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把徐福問呆住了。
他這點把戲,無非就是在里面加一些重金屬,水銀什么亂七八糟的,然后強行將它們融合。
之后捏成個小圓球,在打磨一下,就變得光滑了。
剛做出來的最好,還有熱乎氣,更容易忽悠人。
可這是陛下在跟自己要藥啊,更何況還是知道白玉京的人,他徐福可不敢欺瞞。
“陛下,草民這里沒有藥。”
“沒有?”
“沒有!”
“確定沒有藥?”
“當真...沒有...”
秦川盯著徐福的腰間,隨后道:“若是朕搜出來...”
不等秦川說完,徐福連忙將腰間的小葫蘆解了下來,隨后雙手奉上。
這一幕可把一旁的趙高和張讓看呆了,好家伙你變臉速度,不當宦官是真可惜了。
難得的好苗子啊。
可秦川卻是沒接,而是露出了一個惡趣味的笑容道:“去把這里面的丹藥分一分,司馬懿送一顆去。”
“在給吳三桂,趙匡,董卓三人一人送點。”
“跟他們說,這是仙丹,從白玉京求來的仙丹,老神仙開過光的。”
張讓不懂,為什么這樣好的仙丹要給他們,如果真的能長生,那陛下為何不自己留著呢。
可張讓依舊是雙手恭敬地接過,隨后道:“奴才遵旨。”
這種送丹藥的活,肯定是不能讓將士去,秦川想了想隨后又說道:“張讓,回來。”
張讓連忙轉身小跑著上前,接著就是一個滑鏟直接跪在秦川面前。
“陛下,可還有需要補充的嗎。”
“讓禮部的人去,看著他們吃下,在去找雨化田將這件事和他說,他自然就懂了。”
“是,奴才遵旨。”
看著秦川擺手,張讓一刻也不敢耽誤,小跑著殿外而去。
趙高此刻心里有些慌,張讓辦差事去了,徐福要去海外了,那自己呢。
雖然自己只是個中車府令,偶爾能打著皇家的旗號中飽私囊一番,可自己也是兢兢業業啊。
起碼,每天都有認真檢查天子出行的儀仗和車駕啊。
想到這里,趙高有些委屈,秦川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但秦川卻是對著徐福道:“你先下去吧,明日朕會派人帶著三千童男童女曲找你,剩下的你明白吧。”
“草民明白,定不辜負圣恩。”
徐福以頭杵地,說的悲嗆,說的大義凜然,可秦川分明聽出來一絲的興奮與竊喜。
不過,你這是不是高興得早了點,秦川心中同樣在竊喜。
在徐福走后,大殿內只剩下了趙高和正祥。
秦川起身,漫無目的的在大殿走了一圈,隨后看向殿外。
“趙高。”
趙高連忙手腳并用地爬了過去:“陛下,有何吩咐。”
秦川看了看乾清宮外的御階,隨后道:“朕聽聞你總是說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爬到最高啊,所以才叫趙高。”
趙高哪敢承認啊,不管有沒有,這個時候都不能承認,便連忙瘋狂搖著頭,道:“陛下,奴才從未說話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啊,還請陛下明鑒。”
秦川不在乎他說沒說過,直接笑著道:“無礙的,來,起來吧。”
趙高抹了抹眼淚,隨后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秦川,竟還有幾分幽怨,這眼神看的秦川一陣雞皮疙瘩。
連忙指著殿外的御階道:“去,將那臺階一層一層,一層一層地給朕擦干凈,你不是喜歡一步一步嘛,朕幫你實現愿望。”
說完,一揮衣袍轉身就走了,臨走前還特意叮囑武正祥:“去給趙高拿灑掃的工具。”
“是,奴才這就去辦。”
趙高從沒有得罪過武正祥,因此他并不怕會被他穿小鞋,不就是灑掃衛生,重新當保潔員嘛,趙高表示非常簡單,畢竟就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可當他看著武正祥拿過來的一個小桶,那桶只比超大桶奶茶大一圈,隨后又看了看武正祥另一只手的小抹布。
趙高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問道:“武公公,用這個來灑掃嘛?”
“嗯。”
趙高有些不解,就這小桶,裝滿水自己恐怕兩大口就沒了吧,拿這個灑掃,這是打算累死我嗎。
可趙高又不能發脾氣,只能彎著腰,拱著手,嘴上掛著笑容道:“武公公,奴才沒有得罪過您吧。”
武正祥卻是笑了笑,隨后靠近趙高,在他耳邊小聲道。
“趙公公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還記得小人剛入宮時嗎。”
看著趙高有些不解的樣子,武正祥冷笑道:“那時候你叫我旺財,還說這個名字是招財的意思,讓我好好感謝你。”
“趙大人,你不會忘記了吧。”
趙高滿臉驚駭地看著武正祥,只見他正陰惻惻地笑著,心中頓時恐慌到了極點。
可最后,他依然是穩住了心神。
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越是要穩住,不然明天白天自己能不能安穩地睜開眼都是個大問題。
秦川倒是不在乎這個小插曲,畢竟對現在的他來說,這些人已經無關緊張了。
想著晚上的宴會,秦川有些無奈。
原本是定在明日早朝的,可最后經過嚴嵩的勸解,和自己的好奇心,還是改在了晚上舉辦宴會,宴請這些金榜題名的學子們。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以誠相待?
司馬懿最近很悲哀,每天都在裝作時日無多的模樣,但凡有人來自己家,他都要長吁短嘆的。
況且,他現在還懷疑自己府中有陛下的眼線,因此哪怕在府內他也不敢隨意走動。
生怕在落下一個欺君的名頭。
他的夫人張春華也是十分的厭惡現在的一切,不光要應付每天登門拜訪的曹操,還要面對病懨懨的司馬懿。
哪怕知道他是裝的,張春華也很生氣。
“你說你,沒事去學什么造反啊!一把年紀了,自己多少斤兩不知道嗎。”
張春華這一番話就查指著司馬懿鼻子罵了,可司馬懿卻不敢反駁,因為說的都是事實。
可事實才是最傷人的快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