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極品婆婆

第39章 賣菜?

“娘,”謝氏小聲開口,“選花魁對那些大家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沒有之一。”

“怎么?”姜暖眼眸閃了閃,好奇地問,“做了花魁,什么好處,才讓她們掙得頭破血流?”

在此之前,姜暖從沒有想過,會有女子在封建社會做出提前拉票如此時髦的事。

“娘,”金氏小聲解釋,“花朝節選出的花魁,有機會為自己贖身。”

“這是什么意思?”姜暖有些不太明白,“這個贖身,誰都可以?”

“對,”謝氏不住地點頭,“大家們沒有失去清白,選到花魁就能名揚天下,給自己贖身后變成良民,再嫁給官家老爺做良妾,這輩子都妥了。”

汗,做個良妾就達到了人生巔峰,怎么讓人覺得有些無語?

三觀不同,姜暖沒法理解這些。

“那個,”姜暖試探地問,“就沒有人贖身后,立女戶或者嫁給人做正妻的?”

“娘,你覺得可能嗎?”謝氏奇怪地看了姜暖一眼,“那些青樓女子,從小就被調教怎么伺候男人,除了這個,她們能干什么?”

這話,竟然讓姜暖沒辦法反駁。

“娘,”金氏也開口,“立女戶不僅要多交三成的稅,還要舉人做保,那些男人,最是垂涎花魁的身子,他們怎么可能肯做?

至于嫁與人做正妻,也不現實,哪怕是沒失去清白的花魁,也,也流落青樓,到底,不怎么光彩。”

這種女子,哪怕再漂亮,都沒人敢娶為正妻,金氏心里補充。

“行叭,”姜暖深呼一口氣,又接著問,“這個贖身的機會,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謝氏一臉懵懂,“應該是勾噠男人厲害,就能贖身吧。”

咳咳……

金氏差點被金氏如此直白的話嗆到,原本白皙的臉,瞬間火辣辣的紅。

姜暖也差不多,只是年紀大,到底多吃了幾碗飯,勉強坐的穩。

“嬌嬌啊,那些文人雅士,最是附庸風雅,不可能這樣庸俗的,”姜暖扶了扶額頭,“你這話別讓讓人聽見,得罪人太多。”

“娘,”金氏臉蛋紅撲撲的,“二嫂的話雖然直白,道理卻不錯。文人雅士最是看不上黃白之物,他們把銀子換成花籌,投給心儀之人,得花籌最多者,便是花魁,花魁籌到足夠的花籌,便可贖身。”

“還不都一樣,”謝氏撇了撇嘴,“誰勾噠男人厲害,誰得到的銀子多,誰就是花魁。”

這話,沒毛病,直指本質。

姜暖想了想,最終沒開口斥責。

“娘,你問這個干嘛?”金氏小心翼翼地看姜暖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咱們是正經人家,不能跟那些人摻和。”

她好怕自家婆婆心軟,見不得受苦的青樓女子。

坦白講,她心里也同情那些女子,孤苦無依又流落風塵,可他們家只是普通人家,掃干凈自家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

“嗯,”姜暖敷衍地應答一聲,然后借口去茅房,離開兩人,走之前,再三的囑咐,“你們在這等下,我很快就回來。”

離開兩人,姜暖用袖子遮住臉,貓著腰,謹慎地走向二樓。

此刻,不少人在討論已經消失的媚玉,并沒有察覺到姜暖的動靜。

二樓有八個雅間,姜暖不知道媚玉在哪一個,不過,按照她的推測,應該是最深的那個。

果然,剛靠近門,就聽到一個酥軟入骨的聲音,“秋情,收拾下東西,咱們要走了。”

媚到骨子里的酥麻,讓身為女人的姜暖都有些把持不住。

渾身打了個哆嗦,正了正臉,姜暖才抬起手,輕輕扣門。

“咦,有人?”媚玉風情萬種的打量一下大門,隨即撩人地開口,“可是哪位公子?請進來一敘。”

說完,把最外層的薄紗往下拉了拉。

姜暖剛進門,就看到媚玉若隱若現的鎖骨。

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此刻的她,終于知道,人對于美得追求,原來,不分男女。

“這位嬸嬸,”媚玉饒有興趣地看著姜暖,嘴角含笑,“你來這里做什么?”

“賣菜!”

剛說完,姜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賣個鬼的菜!

“是么?”媚玉聽到這個答案,白皙的素手捂住嘴巴,呵呵地輕笑出來。

笑聲又酥又撩,癢到骨子里卻抓不住的那種感覺。

迎著笑聲抬頭,姜暖看到一雙張揚又妖媚的桃花眼,眼角下還有一顆殷紅的美人痣。

“可惜了!”姜暖情不自禁地搖搖頭,心中的惋惜越來越濃。

“你這婦人,怎么如此無禮?”一旁的秋情看到姜暖對著媚玉搖頭嘆息,氣的不行。

她家姑娘,縱然流落風塵,也輪不到一個村婦可憐。

“秋情!”媚玉搖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她沒有察覺姜暖對自己的惡意。

這婦人很奇怪,一個女人,卻被自己迷的暈頭轉向,偏偏,眼神很清澈,既沒有那些男人的色欲,又沒有那些女人的嫉妒和厭惡。

欣賞中帶著濃濃的惋惜,放佛自己是蒙塵的珍珠……

想到這,媚玉眼中的興味更加濃,“這位嬸嬸,你在可惜什么?”

“沒什么。”姜暖回過神,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正正臉色,誠懇地說,“方才,抱歉了。”

她在干嘛?明明來談生意的,卻給人添堵。

如果有人對著自己又是發花癡又是唉聲嘆氣,她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無礙,”媚玉意興闌珊地擺擺手,“嬸嬸若沒事,且離開吧,媚玉也要走了。”

“媚玉大家,留步,”姜暖回過神后,很快進入狀態,“老身有筆買賣跟你談。”

“跟我談買賣?”媚玉輕輕地重復一遍,而后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這位嬸嬸,我不需要買菜。”

“不是買菜,”姜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這里有首曲子,非常適合你。”

姜暖說完,清了清喉嚨,把《癢》唱了一遍。

一曲唱完,雅間寂靜無聲。

難道我唱的太差?姜暖有些不確定。

這群人,就不能給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