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6歲女房客

第17章:幫你介紹女朋友

病房里的氣氛總是凝重的,對于秦巖和顏妍在一起的決定,我只是給了一句簡單的祝福,我靠在衣柜上又一次看著簡薇,我和她已經太久沒有說過話了,我想告訴她:要堅強一些,也想她告訴我,她此刻的世界里,到底是令人神往的模樣,還是一種無助的煎熬

夜有些深邃,城市的燈火漸漸萎靡,雖然此刻還有那么一小撮人未眠,可偌大的城市終究是安靜了下來,我和顏妍、秦巖的交流也下意識的變得很小聲,直到莫子石來到了病房里,他和我們打了個招呼之后,便開始記錄著簡薇的身體狀況,忙完了這些之后,他對我們說道:“今天下午我們為簡薇做了pet,我們在對她做適當的疼痛刺激時,疼痛信號引發了大規模的、高級的大腦皮層活動,我和梅奧診所的專家一致判斷她是有輕微意識的,下一步我們將會通過其他醫療手段,進一步去激活她的神經網絡情況并不像事先判斷的那么糟糕,但也談不上樂觀,不過這個結果相比于無意識,已經是一個質的突破所以,希望你們能夠放平和心態,給病人一點耐心!”

我和顏妍下意識的看向簡薇,然后又對視了一眼,我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種無比的驚喜和渴望,命運之門還未徹底對簡薇關閉,我們都無比期待她能夠醒來,再和我們說說話,再看看這個世界的陽光

顏妍在激動之下起身握住了莫子石的手,含著眼淚說道:“莫醫生,你一定要讓薇薇醒來,她真的是個好女人,命運不該對她這么不公平,她應該有一個美好人生的!”

莫子石點了點頭,帶著安慰的笑容輕聲說道:“你就放心吧,有梅奧診所的醫生在,就會有最科學的醫療方案,而且我現在就她一個病人,想不盡心盡力也難啊!”

顏妍終于平復了一些自己的情緒,她松開了莫子石的手,然后接過秦巖遞來的紙巾,擦掉了含在眼里的淚水。

莫子石又說道:“這次我從美國來上海,其實是受醫院方面的邀請合作研究一個醫療課題,我并不是本院的醫生,另外,你們真的要好好感謝嚴卓美阿姨,沒有她,想請梅奧診所的醫生來國內坐診,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她其實對醫療行業很關注,每年都會投入一大筆資金給醫院用于做醫療研究,所以沒有這個關系和貢獻在里面,只是單純的用錢去請這些醫生,也是不可能辦到的!”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莫子石,因為之前并沒有聽說過嚴卓美熱衷于醫療事業的事情。

似乎了解些內情的莫子石一聲嘆息,稍稍沉默后才又說道:“當年米仲信叔叔出了車禍,致命傷也是腦部,得知消息后,嚴阿姨一秒都不耽擱的在美國請了專家,想回國協助治療可惜米叔叔并沒有簡薇這么好的運氣,他在手術沒有結束的時候,就已經離世了這件事情嚴阿姨一直耿耿于懷,她始終認為是國內滯后的醫療條件讓米叔叔錯失了活下去的機會,實際上,作為一名醫生,我也不敢妄斷是不是醫生的治療失誤導致米叔叔死亡的但是,這件事情也反應了嚴阿姨對米叔叔的感情,她在這件事情之后,就對醫療事業特別關注了聽她的助理說,米叔叔離世的那天,她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一整天,出來時眼眶都是紅腫的,或許,在她心里也是有和米叔叔復婚的想法,只是造化太弄人其實她心里的傷并不一定比小彩少!”

在這個偶然的機會里聽說了這一段往事,我忽然有些理解為什么嚴卓美一定要將米彩帶回美國了,她可能并不是我們眼中那么絕情的人,只是在商場上磨礪了太久,便不善于表達自己柔情的一面,她那過于孤獨的一生,需要自己的親生女兒留在身邊安慰著,只是她現在還放不下自己在美國所擁有的一切,所以在她的自我意識里,必須是米彩去美國陪伴她,而不是她自己落葉歸根。

事情就這么被自己往深入的方向想著,我有些失神,直到莫子石拍了拍我的肩,我才看著他

他說:“你和小彩,還有蔚然之間的情感糾葛我了解一些我雖然對你這個人沒有什么好感,但就事論事,你是一個很正直的男人,小彩在情感上傾向于你并沒有錯不過,眼前這個局面,我還是想說幾句,你不要再惦記著小彩了,讓她踏踏實實的留在美國,那里才是她的歸宿,你在國內也該好好找一個女人把和小彩的那段感情給結束了現在這個社會,沒有什么誰一定要和誰在一起生活的定論,你既然可以先后愛上簡薇和小彩,就一定還有能力愛上第三個女人,不是嗎?”

莫子石的話并沒有讓我的心里產生一絲松動,只是說道:“這是我的私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不操心,反正我留在國內還有一段時間,以后咱倆可以好好聊聊這個事情,我也是想你早點脫離苦海。”

我沒有再回應,只是又一次看著簡薇那在燈光下安靜的面容,有些難過,有些擔憂,又有一些希望在心里復蘇,因為在她的大腦里還有著微弱的意識,這便是最好的消息。

次日,我一早便趕回了徐州,這是我至結婚當日離開后,第一次回到徐州,到車站接我的人是板爹和老媽,他們看上去有些憔悴,我明白這場半途而廢的婚禮對他們的打擊也很大,雖然今天的陽光好到有些刺眼。

回到家后,我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板爹和老媽,也許是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他們有了緩沖的余地,并沒有表現的如我想象中那么憤怒,只是說:一切我自己看著辦如果我執意要用自己最后的青春去無限期的等待米彩,他們也不會阻攔,但我自己也一定要權衡好,這么做是否值得,畢竟遠隔萬里,維系雙方的只有一個承諾,而這善變又快節奏的世界卻無法給人太多的安全感,等待便成了最奢侈的一個詞

下午,我又去了自己的咖啡店,我準備將這個咖啡店也納入到文藝之路這個項目中,因為米彩的離開已經給這間咖啡店注入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我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喜歡在黃昏時,站在玻璃窗外看著我的樣子。

盡管在蘇州的事務很忙,我還是在徐州待了一個晚上,這個晚上我一直活在親切又苦痛的懷念中,我在與米彩同眠過的屋子里發現了太多她留下的東西,而那本她看過無數遍的考公務員資料更是狠狠的戳中了我的淚點,我深深的感知到她想與我留在徐州生活的決心,可我們最終還是在那條莫愁路離別了所以,最痛苦的莫過于,她一直在我的記憶深處微笑著,可我卻沒有能力去觸碰著她的一絲一發。

又一日,我離開了徐州,卻沒有急著回蘇州,我繞道去了南京,在明晃晃的陽光下走上了那條莫愁路,我依然可以感覺到這里還沒有消散的離別味道,對于我而言,那個夜晚真的太深刻,她離去的背影在我的記憶里,在我的思索中,所以站在這條莫愁路上,我想的全是她

我有了一個想法,我要在這條莫愁路上開設一個咖啡店,至此以后,每個星期六的傍晚,我都會在這咖啡店里等她回來,為了不讓這種漫長的等待過于單調,我會在春天種一些花,夏天養一條狗,秋天買一只風鈴,冬天放一盆暖爐,然后在不經意間走這么幾個輪回,她也就回來了,那時,咖啡店里有花、有狗、有風鈴、有暖爐她一定會因為這些高興的,因為在我的記憶中,她總是很喜歡這些可以點綴生活的小玩意兒。

中午時分,我回到了蘇州,同時周兆坤也往我的賬戶上匯款了100萬,用來作為遣散員工用的補償費,當然,這筆錢算我私人和周兆坤借的,并不算在投資的數額之中。

下午,這100萬便悉數發放給了那些不得不離開“思美廣告”的員工,隨后,我在召開的會議中宣布了自己的決定,思美廣告將不再對外提供除了策劃以外的任何廣告服務,由原先的12個部門精簡到5個部門,而被留下的員工,除了原先的待遇不變,同時還可以享受到公司的年終分成我之所以有信心承諾年終分成,是因為改變之后的思美廣告是絕對可以繼續實現盈利的,我打算將文藝之路這個項目和即將成立的手游公司的策劃業務全部交由思美廣告的策劃部來整合運營,僅僅這兩個項目便可以養活被精簡之后的思美廣告。

實際上,此時的思美廣告充當的便是這兩個項目的策劃部門,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以后將這三個的公司,整合成一個綜合性的公司而做準備,之所以現階段不整合,是因為文藝之路和思美廣告正遭遇嚴重的品牌危機,如果強行整合,會影響手游公司的品牌運營,而手游公司,我的定位便是一家必須要盈利的公司,成為我實現商業企圖的發動機,我相信自己的整合能力,也必須要將這些計劃之內的事情做好,我不愿意再做一個只是有米卻無炊煙的人!

離開思美廣告之后,我又奔走于各個銀行之間,希望能夠代表思美廣告申請一筆商業貸款,可是結果卻不那么盡人意,我嘗試找了人多相關的人脈關系,可是銀行因為了解思美廣告與簡博裕夫妻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而拒絕了我的申請,所以這筆用來償還債務的資金就這么卡住了。

勞累了一天的我,在傍晚時分走在了人潮擁擠的街頭,心里還在思量著到底誰能幫我這個忙,我深知張一西和周兆坤的投資是絕對不能挪用到思美廣告的債務上,這是最起碼的做生意原則,可這筆巨款也不是誰都有能力幫忙解決的我感覺到有些棘手,有些無能為力!

空隙中,我給張一西打了一個電話,我想將“文藝之路”這個項目在揚州投資的超大型客棧和酒吧進行轉讓,其實當初在揚州的投資純粹是為了投資而進行的投資,商業氣息做的很濃厚,也確實在盈利,但卻不符合文藝之路這個項目的定位,我和張一西這個準投資人商量,用這筆轉讓的錢,來償還思美廣告部分的債務

張一西理解思美廣告目前正在遭遇的困境,他同意了我的提議,并表示安琪的天揚集團可以接手“文藝之路”在揚州的產業,只要我開個轉讓價格,天揚集團那邊再評估一下,就可以進行轉讓了。

我不得不感謝張一西,對于那么龐大的天揚集團來說,怎么會真的對區區一個客棧和酒吧感興趣,無非是他給我的人情,且這個人情還承的很大,因為從來主張自己與安琪沒有商業往來的他,為了我的事情,這次必然要請求安琪出手幫忙,盡快讓我拿到這筆轉讓費,好解燃眉之急,還掉一部分債務。

談妥了這個事情之后,我立即乘高鐵去往了上海,已經兩天過去,我想去看看簡薇,看看她有沒有一些醒來的跡象,如果她還能夠感受到一些聽覺上的刺激,我想和她說說話

路上,我收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我懷著疑惑接通,問道:“你好,請問是哪位?”

“我是莫子石.....和顏妍要了你的電話號碼。”

我心中一陣緊張,問道:“怎么了,是不是簡薇?”

“你放松一點,我給你打電話并不是為了簡薇!”

我實在想不到除了簡薇之外,還有什么能夠讓我們產生交集的,于是又問道:“那是為了什么?”

“幫你介紹女朋友我覺得你一定會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