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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男人便是歸林劍莊少莊主——姚瑜。
他一身白袍,左手的長劍已是出鞘,而懷中依附著昏迷的應織初。
漂亮的桃花眼此時盛滿了寒意。
小七滿臉焦急,咬著牙朝姚瑜攻來。
攻擊姿勢沒有一點章法,全是蠻力硬招。
姚瑜只掃了他一眼,右手箍緊女子腰肢微微移動步法,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女兒香,心下更是冰涼,若是自己今日沒有應著父親的囑咐前來拜訪城主,豈不是就見不到這樁惡事?
那她又會遭遇什么境況……
想到女子可能被眼前這種人甚至是那個老色‘頭城主所玷污,姚瑜心下就升起一絲異常的情緒。
他搞不懂這種情緒的來源,也懶得去想,只是一貫內斂謙讓的性子在此時卻收斂不住,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小混混,他越發覺得不順眼。
長腿一抬,朝著小七的腹部狠狠一踹,還沒近身的小七便摔飛出去。
小七疼得皺眉,卻捂著肚子又很快從地上站起來了,然后“啊——”一聲,又朝姚瑜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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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瑜眉眼一冷,左手轉著劍柄亦是向之刺去。
卻在此時響起一聲吼叫。
“慢!快停手!小七,快住手!莫要傷了和氣!”
一男人急急沖來,將小七拉開,又歉意地看了看姚瑜,彎腰道歉:“少莊主手下留情,這是我們鐮幫新來的弟兄,他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
充著和事佬的男子正是剛才與小七對話的胖子,他身形高胖,臉上全是麻子,左臉上還多了一道刀疤,隨著說話張嘴,臉皮亦是微微抽動,看上去很是嚇人。
“二哥、他、他搶人。”小七急得滿頭是汗,向胖子告狀。
胖子收起一臉笑,兇狠地瞪著小七,抬手便是打在他頭上,呵責道:“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他是誰么!還不快滾一邊涼快去!”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老實待著,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一會兒看我怎么收拾你!”胖子說完,又是踹了小七一腳。姚瑜卻側眸望向旁處,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態度。
胖子訓斥了耷拉臉的小七后,才搓手笑道:“手底下兄弟不懂事,讓少莊主見笑了,那啥等我一會兒回去了一定好好收拾他,讓他來日給你登門致歉,只是您看這姑娘能不能……先還回來呀?”
姚瑜這才正眼瞧了胖子一眼,合著剛才說的做的只不過是一通打發他趕緊走的小戲呀。
以為他姚瑜也吃江湖上“給個臺階就下”的那套么?
寒風冽冽穿過花園吹來,將懷里的女子摟緊,避免她吹風受寒。
姚瑜淡淡啟唇,沒有一點猶豫,“還?誰說我要還給你?這女人,我是要帶走的。”
他說話不疾不徐,卻透著一股不容商量的味道。
當下話畢,便是片刻的尷尬。
胖子賠笑的臉漸漸笑不出來,眼底亦是有點怒意,“少莊主您這是啥意思啊,這可是我弟兄們費了好大力氣才搜羅來的絕品貨,您就這樣明搶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啊?”
一聽這胖子想歪了自己的用意,甚至話中全是曲解他品質的胡言亂語,姚瑜面色更是難看。
胖子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咬牙商量道:“要不,您看這樣成么?您將這女人還給我,我彪二向您保證,回頭給你尋更好的極品貨,親自給您送到莊上去,您看成……啊——!”
不待他說完,姚瑜便取出長劍,手腕一轉刺破了胖子的脖頸。
血流成淋,胖子悚著雙眼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小七看著眼前突然變化,立馬跑到死者跟前,使勁搖著那尸體手臂,嘴里斷斷續續道:“二哥你、你醒醒!醒醒、醒醒啊!”
姚瑜冷哼一聲,左腳踢起地上的劍鞘,一套漂亮動作將利劍收與鞘中。
而后看了眼昏睡的女子,眉眼微擰間將她橫抱起來,朝著小道盡頭走去。
小七臉上滑下大片淚珠,攥緊拳頭盯著那白衣背影。
“想死的話,就跟上來!”姚瑜警告一聲,便大步離去。
小七大口喘著嗚咽氣,眼淚嘩啦流個不停。
姚瑜走了好久,身后也未有閑人追趕上來,他本來面貌就生的不平易近人,加上此時一肚子的惱火,看起來更是冰霜三尺圍身,饒是路過的小廝仆人亦是遠遠避開他。
走到城主府門時,那些門衛只是低頭行禮,沒有一點阻攔他的用意。
姚瑜抱著女子走出了甚遠,才尋到了自己落腳的客棧。
安來客棧——
這家客棧店面不大,選址也是略微偏僻。
可這一陣正趕上城主過壽,導致四方趕來的江湖人士只多不少。
好的有眼力見的客棧早讓別人挑著住下,姚瑜只能挑了這家。
“哎,客官您回來了?”小二熟練地打著招呼,而后看見了男子懷中的女人,登時眼睛瞪得如銅鈴大。
“去準備些熱水,再做點吃食,銀子從我賬上扣就行。”姚瑜交待一聲,便抱著應織初上了樓。
小二收起訝色,連連點頭,“哦哦,小的這就去辦。”他繞出柜臺,看了眼走遠上樓的身影,聽著房門緊閉聲,忍不住搖頭。
這公子一住店就扔了一錠金子,豪氣就罷了,行蹤還捉摸不透。
連著這兩天,皆是早出晚歸的。
本以為是哪里來的江湖人給城主過壽的。
沒想到……原來是個采花賊啊。
要不得,要不得,自己可要小心伺候好了。
明日報官去?!呸,想什么呢!
這家店選址沒搞好,風水也不行,弄得老板佘了賬都跑得不知所蹤,一年上門來的客人也有不了二十個,好不容易來了個大財主,自己可要伺候好了才是。
再說了,下個月交年租就指望這錠金子了呢。
想到這,小二立時有了干勁,當下跑到廚房燒水做飯,忙的不亦樂乎。
姚瑜將女子放在床上,便坐在桌案旁,等著小二送東西來。
待到小二敲門送了東西離開,姚瑜才又合上房門。
先是凈了凈手,而后便坐在桌前用飯。
本來今日去城主府該是要用了晚膳才回來的,可老城主新收的妾室正為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同他使小性子,弄得自己個外人在場倒顯得有些不識趣了。
他便早早告辭離開,城主也沒了心思挽留。
“娶親就是麻煩。”姚瑜自語一句,便坐下來。
看著桌上賣相還好的吃食,他稍微有了些食欲,便就著茶水用了一些。
待到茶足飯飽,天色已是更暗了。
床上的女子沒有一點醒的跡象,姚瑜無奈搖頭,只能宿在了一旁的短榻上。
一夜風平波息。
戚涼爭與驚塵催著兩匹馬亦是在這日的晌午時分趕到了歸林城。
“先找個地方落腳還是直接去城主府?”驚塵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臉上卻沒有太多疲色。
戚涼爭不答,牽馬走過鬧市,驚塵只能皺眉跟著。
本是可以分頭行動的,但是驚塵亦是怕戚涼爭獨自開溜。
比起尋找那女人的下落,他身上還肩負著另一項任務便是監視戚涼爭甚至最后殺害他。
驚塵不遠不近地跟著,追蹤術在郊外還能起到點作用,入了城便是有些受困了。
幸好,一開始便知道那群劫匪的目的地是城主府,只待夜深人靜了走一趟便可。
想到這,驚塵頓時嚎開了嗓子,“戚涼爭,我餓了,我們吃點東西再走唄。”
黑衣少年不看他,走向一旁的酒樓,率先進入。
驚塵輕哼一聲,牽著二人馬匹去安置。
“小二,上菜了。”待到坐好,驚塵喚道。
“來了客官,您要點什么?”
“把你們店里最貴的,統統端上來。”
“啊?好好好!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