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思思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常云歡,也順利地延長了常云歡的考察期,當然是因為張明柳出面的結果。
思思偷笑:有靠山不用是笨蛋!
不過,常云歡和思思算是徹底結下梁子了,思思可不怕他,不就是一個跳梁小丑嗎?她分分鐘鐘碾死他!
不過因為思思的“間接親吻”理論,她與班上的另幾位女同學卻有些不愉快,像宋夢詩、李安琪、劉雪蓮三人。
劉雪蓮是本來就沒好過,宋夢詩和李安琪則是以前沒少把肥肉片給常云歡吃,而上官菲菲倒是沒和常云歡間接親吻過,不過她素來都是一副冷艷高貴的模樣,不怎么理人的。
思思也有點后悔,那天一時痛快倒是忘了,把宋夢詩和李安琪牽扯進來了,不過她也不后悔,沒準以后這兩人還要感謝她呢,要是再讓她們和常云歡這個鳳凰男在一起,將來肯定是被騙財騙色的下場。
自從那天思思霸氣側漏后,末流更愛黏著思思了,就跟大黑似的,一天到晚跟著思思屁股后面轉,大眼睛里滿是崇拜,讓思思頗為受用,也就默許了末流做她的跟班,甚至有好幾回都帶著末流去云府吃飯。
云先生竟然還親自接待了末流,并問了末流的祖父是不是叫末明?當聽到末流的肯定回答時,云先生竟然笑了,說了句不大好聽的話。
“瞧你這小模樣就知道準是末明那小子的種!”
思思與末流面面相覷,難道云先生竟然與末流的爺爺是老相識?
云先生似是極高興,揮手讓思思好好招待末流,還讓末流常來家里玩,不必拘束!
于是末流便來上了癮。總是一放學就跟著思思來云府蹭飯吃了,而牛二妞也極喜歡唇紅齒白一臉怯怯的末流,“阿流阿流”地喊得別提有多親熱了。
末流的到來引起了田新華和賀承思的強烈不滿,田新華是吃醋,賀承思則是因為自家姑姑對別人太好了,他心里不舒服!
某日吃飯時,賀承思瞪了眼正歡快吃糖醋排骨的末流。哼了聲。末流嚇得抖了抖,不過手里的排骨卻是穩穩當地。
“承思,阿流膽子小。你可別嚇他了!阿流別怕,吃排骨,喜歡吃大姑下次再給你做!”
牛二妞憐愛地又夾了塊排骨放到末流碗里,末流開心地謝過牛二妞。又低頭歡快地吃了起來。
“大姑,我也要吃排骨!”賀承思心酸。大聲嚷了起來。
“要吃自己夾嘛!”牛二妞卻一點都不能體會到侄子受傷的心靈,狠狠地戳了賀承思一刀。
賀承思委屈極了,大姑不疼他了,大姑現在心里只有末流那個小白臉。
沒錯。小白臉這個稱號現在已經光榮地戴在了末流的頭上,田新華總算是摘掉帽子了。
康棉花笑了笑,從盤里夾了塊晶瑩透亮的排骨放進賀承思碗里。小聲地說“快吃吧!”
思思看得好笑,賀承思和康棉花的感情越來越好了。看這跡象,不出幾年就能辦喜事,賀承思脾氣暴躁,還有些小孩子氣,康棉花則心思細膩,性格敦厚,知恩圖報,還有點死心眼,兩人挺合適的。
康棉花后奶那家人雖然不咋地,不過他的爺爺和哥哥卻是明事理的,本來康土地去年差點沒熬過去,還是羅大頭拿了兩瓶瓊酒送過去,才救了康土地一條命,現在的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再活個十來年是一點也沒問題。
只要康土地活著,康棉花的后奶叔叔他們就有人制著,不會給她和賀承思帶來麻煩,這大概也是羅大頭當初會舍得拿酒救康土地的原因吧,要知道羅大頭可是把這些酒看得比他的金子還寶貝的。
“小子,你爸叫什么啊?”賀承思粗聲粗氣地問末流。
末流抬起大眼睛看了賀承思一眼,小聲地回答:“我爸叫末日。”
“哈哈哈,末日,末流,你爺爺取名可真逗,哪有讓人叫末日的?那你家是不是還有叫末代的?”賀承思大笑,田新華和思思也忍俊不禁,末日,這名字可真比末流還要好聽呢!
“你怎么知道的?我哥就叫末代!”末流一臉“你好厲害”的表情看著賀承思,賀承思頓時噎住了,他娘的,還真有叫末代的。
“你把你家里人的名字都說說,看你爺爺都取了些啥名?”云先生也來了興趣,笑瞇瞇地問末流。
末流一看是長輩所問,放下碗筷,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我爺爺叫末明,爸爸叫末年,二叔叫末月,小叔叫末年,大堂哥叫末代,二堂哥叫末了,還有一個堂姐叫末蘭,幾個堂弟叫末時、末位、末游.....”
末流回答得很仔細,把他一大家子人的名字都說了出來,也讓思思他們聽得目瞪口呆,末流的這個爺爺也真是奇葩啊,哪有給自家孩子取這種名字的?聽來聽去,還是末流比較正常一些呢!
云先生也挺開心的,不住地搖頭,“你爺爺還是和年輕的時候一樣不著調,瞧他取的都是些啥名字啊?真是白瞎他那一肚子學問了!”
“云爺爺,您和末流他爺爺認識嗎?”思思總算是忍不住問了,末流也眼巴巴地看著云先生。
云先生似是想起了什么高興的事情,笑得更開心了,點了點頭道:“是啊,末明那家伙在廣州可是很有名的,不認識才怪呢!”
“阿流,你爺爺是干什么的啊?”思思奇怪。
“畫畫兒的,我爺爺畫的牛還不錯,據我爺爺說算是有點名氣。”末流老實地引用了爺爺他老人家的原話。
“什么有點名氣?末明那家伙畫的牛可是按黃魚(金條)算的呢,一頭黃牛一根黃魚呢!”云先生沒好氣地說道。
“這么值錢?阿流,你家豈不是很有錢?只要你爺爺一天畫個十來頭牛,就是十來根金條呢!”
難怪末流畫畫是班上最厲害的,甚至比有些老師還畫得好呢!原來是家學淵源啊!
“沒有,我爺爺不是很喜歡畫牛,他比較喜歡畫雞,而且現在是新社會,不能賣畫的。”
末流羞澀地笑了笑,想到家里爺爺每天都憋足了勁畫雞,可是每次都畫得不如爸爸好時,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小模樣,他就覺得挺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