們得了仙山,對他們也是解脫,而且擁有了仙山,可以設法讓仙山飛離眾山之間,成為滅仙會的大本營!以仙山對黑云仙派的仙山,能發揮不可替代的特殊作用!”
“這想法不錯。”丁文言罷,又說:“但我想的是,跟沒落仙派的掌門合作,而不是殺了他們。”
“……合作?”云上飛怔了怔,旋即意識到她剛才是太激動了,只想著取而代之成為沒落仙派的新掌門,就沒想過別的方式,此刻思索著評估說:“有幾個是可能的,他們還能繼續當掌門,又是跟滅仙會合作,只要授予我和歐白陣仙的權限,對她們沒有損害。”
“合作不需要謀殺,還有更多的好處是:你跟歐白能同時是多個沒落仙派的陣仙,而且你們不必因此被困守在仙山之中。”丁文細數好處,以打消云上飛想奪一派成掌門的想法。
“有幾派可以合作的,但有兩個仙派的掌門執念極深,打定主意要讓兩座仙山陪他們一起永永遠遠的沉眠,絕不會合作。但如你所言,那兩派可以留待以后再考慮,可行的四派我現在就和歐白去喚醒他們談談。”云上飛說罷就喊歐白一起出發,臨出洞口時,又扭頭望著丁文笑說:“這趟得費些時間,你如果一個人太悶,喊一聲金虎仙派的掌門,她肯定很高興出來陪你。”
“我還是想一個人靜靜的練功,整理功法。”丁文是有點倦了,畢竟之前跟金虎掌門高頻率深入交流了幾天幾夜,他這混沌之體又不是食色魔那種,本來就沒有太強的念想,之前基本是勉強自己、本著幫忙和回報之心。
“那我們走了。”云上飛施展飛仙術,飛起時衣袍迎風獵獵飄擺,很是飄逸。
“師父,歐白去了。”歐白作禮之后,這才轉身施展飛仙術跟著去了。
‘我還真是好奇,仙山的護派陣法會當我敵人攻擊,但我如果占了仙山唯一的掌門的仙體,仙山護派陣法會攻擊我呢?還是不攻擊我呢?’丁文獨自在山洞里思索著仙山相關的事情……
金虎掌門告訴過他仙體是如何擁有的,但說了,其實跟沒說沒有多大差別。
仙山上有靈識之心,說是一種凝結的光團,取靈識之心,加上秘法催動護派陣法,就可以把新的仙派弟子的靈識與靈識之心融匯一體,而后形成仙人的仙命牌,仙人的靈識也被仙派陣法所識別。
仙人的肌體接受陣法的洗禮,從人仙之體進化為仙體。
至于陣法是如何完成這些的,金虎掌門不知道。
就如陣法運作本身的奧秘一樣,既不知道究竟,也不知道有誰知道究竟。
沒落仙派的靈識之心會被黑云仙派定期取走,沒有能夠留存的,靈識之心孕育的速度也慢,這才是仙山總數量受限制的根本原因,所謂黑云仙派限制沒落仙派的生育數量,就是通過靈識之心進行的。
如果不是仙體,就沒辦法進入仙山,新仙人都是在仙山之外的護派陣法完成仙體進化。
出生在仙山的仙人之后,在生下來的時候就是仙體,卻也需要在生育的時候準備好靈識之心,若不能及時融合,也會被護派陣法視為入侵者擊殺。
護派陣法,就是仙山存在的根基,也決定了仙山的狀態。
靈識之心決定了仙山人口的數量。
所以沒落仙派的仙山即使得到了,短期內并沒有實質性的巨大作用,而長期——能讓更多人擁有仙體。
丁文心里明白,云上飛迫不及待想得到一座仙山,是想到如此能讓黑云仙派里支持滅仙會的那部分仙人擁有自行做主的‘家’。
因為丁文不支持殺了沒落仙派的掌門,云上飛擔心急切當掌門會被丁文誤解為別有用心,所以主動表態此事等以后再說。
‘以仙山撞黑云仙派的仙山,就是護派陣法之間的對拼,會是什么景象……’丁文估摸應該是沒落仙派會滅亡,而絕不是同歸于盡,否則的話,應該有沒落仙派早就這么做了。
只是,黑云仙派肯定會付出不輕的代價。
如果黑云仙派不需要付出什么代價的話,最初就會用這辦法滅了小仙派,而不是留了他們幾百年。
丁文考慮這些,然后就是修煉星能,再然后就是搜尋眾多仙人的記憶,看看有沒有更多思路整合心決,仙法,招式之類的……
丁文沒有仙體,用不了冰封月御劍術的養劍。
每每混沌之體腦海中出現了血腥景象的畫面時,丁文就麻利的揮劍連斬自己一百零八下。
這連擊越來越效率,最近丁文自殘一百零八劍之后,飛濺的鮮血,飛灑在周圍的位置,涂染的圖案都成了固定的形態。
丁文從溫流中清洗干凈了血跡,看著地上的血花圖案,很是特別,也很好看,不禁笑著自語:“起個名字就能變成獨特的標識了……索性就叫它血淚花吧,每次自殘的一百零八劍,都是我痛苦的血淚史啊!”
丁文練的累了,就在山洞里睡。
這么過了三天,云上飛和歐白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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