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一干人等回京后,我窩在酒店里閉門不出,白天寫寫東西看看書,晚上就看看電影,就這么持續了半個月。(M.k6uk看啦又看手機版)
宅著就會想抽煙,見我師父不在,想著到方聞房間里偷偷抽一根應該沒問題,就乘電梯來到了方聞的房間。
出電梯的時候看到一個像是溫雅的身影鉆進了拐角處的房間,那不是她助理的房間嗎?她進助理的房間這么偷偷摸摸干嘛?
“想什么呢?”見我發愣,方聞在我眼前彈了一個響指。我把他拽進房間里,小聲說:“我剛剛看到溫雅進她男助理那個房間了。”
方聞聽完后神色有些慌張,干咳了兩下,我覺得他不太對勁,問他:“你怎么了?”
方聞小心翼翼的把門鎖上,把我拽到屋里,才說:“我跟你說個事兒啊,你還記得上次你從我屋里回去,路過那間房的時候聽到的聲音嗎?”
回想到哪咿咿呀呀女生嬌喘的聲音,我也不太自然。干咳了兩下,我問:“怎么了?”
“你走了以后我出門買東西,看到那女的從房間里出來了,你猜是誰?”
“誰啊?”
方聞顯得神秘,只有兩個人在房間他也湊到我旁邊才說話:“溫雅。”
“什么!”我一聲驚呼,方聞立馬捂住我的嘴:“姑奶奶,我們這兒隔音真不好。”
我把他的手掰下來:“真的假的?”
“我在劇組里天天見她還能認錯么?最牛逼的是,她是和兩個男人一起出來的。”
“兩個!她那倆助理?”
見方聞點頭,我一臉不敢相信的坐下:“我x”
“我要告訴我師父!”說著我就要起身,方聞趕緊拉住我
“你別沖動!你這么說你師父能相信嗎?”
“為什么不相信?”
“你有證據嗎?”
我停下腳步,一時語塞。我真的沒有證據:“那我總不能躲進去偷拍他們上床吧?還是蹲墻角錄音?有了!我去敲門!捉奸在床!”
我就要沖出去,方聞追上來把我抓住:“我的姑奶奶,你冷靜一點吧!”
“我怎么了冷靜!我師父被帶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我怎么冷靜!你都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看好他們倆”
說到這里我鼻子一酸,開始嚶嚶咽咽“都說我師父跟她是天造地設,明年就要結婚,后年就要生寶寶。她那些粉絲把我師父兒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你說我怎么冷靜嗚嗚嗚”
“哎喲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方聞趕緊上來安撫我,“你別著急,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
“怎么從長啊,萬一溫雅下次就不來了呢,這么好的一次機會。”
“不會的,她一星期最少也會來兩次。”方聞的話讓我停下了啜泣
“你早就知道了?你連規律都摸出來了?”見方聞點頭,我踢了他一腳。
“好你個方聞,這么大事兒不告訴我,枉我把你當兄弟!”
“你別生氣嘛!那我也無憑無據的怎么跟你說,再說了,你前段時間又是拍戲又是跟你師父吵架的,也沒有合適的機會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想著以大事為主,決定等事情過去了再收拾他。我屁股往他床上一坐,說:“說吧,現在怎么辦?”
方聞湊過來:“要不……我們偷拍她吧,先拿下她進助理房間的證據,其他的……我們一點一點慢慢來,這種事情急不得。”
我覺得方聞說的有道理,于是和他一拍即合,說:“那你快去吧,小心一點!”我任重而道遠的拍拍他的肩。
他沖我點點頭:“嗯,……啊?我去?”方聞不確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理所應當道:“當然是你啊,溫雅認識我。”看方聞一臉的不確定,我安撫的怕拍他的肩:“兄弟,我只能靠你了!”
我和方聞蹲在他房間門口,把門開了條縫兒守株待兔。
“出來了出來了!”聽到那邊房間有了開門的動靜,我激動的拽著方聞。
“噓!”方聞向我示意了一下,我們趴在門口,看溫雅小心的戴著墨鏡,還拉了下頭上的帽子。
方聞舉起手機來偷拍了兩張,等溫雅走遠以后,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相冊:“你這拍的啥玩意兒?”
“怎么了?”方聞湊過來:“這不拍的挺清楚么?”
“清是清楚,可根本看不出來是溫雅啊!你說是我我都能信!”我看著照片里捂得嚴嚴實實的這個人。
方聞擦了擦汗:“哥們兒,咱不帶這么埋汰自個兒的啊!她自己就捂成這樣,我總不能沖上去把她帽子掀了吧。”
“說的也是”我泄氣道:“你說,咱們有什么辦法能證明照片里的人是溫雅呢?”
“那就沒辦法了,那些粉絲,裝著明白揣糊涂的本事一絕,你就算拍到了她的臉,別人說不信還就不信了!除非我們能拍到溫雅穿著這件衣服露臉的照片,不然……你怎么了?”
“方聞!你可太聰明了!”
“你要去哪兒啊?”方聞見我又要跑出去,趕緊追上來。
“去她房間啊,現在再去拍一個她穿這身衣服進自己房間的照片不就能證明照片上的人是她了嗎?”
“理是這個理,可問題是你現在追得上嗎?再說了,她房間門口就沒貼著“溫雅”的牌子,她一口否認,你能有什么辦法。到時候隨便抓個助理擋搶,你哭都沒地方哭!”
方聞一句話把我的滿腔熱血又給澆滅了。我顯得很沮喪:“你說,那些當狗仔的人,怎么就這么聰明呢?”
“哎!”方聞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認命吧,咱們就不適合吃這碗飯!”
“那我要不采用迂回戰略,旁敲側擊告訴我師父?”
方聞把我的提案一口回絕“我勸你別!你說得再多有什么用?人家吹個枕頭風又和好如初了!別到時候你還弄得里外不是人。”
我一臉絕望:“我們就真的拿她沒辦法嗎?”
方聞拍拍我,沉重的嘆了口氣。
我一臉氣餒的回到房間,在出電梯的時候出來的一個人撞了我一下。我回過頭去,電梯合上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一身黑瘦高的人。腦海里突然閃過前兩次看到的那個人影。
又是他……
這已經是我在酒店里第三次見到這個人了,他到底是干嘛的?我裝著滿腔困惑,走路也沒注意看前方,和來人裝了個滿懷。
聲音從頭頂傳來:“想什么呢這么入迷?路都不會走了是吧?”
我抬起頭:“師父。”
所以剛剛那個人又是從師父房里出來的?
“干嘛去了?”師父打斷我的思緒。
我想著剛剛的事情,晃了個神:“沒,沒干什么!”
師父沒在搭我的話,拉著我的手臂就往電梯去:“走。”
“干嘛去啊?”我疑惑。
師父攬著我走進電梯里,按下樓層:“到飯點了,肚子不餓?”
“哦……”
師父帶我來的是一家海鮮餐廳,我看著餐廳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吃螃蟹的季節了啊。
“你最近怎么總愛發呆?”師父放下菜單,遣走服務員,幫我把餐具擺好,又在我的杯子里添了杯水。他在照顧我的上面,總是能做的事無巨細。我看呆了眼,杵著下巴,一時發愣。
周圍唏噓有聲音傳來:“哎哎,那個是不是羅楠啊?”
“是吧……看起來好像哦,他身邊那女的是誰?”
“咳咳”師父干咳了兩下把我拉回來。我聽著那些議論的聲音,有些不太自然。
“這是你最后一頓吃海鮮。”
我驚訝的抬起頭:“為什么?”
“等回北京后先帶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你之前得流感了?”
“不算吧,輕微感染,不嚴重。”
“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在忙。”
師父噎了一下,不自然的說:“徐一陽很閑?你還能叫他陪你去醫院?”
“沒你忙。”
師父干咳了兩聲,沒再說什么,菜上齊后他把我愛吃的那些都挪到我面前,給我盛了一碗海鮮粥,默不作聲幫我剝蝦殼。
周圍的議論再次傳到我耳朵里:“查到了查到了,就是羅楠!他旁邊那女的到底是誰啊?他不會劈腿了吧!”
我聽到“劈腿”這兩個詞驚了一下,手無意間碰到旁邊的水杯,杯子里的水嘩啦啦的倒在我腿上。
師父反應很快,迅速沖過來用餐布幫我擦著褲子上的水,嘴里還不忘念叨:“吃個飯也吃不好,還要我喂你是吧?”
他曖昧的詞匯惹得周圍倒吸一口涼氣,我也愣了一下。
等到師父回到位置上重新坐下,周圍也散開了,我才慢慢開口道:“師父,你對溫雅是認真的嗎?”
“怎么?你不喜歡她?”
我干笑了一下:“這和我喜不喜歡她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搞對象。”
師父停了一下,抬眼看我:“那你想說什么?”
答案就要呼之欲出,方聞的叮嚀卻一直在我耳邊回蕩。
我糾結了許久,依舊說不出來。抬眼的時候見師父正灼灼的看著我,你個笨蛋白癡!你被戴綠帽的知不知道!還是兩頂!傻帽!
“咳咳”我干咳了兩聲,沖他笑了笑,“沒什么,如果你覺得合適的話我就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