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和艾瑞克各自埋進了自己的后期工作中。()把那個被艾瑞克搬出房間的工作臺又放了回去,正好我們倆把工作間的電腦一人霸占了一臺,不分晝夜的剪片子,累了就擠在旁邊的榻上小憩,根本沒人管陸柏青死活。
還好他這人比較乖巧,也不怎么需要人操心。平時就自己在客廳里看《天龍八部》,遇到精彩的情節我和艾瑞克也會出去一起看,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忘定時定點的對我們兩個后期狗進行投喂(#.#)
我們都閉嘴不提回來路上的糗事,我看他也沒太當回事兒,也就放下心來。
大家又都恢復了日常的相處模式。
遇到嚴老師的課就去學校,其他時間幾乎都在工作間里。終于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做完粗剪,到做英文字幕時為一些句式的書寫格式發了愁。艾瑞克還在忙著,我只能求助陸柏青,于是他也被迫參與了我們的后期工作。
“這句,這句怎么翻?”我指著屏幕,回頭問陸柏青,他用電腦在旁邊備注下來那一句正確的語態。我心想這樣未免也太麻煩了,就把臺詞全部梳理下來,把中文的部分給他,讓他全部翻完了再給我。
后期是個非常磨人耐心的工作,偏偏我這個人最差的就是耐性。陸柏青花了半個小時把字幕送到我面前,我對著這個非線性編輯軟件已經有些暴躁了,看著這一大串英文,更是頭疼的不行。
陸柏青看著被我撓成雞窩的頭發,善心大發,“要不你教我,我來弄這個?”
見我死死的盯著他不放,他不自然的摸了摸臉,“怎么了?”
“你今天非常、尤其、特別的帥!有沒有跟你講你長得像個神仙?”
陸柏青已經補上了很大一部分的玄幻知識,現在正求知欲十足的望著我:“什么神仙?”
“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陸柏青:……
不用自己上手做真是爽到爆!我抱著水果盤子,翹著二郎腿在一邊指揮陸柏青,“這個這個,往那邊挪一點,對,和之前的要對齊,不然會很奇怪。就是這樣,哇,陸柏青你真的太聰明了,不愧是我們小陸老師”
我十分狗腿的沖他豎了根大拇指,艾瑞克聽到我們這邊吵吵鬧鬧,摘下耳機看了會兒陸柏青的操作,回頭對我刨來一個鄙視的小眼神。
“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把這個預設保存,這樣下次就不會這么麻煩了。”陸柏青轉過來問我。
“哇你還知道預設?牛嗶牛嗶,有,咱們加個關鍵幀就好。誒?這個關鍵幀怎么做來著?”戳了戳艾瑞克,“艾瑞克,關鍵幀怎么做?”
艾瑞克摘下耳機,一臉無語。
在艾瑞克的指導下,陸柏青花了一天的時間把字幕做完。要知道陸柏青可是非線性編輯小白,這效率也太太太高了吧!我把西瓜啃到一半,對著這個電腦屏幕攤位觀止。
“我現在脫非渡歐還來得及嗎?”
陸柏青疑惑的推推眼鏡:“什么意思?”
我把西瓜塞到他嘴里,“沒什么,獎勵你的。”
又到了艾瑞克做中譯英的工作,我又要接著做包裝。可想而知,高產陸柏青又被抓工了。
“艾瑞克,你能不能給我幾條我們拍《盤龍河旁》時候的素材?我想剪個花絮留作紀念。”這天夜里,我翹著二郎腿躺在旁邊的榻榻米上看著一籌莫展的艾瑞克。
我的片子大致規模已經出來了,再扣扣細節就能出片。可艾瑞克的片長太長,工作量大,他還在不停的做著素材取舍。
陸柏青從外面端了一盤水果進來,我開心的迎上去:“謝謝小陸老師!”接過他手里的盤子,自己吃了一顆葡萄,也不忘投喂艾瑞克一顆。
艾瑞克吃了我的水果,就不好意思拒絕了,拿過我的硬盤給我導了素材。除了視頻素材以外,還有很多單反儲存卡里的劇照,我跳回椅子上坐下,在電腦上瀏覽。翻到一張陸柏青的照片,我回頭去玩味的看著他:“艾瑞克你對勞倫斯是真愛啊……”
照片里是一張陸柏青的側臉,他在無比雜亂,堆滿了燈光軌道的片場里捧著一個水杯,準確來說是捧著一個我的水杯。水杯的熱氣還騰騰的往外冒,身后是霧氣騰騰的三峽,他整個人就像是個人間仙子一樣。照片沒有過后期,可他白皙的皮膚在照片里尤為精致,原圖已經這么美了,再修一下還得了?
我驚嘆的看著這個從照片里走出來的真人神仙,不禁搖頭感嘆道:“你這張臉,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家的姑娘。”
陸柏青看著我笑了一下:“那小林好看嗎?”
我把目光放回電腦屏上,滿不在意的答道:“還行吧。”
“他跟……跟我那個好看?”
我驚訝的回頭,瞇著眼睛試圖識破他:“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如果是故意的那可就太油膩了啊喂!
他不自然的抿著嘴,這是他的招牌動作,我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得驚呼:“你就差點兒沒把‘我是帥哥’幾個大字兒刻在臉上了好不好!”說完鄙視的瞪了他一眼。
陸柏青裂開嘴:“我可沒有。”
我擺擺手:“好吧好吧你沒有,是我們把字刻你臉上了。”
陸柏青朝我靠過來:“真的沒有。”
我決定不再理他,生怕一個忍不住會暴打他的狗頭。回頭繼續翻看著照片,又是陸柏青的幾張帥照之后才是我和王師傅李師傅等人的工作記錄。看看我這一臉的蓬頭垢面,還有這迷之角度,差距啊差距……
又翻到一張我和陸柏青的同框,他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說話的氣息還不時噴在我的頭頂“這張好看。”
我轉過頭白了他一眼:“你當然好看了,沒看到我臉都凍出高原紅了?”陸柏青低眼看著我,飛快在我臉上掐了一把。
我怒發沖冠,站起來朝他撲過去:“陸柏青你最近皮癢癢了是吧!”
陸柏青被我撲倒在床上,盯著我的眼睛,笑的合不攏嘴。“你還笑!”我掐著他的臉,他細膩的皮膚透過指尖傳過來。他被我掐著,不敢咧嘴了,但笑容還未褪去,眼睛沉沉的望著我。
我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手指,朝他的臉趴過去:“陸柏青,我怎么沒發現你原來這么臭美,你這張臉沒少做保養吧?”
湊近看時,他的臉上幾乎找不到一個毛孔,透著電腦屏幕的白光,更是面如傅粉。我羨慕的不得了:“取個經,你用的什么包養品啊?還有還有,你用的什么香水?”說著我湊近他的衣服,嗅了嗅。
陸柏青頓了下:“沒有。”
我泄氣:“朋友,別那么小氣嘛。茍富貴勿相忘啊!”
陸柏青看著我:“真的沒有。”
我瞇著眼睛:“你是想告訴我你天生麗質難自棄。還是想說你年輕所以蟬翼輕綃傅輕紅,玉膚如醉向春風”
陸柏青一怔:“你哪兒整的這四六八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