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和李小允的牌局還在繼續,我和米彩也不急著吃飯,身體卻有些疲勞,便各自回房間休息,當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又習慣性的沒了困意,只是用手把玩著打火機,大腦卻在思考著怎么解決米彩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可卻越想越不著邊際,而這種不著邊際,完全與自己現在的能力不夠有關,實際上我很明白,在那種商業級別的較量上,智慧所能起的作用會越來越小,而雄厚的資金和廣闊的人脈關系才是關鍵,可這些卻是我目前最欠缺的。
拿出手機翻來覆去的看著通訊薄,最后目光在周兆坤的名字上定格,目前在我所認識的人中,似乎只有他有這樣的經濟實力,可是他對這個類型的投資感興趣嗎?
不管他是否感興趣,我覺得自己都有必要和他聊一聊,此刻哪怕只是一線生機我都應該去積極的爭取。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片刻之后聽到李小允的敲門聲,她們的牌局已經結束,讓我準備一下,一起去事先約好的“麗景軒”酒樓吃飯。
我情緒不太高的起了床,打開房門后,準備去衛生間洗把臉,推開了門,卻發現米彩已經于我之前在衛生間洗臉,我見她臉上滿是潔面乳的泡沫,便惡作劇似的將她轉了一個圈,然后擋在洗臉池前。
米彩當即便識出了是我,不悅道:“昭陽,你能不能別和我鬧?”
“很久沒和你惹事兒,我都快不習慣了!”
“你先讓開好不好,我把臉洗干凈,泡沫在臉上很難受的!”
我大笑:“不讓,就喜歡看你著急的樣子!”
話音剛落,米彩便將自己臉上的泡沫抹在了我的臉上,她又用自己不聲不響的方式給予了我回擊,不甘示弱的我,又將那些泡沫悉數還給了她,于是兩個沉悶了很久的人,就這么在狹小的衛生間鬧騰了起來,直到板爹進來,對我一頓訓斥,這才和米彩像兩個犯了錯的孩子相視一笑,又并肩站在洗臉池邊洗掉了臉上的泡沫,而這種帶著些無聊的快樂,或許就是我們從見面初期時,便一直追求著的,并支撐著我們走到一起,而有時候愛情就是這么簡單的發生了,不需要刻骨銘心,也不需要數年的經營
晚間,一行人來到了“麗景軒”酒樓,可能因為是開業的第一天,生意比想象中火爆太多,以至于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在停車場找到了一個停車的位置。
下了車后,我習慣性的望著待會兒吃完飯后是否有足夠的空間將車開走,卻意外的發現在我們的車旁停了一輛紅色的奧迪R8,當即想起了同樣開R8的米斕,下意識的看了看車牌,卻發現是一輛揚州牌照的車子,便沒有再想太多,跟隨眾人的腳步向酒樓內走去。
進了酒樓后,寬敞的就餐大廳并不似想象中那么嘈雜,客人們大多安靜的吃著飯,哪怕在聊天也只是用很平常的聲音,并沒有那種讓人煩躁的喧嘩,這確實是一家定位高端的酒樓。
落座之后不久,服務員便在規定的時間內將飯菜送了上來,一點也沒有因為生意的火爆而耽誤,不用多想,這一定是一家經營成熟、管理規范的連鎖酒樓,否則提供不了這么優質的服務,這讓我產生了些好奇,因為其在經營上有很多值得我去學習的地方。
飯局進行到一半,我煙癮有些犯了,便拿著煙盒獨自離去,然后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到了2樓專門設置的一個吸煙區。
推開門進去,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坐了下來,隨即四處張望,發現自己的頭頂處有一個大屏幕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某臺的一檔娛樂節目,更覺得這個酒樓在服務上已經做到了極致,畢竟單獨設置吸煙區的酒樓本身就很少,而有吸煙區還能提供娛樂服務的就更少了,而這時,服務員又給我端來了一杯涼茶,簡直是星級的享受,以至于自己不那么想立即離去,不自覺的放慢了抽煙的速度。
煙霧的裊裊升起中,我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但又不敢確認,當即掐滅掉手中的煙頭,推開吸煙室的門,尾隨她而去,可是她卻走進了對面的女洗手間,只留下一個背影給我。
我自言自語,道:“不會這么邪乎吧,在徐州都能碰見,肯定是看錯了!”
如此一想,便打算回吸煙室,卻又總覺得像她,于是又說服自己不差這一會兒時間,等她從洗手間出來,不就可以確認自己是否看錯了嘛!
我倚在一根立柱上,耐著性子等待著,幾分鐘后她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然后我們便對視著,不是我在西塘遇見的那個紅衣女子還有誰!我驚恐了半天,才用手指著她,語氣夸張的說道:“真的是你沒想到在徐州都能碰上!”
她也是一驚,隨即和以前一樣不耐煩的回道:“你怎么不說你自己陰魂不散!真是活見鬼了!”
我已經習慣了她惡劣的態度,也不計較,問道:“你怎么來徐州了?”
“你又怎么來徐州了?”
“我就是徐州人啊,出現在這里不是很正常嗎?難不成你也是徐州人!”沒等她回答,便自我肯定,道:“肯定是徐州人了,要不然咱倆也沒這幾率在這兒碰上沒想到我們徐州還有這么俊的毛妮兒!”
她瞪了我一眼,看了看表,道:“沒空和你啰嗦,我得走了!”
“喲,你怎么這么忙!難不成剛剛上洗手間的時間也是擠出來的?”
“就是擠出來的怎么了?你要時間多的話,自己去洗手間慢慢待個夠吧!”
我是真的被她給嗆著了,無言了許久對她說道:“你可真沒勁兒,趕緊走你的吧.”說完又自言自語道:“明天早上出門,非得燒上香,可別再碰上了!”
“你瞎嘀咕什么?”
“撞上鬼了,在胡說八道呢!”
她又瞪了我一眼,再不和我廢話,拎著自己的手提包快步向樓梯處走去,然后我便透過落地窗看到她上了那輛紅色的R8,暴力的啟動了車子,很快隨著大街上的車流,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回過神終于想起了她的車牌號,原來還真不是我們徐州的毛妮兒,而是一個揚州的姑娘可揚州的姑娘不都是溫婉可人的嗎?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兇巴巴的異數,偏偏還長得賊漂亮。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又提醒自己明天出門前得燒上一炷香,真別再碰上了,畢竟我也不是受虐狂,誰愿意這么沒完沒了的被人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