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寡婦家出來,姜暖嘴角勾起一抹輕松的笑。
她就知道,甭管多別扭的人,對自己男人都有獨占欲。
“看來,我還真有保媒拉纖的天賦。”姜暖伸個懶腰喃喃。
屋內,姜暖走后好久,錢氏依舊呆呆的。
“怎么就答應了,”她懊惱地把一支梅花揪的光禿禿的,“明明說好的,不耽誤他前程的。”
“怎么辦?要不要反悔?”
“可是五嬸,”錢氏想到姜暖凌厲的眼眸,立刻縮了縮身子,“她生氣好嚇人。”
“這冤家,真是欠了他的。”
想到成親拜堂的畫面,錢氏嬌羞地笑,低頭的剎那,宛若盛開的水蓮花。
姜暖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金掌柜又來了,還帶了幾個拖油瓶。
“老金,”姜暖扶了扶額頭,“你又要做什么?”
她如果沒看錯,這五個人,分明是畫像上那些人。
這老狐貍,究竟想干嘛?
想到這,姜暖看金掌柜的目光更加警惕。
“親家母,”金掌柜像沒看到姜暖的戒備,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聽說你們村服徭役的人不夠,我送過來幾個人。”
“我們村的徭役早解決了,不用你瞎操心,”姜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說老金,縣城到黃家口,至少也要一個時辰,你這天天上門,五味樓的生意不要了?”
關鍵是,每次上門都沒好事,竟找麻煩。
聞言,金掌柜的笑臉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五味樓人才濟濟,我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卒子,在不在有啥關系?”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酸,”姜暖扇了扇手,“你今兒喝了多少老醋?”
“姜老婆子,”金掌柜的笑臉徹底沒了,氣哼哼地開口,“想聽你一句好話,怎么這么難?”
他心里正難受著呢,就不能安慰兩句。
“想聽好話,回你的五味樓,門在那里,好走不送!”姜暖說著,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看你,我不就是隨口牢騷一句就趕人,”金掌柜搖搖頭,“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別廢話,趕緊說吧,你又想做什么。”
“出了點事,”金掌柜難得不好意思起來,“他們不適合呆五味樓,我想求你幫著收留幾天。”
“幾天?”姜暖犀利地問,“說說具體時間。”
“至少一個月吧,”金掌柜一臉為難,“我也不知道具體時間。”
“你也看到了,”姜暖沉思后才開口,“家里沒地方讓他們住,這忙,我恐怕幫不了。”
“不用住你家里,”金掌柜看到有希望,立刻開心地笑了,“你們村應該有空余的房子,讓他們住在那里,不拘好歹,不漏風漏雨就成。
米面油糧我也會準備好,你就看著點,別讓他們被欺負就成。”
“這么重視?”姜暖真的驚訝了,“這些究竟是什么人,你居然這么上心?”
“他們,”金掌柜苦笑一聲,“左邊這三個,是秋山的婆娘和孩子,右邊那兩個是賬房的妻兒。”
“我的天,”姜暖驚得站了起來,“金家做事這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