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我想約上這兩個經常被孤獨折磨的很崩潰的哥們兒喝點酒,想來,這便是我生活中最有心思去參加的業余活動,因為在這個孤獨的讓人難以喘息的世界里,找到這么兩個志同道合的哥們兒真的很不容易!
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剛找到羅本的號碼,樂瑤便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我真懷疑她就在著附近窺視著我,這個點兒也掐的太好了,我接通了電話,問道:“怎么了?”
“你還真是健忘啊?不是說好下午帶我去拿回金剛的嗎?”
“不是我健忘,而是我壓根就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去較勁兒的事情!”
“是啊,反正不是你的狗,你怎么能體會這種骨肉分離的疼痛難忍呢!”
“你這詞匯量本來就有限,別亂用成語了......”
樂瑤的語氣有些發冷:“你少廢話,就說你去不去?”
“......去、去、去!”我掐滅掉手中的煙頭,不耐煩的回道。
“給你20分鐘時間,你給我快點。”
結束了和樂瑤的通話,我又給魏笑打了個電話,今天正是周末,估計他正在廣場上玩耍,接通電話時,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但語氣卻很是歡快的對我說道:“陽哥,你終于給我打電話啦,我都好久沒見過你了。”
我的語氣很是低沉,對他說道:“小胖子,你先做個心理準備,我有件不太好的事情要和你說。”
魏笑當即咋呼道:“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米彩姐姐怎么啦?”
“你小點聲,耳朵都被你弄廢了......這事兒和你米彩姐沒關系。”
魏笑長吁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我又說道:“我要說的事情就是.你那只茶杯狗原來的主人回來了,現在想把它給要回去......這事兒夠讓你崩潰嗎?”
魏笑果然很崩潰,先是沉默了數秒,接著便哀嚎了起來:“陽哥,我真的很崩潰了啊!......你能不能別讓她把金剛要回去,我和金剛好有感情的啦!”
這傻孩子最近肯定又順應潮流看了不少
,我被他的臺灣腔弄得有些受不了,趕忙打斷,問道:“想不想保住金剛?”
魏笑一連說了三個想,來表達心中的迫切,我笑了笑對他說道:“其實這個事情很好辦,你現在趕緊回家拿一袋狗糧,然后再回到廣場上等我”
“為什么要拿狗糧啊,我剛喂金剛吃過。”
“天機不可泄露,總之你趕緊回去拿狗糧,切記要拿它最喜歡吃的,明白嗎?”
魏笑說了一聲遵命,便匆匆掛掉了電話,而我好似看到了他那因為奔跑而一顫一顫的背影。
小片刻之后,我便來到了廣場,故地重游的我心情不免有些復雜,正是因為在這里,我平靜的唱了一首《if誘wantme》,反而讓我們之間的感情變得刻骨銘心了起來,也讓我體會到了那種失而復得的瘋狂喜悅,記得那個與米彩分別后的雨夜,回到住處,我總是翻來覆去的想:自己要每天做飯給她吃,陪她逛逛街,類似這些微不足道卻很瑣碎的事情,想來這就是愛情,而這種把瑣碎當作期待的心情,只是因為身邊有她陪伴著。
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結婚了,那婚禮的當天,我一定會帶著吉他再來到這里,唱首一首歌,將我們愛情的印記,深深的烙印在這片廣場之上。
一支煙的功夫,魏笑便騎著一輛單車,氣喘吁吁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抹掉臉上的汗,對我說道:“陽哥,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狗糧給拿來了。”
我往車簍里一看,那袋狗糧被金剛的身體還要大上不少,不禁感嘆魏笑不成功便成仁的強大決心,自己也更堅定了要幫助他的決心,便將那袋巨大的狗糧從車簍里拿了出來,說道:“你把手伸出來。”
魏笑有些不明所以,但基于對我的信任,還是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我將裝狗糧的袋子撕開,然后倒了一些在魏笑的手上,說道:“把你吃奶的勁兒拿出來搓。”
得到指令后,魏笑便來了個深蹲,以馬步的姿勢,一邊嚎叫,一邊將手中的狗糧搓成了渣,戰斗力簡直爆表,而這更加表明了他與那只叫金剛的茶杯狗,生死不棄的決心,這給了我很大壓力,如果最終不能幫他留住金剛,那種傷害,簡直可以與我失去米彩所對等了。
不靠譜的胡思亂想中,樂瑤也如約而至,依舊帶著針織帽和碩大的蛤蟆鏡,我趕忙將那一袋狗糧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然后又向身邊的魏笑擠著眼睛,示意他搓的差不多就別搓了。
樂瑤來到了我的身邊,也不理會我,向魏笑問道:“小朋友,我的金剛呢?”
魏笑很不情愿的往自己單車的車簍里指了指,樂瑤當即扔掉了手中的手提包,呼喊了一聲金剛的名字,便將它從車簍里給抱了出來,又是撫摸,又是親的,毫無儀態可言,但表現出來的喜歡卻讓魏笑充滿了崩潰,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
我給了魏笑一個放心的眼神后,對忘乎所以的樂瑤說道:“大腕,你先把狗給放下,關于這狗的最后歸屬咱們可是有言在先的。”
“什么有言在先,這本來就是我的狗,你看它,見了我歡喜的不得了,直搖尾巴呢!”
“別扯了,那么短的尾巴它搖的起來么?”
“總之這是我的金剛,我的狗!”
我板著臉說道:“你少來,和一個孩子耍賴皮有意思嗎?”
樂瑤又開始采用懷柔政策,對魏笑說道:“小朋友,姐姐首先要謝謝你這段時間對金剛的照顧,但是姐姐現在回來了,你是不是也應該物歸原主了呢?”
魏笑都快哭了!
樂瑤又趁熱打鐵,說道:“你是個小君子,既然是君子就不能奪人所好,對不對?”
我打斷道:“他就是個小胖子,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樂瑤,我告訴你,做人要厚道,之前我們是怎么說的,今天就怎么辦。”
樂瑤自知理虧,有些沒底氣的問道:“那你想怎么辦嘛?”
“讓它做一只民zhu的狗,給它狗民的權利,自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