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國無雙

第七十六章 懸賞之事

令官原暫時知漳州政事,陸寧領著親兵駐扎在泉州,以防吳越自福州進犯。

雖然不知道唐主到底會不會令李煜出鎮泉州,但晉江王府自己自然不能住進去,好在留從效的別苑,極為雅致,就在城北泉山之上,山上有諸多泉眼,所以稱為泉山,而且泉州環山障海,如果不攻破城池,也上不得泉山,安全無虞,陸寧便將這別苑,當作了臨時的府邸,漳州公府的媵、婢及各種屬官,移蹕與此。

泉山山腳,便是大食坊,住有百余個阿拉伯及波斯家庭。

陸寧去泉州府衙區,車馬便要從大食坊橫穿而過,看著那些深邃眼窩高鼻梁的胡人,令陸寧隱隱有回到前世的感覺。

前朝唐之開放遺風尚在,如泉州這種重要貿易港口,幾乎都有胡人坊,住有胡人移民。

有陳洪進協助處理福州政事,倒是極快的理順各種關系,而陸寧,第一要務……,自然是處理泉山別苑的下水,從東海帶來的鐵管沒有了,陸寧也沒時間打造,便令泉州工匠燒制陶管代替。

綠林蔥郁,泉水潺潺。

半山涼亭之上,陸寧正翻看來自東海國每月一次的文書,很多甘氏都做了批注,而學館之事,便是尤五娘做批。

其實所謂批注,只是甘氏和尤五娘將文書整理一下,將重要文書的概要內容整理出來簡略寫在頁楣,陸寧便可以知道哪些自己想看。

趙普確實是個人才,東海國現今政務井井有條,倒沒什么需要特別操心的。

而本月的公文,卻是多了一冊“揭榜人錄”,便是從陸寧離開東海后,一些揭三十萬貫賞榜之人的詳細資料。

其中很多趙普等府官覺得胡鬧之徒,都被趕走,一些還吃了鞭子,當然,便是被趕走之人,其自稱的“奇異”之處,冊中也都收錄,顯然趙普也知道,國主看事情,根本就不是正常角度,怕自己等以為的傻子瘋子,有所疏漏,以后被國主見責。

陸寧翻看,從自己離開,共有三十多人去揭懸賞榜,被趕走二十多人,其余九人,趙普等不敢定奪,現今安置他們在驛館,等東海公回復,有哪些值得東海公召見,便會送來泉漳,又有哪些可以收錄為門客,哪些可以直接趕走甚至作為騙子下獄,請東海公批復。

被趙普等直接趕走的,確實不是傻子就是瘋子,便是留下的九人,陸寧看了也搖頭,這都什么啊,有人聲稱,他生有二心,是以才身體特別強健,若能多妻多妾,子嗣后代,也都二心,如此子子孫孫,可征入軍中成為精銳,這不就是萌芽的人種論么?不過看趙普留著他,想來這家伙真的體格特別強健,而且有什么辦法,或者是什么畸形?令兩側都有心跳?

又有揭懸賞榜的,說他有千里之目,而且跟趙普表演過,趙普雖然不信,但怕錯過奇才,所以,這個暫時也留在了驛館。

等等等等。

這九個人,幾乎都是唯心神怪論,和自己想的人才根本不是一種。

陸寧無奈批復,全部趕走。

便是做門客的資格,這第一批人里,也一個都無。

正有些郁悶之時,身后腳步聲輕響,沁人香風早就飄來,不回頭陸寧都知道,這香噴噴讓人聞著都升起一把抱過來親一親咬一咬沖動的,除了尤五娘并無旁人。

心下嘆息,大戰之后,自己好似,越發心里有些不順暢一般,很想宣泄一番,對女色抵抗越來越弱,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卻是躲著她兩個,越是想到這兩個絕世尤物般的美妾,越是覺得心煩意亂。

或許是因為,這南方的天氣,太濕熱了吧,便是冬季,也溫暖如春,令人心里,便如長草了一般。

“主君,奴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令陸寧沒想到的是,尤五娘進了涼亭,就噗通一聲跪下,看得陸寧都一呲牙,心疼啊,這可是石頭地面,雖然沒見過,但想也想的出尤五娘那柔若無骨滑若凝脂的小身子是多么嬌嫩,膝蓋這么硬生生一跪,晶瑩剔透的小膝蓋,若是磕傷,留下什么疤痕,可多讓人疼?

尤五娘粉臉帶著淚痕,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更如海棠一樣嫵媚。

“好了,別裝模作樣了!”陸寧瞪了她一眼。

“主君真是奴的天,奴什么心思,都瞞不過主君……”尤五娘慢慢起身,抿嘴笑道:“主君單槍匹馬,平定泉漳二州,立不世奇功!當今天下名將,在主君面前,都如草芥!奴能伴主君,真是死也甘心,只是奴本想為主君慶功,卻不見主君蹤影,便是各類文牘想送到主君這里,主君也都是用典秘書代勞,主君,是有什么煩心事么?”

難得尤五娘能說幾句正經話,說這些話時,她全身心好似都散發著自豪之情崇拜之意,和平素拍馬屁截然不同。

聽尤五娘問起有什么煩心事,陸寧不由心中深深嘆口氣,心說還不是被你們兩個鬧得?

搖搖頭,陸寧笑笑:“也沒什么,想是近日殺戮太多,有些煩躁,怕脾氣不好驚嚇到你和貴兒,所以,暫時還是少和你兩個見面。”

“主君這是什么話?甘七兒她好面子,奴卻不怕,莫說主君脾氣不好責罵奴,便是鞭打奴,只要主君能消了胸中郁悶之氣,奴也愿意,只是,只是主君,莫打死奴,奴,奴還想多侍奉主君幾年……”尤五娘說到后來,顯然觸動了心事,眼圈微微有些紅,卻不是方才作偽了。

陸寧心中柔情漸起,心中煩悶也漸漸淡了,笑道:“你呀你,說著說著,就走偏!”

尤五娘嬌笑一聲,“主君,是不是心情好些了?”

陸寧輕輕點頭。

尤五娘俏臉漸漸肅穆起來,垂首,低聲道:“奴不知道為何如此幸運,能遇到主君,不但不嫌棄奴,還冊奴為七品誥命,現今,奴還覺得是做夢一般。”

陸寧沒說話,輕輕伸手過去,握住了尤五娘柔荑。

尤五娘身子一顫,愕然看向陸寧,隨之低下頭,小碎步慢慢挪到陸寧身側。

陸寧心中柔情涌動,本以為她會靠在自己身上,卻不想,尤五娘輕輕側跪,卻是靠在了自己坐的石凳旁,顯然,她竟然不敢主動靠向自己,莫看她說的天花亂墜好似風情無人敵,也不過是另一種色厲內荏,實則內心深處,在自己面前,她卻是覺得她自己卑微無比吧。

看著腳下這將自己奉為天上神明一樣的麗人,陸寧輕輕嘆息,但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聲道:“癡兒,癡兒……”

以往古文里見過這個詞,今日才解其意。

只是,過了一會兒,陸寧便覺得有些不對,如握軟脂的手,本就酥酥的,可尤五娘小手又慢慢動了幾下,蔻丹美甲輕輕碰觸自己掌心,本來酥麻的手又更癢了起來。

這小妮子,竟然乍起膽子作怪了!

陸寧就覺得心中的草噌噌的長,低頭看去,側跪的尤物,美色近在咫尺,從她的誘人粉色小繡花鞋,往上一路游走,嬌俏身段,直到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凝脂一般的臉蛋和水汪汪的美眸鳳目,都在眼下,俯視的角度,沖擊力更是難言。

陸寧的心跳的厲害,撒開手,瞪眼道:“你再如此,有一日我忍不住,害你得了什么怪病,甚或壞了你性命,你可莫怨我!”

尤五娘呆了呆,好似若有所思的樣子。

干咳一聲,陸寧起身,“好了,也該回了!”

尤五娘忙爬起身,有些神思不屬,卻好似,還在琢磨陸寧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