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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瑜沉著臉帶少女來到了城主府。
應織初望著門口堵擁的眾多客人,再看看一路都不曾開口的姚瑜,想不通這點小事他至于生氣到現在么。
可姚瑜卻不是因著她跟來生氣,本就是放她一人在客棧他也放心不下。
跟來就跟來,反正男裝也不是那么扎眼。
只是,看著少女東張西望的模樣,姚瑜心間有股莫名的痛意。
本以為自己心中是厭惡她,不喜歡她才想著退婚的。
可真當她千里迢迢趕來了歸林,甚至那晚在城主府那個糟糕的相遇,讓他看明白一件事。
“梁貞,我好像也不討厭你。”他看著上了臺階沖他揮手的少女,自語道。
“我只是有些嫉妒,嫉妒你可以那么相信戚涼爭。”
二人呈了拜帖,交送了賀禮,便隨著眾人入門。
正是晌午時分,府中廳堂宴席羅開了幾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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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瑜帶著她尋了一桌不礙眼的地方坐下。
卻招著眾人紛紛看過來,甚至竊竊私語著。
一威風凜凜的男子朝著姚瑜走來,相約談了幾句便將他請了去。
直到宴席結束,應織初也沒見城主上桌。
應織初捂著吃飽的小肚隨著眾人出廳,老遠便看見了姚瑜站在樹下。
他背著手,正是一副與人交談模樣。
應織初想了想,還是湊身過去。
與他相談男子正是宴會上請姚瑜離開的那位,見著應織初過來,那男子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微微抱拳,然后離開。
“那人是誰,你們在說什么?”應織初隨口一問。
姚瑜在想著心事,過了一會兒才道:“那是城主的遠方侄子,在他手下做事,名叫葛浩,此人忠信牢靠,是難得的人才。
他剛才叫我是去看老城主了。”
他二人邊走邊說,直到出了府門,應織初才驚呼一聲。
“你說什么,老城主病了?”
“小聲點。”姚瑜看了周圍劃過來的視線,低聲阻止。
而后猶疑了那么一瞬,拽著女子衣角朝著偏僻處走去。
“我也是剛知曉這事的,聽說是一夜之間得了一場怪病。”姚瑜面色有些難看。
應織初歪頭問道:“有懷疑對象了?”
姚瑜微愣,想隱瞞的態度有所轉變。
看了眼四周的行人,他突然轉口:“剛才什么東西也沒吃,你陪我吃些東西吧。”
應織初摸摸自己微鼓的肚子,心虛地跟上男人。
兩人來到一個街邊的餛飩攤。
姚瑜要了兩碗餛飩,趁著小販正做著的時候,將自己所知一點點告訴女子。
“剛才葛浩跟我說,這幾個月老城主的身子確實大不如前,但是像昨晚鬧得昏迷不醒還是頭一次。甚至請來的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你們在懷疑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少女替他斟了碗茶,隨口道。
正在這時,小販亦是端了兩碗香噴噴的餛飩過來。
喝了兩口熱湯,姚瑜才搖頭繼續說:“倒不是懷疑,而是葛浩抓住了一些證據。不過,他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愿與我多說。”
他說完便又急匆匆吃起來。
畢竟餓了一上午,又是江湖人,哪里還講究那些貴族禮儀。
應織初托腮看他吃東西,倒也不覺得扎眼。
等到姚瑜吃完一碗,她隨手又推過去一碗。
看著眼前冒著熱氣飄著蔥葉的餛飩,姚瑜微愣,脫口道:“你不吃么?”
因著這兩日短暫相處,女子的飯量他可是見識過的。
應織初亦是聽出他話中之意,微微淺笑,擺手道:“我不是憨的,是真真飽了,少莊主放心吃吧,我可沒下毒哦。”
姚瑜臉色微紅,輕嗯一聲,不再多說旁的。
待到這碗吃完,他才輕咳道:“抱歉啊,帶你來這種小攤吃東西,你估計沒吃過也吃不慣這么普通的吃食吧。等辦妥了這件事,我再帶著你在歸林好好逛逛。”
“沒有,很好吃呀,聞著就很不錯。”少女輕笑,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少莊主這個人看著蠻高冷,吃穿住行倒是很隨和,很好相處啊。”
“我很好相處么?”姚瑜微微一怔,重復一遍。
卻見女子換了面色,仿佛有些不悅。
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姚瑜亦是隨之擰眉,“怎么了么?”
“我有想到,老城主他會不會是中了毒呢?”
姚瑜亦是沉思,隨口道:“你是說此事或許跟戚涼爭他們有關?”
“不會的。”少女立時搖頭否決,而后補充,“戚涼爭他不用毒的,驚塵也不用。對了,你可有他們下落?”
“沒來得及問。”姚瑜沉著臉,敷衍道。
看著少女失望的模樣,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再說。
其實,是他沒想著問。
她不是夸下海口說那二人是故意入局么,既然是故意的,他何必多此一舉?
“折騰了一上午,你也累壞了,我們先回客棧吧,我已將我住的地方告知葛浩,他有線索了便會來找我。”
少年說完又有些抱歉,“可能要在歸林城多耽擱幾日,老城主為人雖不太好,可他的生死卻關系到整個歸林城,在沒有完成相應交接前,還是不宜將他昏迷之事散播出去。”
“所以你才匆匆離開城主府,沒留下來作客?”女子隨口一提。
姚瑜點頭,二人走出老遠。
他才又道:“也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主要是怕打草驚蛇。葛浩明顯有了懷疑對象,剛才他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明白,但基本可以猜測此人便是府中人。”
姚瑜說著看見了前面買糖葫蘆的小販,他看了兩眼瞥開目光。
少女若有所思地聽他說完,輕嗯一聲。
又走了兩步,姚瑜突然腳步停頓,指著那個小販問女子:“你要吃么?”
少女抬頭,看見那串串紅的粘糖的山楂球串,輕笑道:“好呀,我可喜歡吃酸呢。”
“嗯。”姚瑜松了口氣,上前付錢買了兩串。
小販瞧著這公子身后亦是個公子,吃驚地張張嘴,挑了兩串大個的糖葫蘆給姚瑜,夸贊道:“現下這好哥哥真是不多了,公子可夠會疼人的。”
一聽小販此言便是誤會了姚瑜與應織初的關系,姚瑜便擰眉解釋:“我們不是兄弟。”
“啊?不是兄弟,莫非是……”小販撓著頭看那二人走遠,話音飄在風中,“現下斷袖上街都這般明目張膽了么?”
二人回了客房,便各自回屋。
傍晚來臨。
城主府,地牢中。
看著那被打開的牢門,驚塵忍不住抄手,皺眉問道:“你和那丫頭倒真有點默契,比如這開鎖技術,我是真甘拜下風。”
“你走不走?”戚涼爭冷他一眼。
驚塵便立時大叫:“你還說呢!要不是你故意上鉤,我們用在這破地方待這么久么,地方陰濕就算了,伙食還差勁得不行。”
“呵,你若吃的少點,說這話我也就信了。”戚涼爭將倒地的獄卒踢至一旁,隨口道。
驚塵亦是隨手解決了兩個,關了這么久,正好借著這些小兵活動活動手腳。
待到兩人出了地牢,便朝著府宅中間的房舍飛去。
落了屋檐,戚涼爭輕輕整理衣角,順勢坐了下來。
驚塵側聽了一會兒屋底下的動靜,才扭頭道:“白天是這城主的大壽,你說晚上他是不是該臨幸點誰?”
驚塵此話意有所指。
特定挑了晚上出地牢,便是直接在這城主房頂上蹲守著,蹲守接下來將送過來的女子。
戚涼爭眉眼微冷,面上看不出情緒,可心底早已陰寒一片。
他蹲在這兒,不止是為了救她,更等著將那老色批大卸八塊。
反正,看了一眼身旁不知情的驚塵。
戚涼爭雙手墊著腦后順勢躺在了瓦檐上。
反正,他已不是什么鷹衛統領,做事什么的隨心就可,沒什么好顧忌的。
真殺人闖了禍,也有驚塵作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