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鬧就任他們鬧,又傷不了你一分一毫,皇上不急太監急!”
干爹沒好氣的教育完,我略顯委屈,“可放任英博壯大的話,我們后期可能會不太好走。”
“為什么不好走?你是寫不出本子了還是拍不出東西了?”
我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有什么關聯嗎?
“這倒不是……”
“那有什么不好走的?”干爹瞪了我一眼,“什么京不京圈的,藝術創作本身就是自己的事情,和他們抱團你寫的本子就能牛逼一點?”
“可……我總得結交一些好班子吧,拍完片子還有發行什么的,不能不多想一些。”
“我說了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干爹這下真的急了,“你干導演,去摻和發行的事情干什么?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跟你說的那些話。”
“離了云成你找不到別的發行公司?英博公司做的再大還能把你的路堵得一條都不剩?我干了這么多年,沒跟人抱過團怎么不見我把自己玩兒進勞子里去?”
“額……”
干爹這話的意思難道是他不僅不會干預英博這些外來公司的入駐,而且歡迎大家前往公共平臺大家一起公平競爭靠本事說話?
說到底,干爹不僅沒和人抱過團,所謂的“京圈”其實都只是別人口中的稱號,干爹從來也沒在乎過自己在哪個圈子,這幾十年來,他都只是在拍自己想拍的電影而已。之所以有人愿意為他買單,那純粹是因為他自己的本事,他好口碑的電影帶來的好收益啊……
“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嗯,內容至上!”
干爹終于露出了贊許的目光,“明白了就去做吧。”
我點頭應下,再看向干爹時,眼底又寫滿了崇拜。
干爹和外界傳的根本不一樣,溫雅會向我吹風說干爹籠絡我回京只是為了鞏固“京圈”的局面,那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真正接觸過干爹,也不可能真正了解干爹。
什么京不京圈的,干爹根本不在乎。任他們資本家自己作自己鬧,鬧得天翻地覆了也沒關系,因為他們根本影響不了干爹。即使以后,京圈地位不保,全部都由外來公司做主,只要干爹還有好的內容輸出,就一定會有人為他買單。哪怕一次兩次失敗了,票房慘淡,依舊會有人在等待他,等待他為電影市場開出新的花朵。
干爹奮斗了這么多年才得到的這些東西,即使我花十年五年維護一方人脈,也很難做到像他這樣。有作品就不一樣了,只要有好作品,我可以毫無后顧之憂的繼續做內容,繼續做輸出,因為,也會有人為我買單。
“干爹,我想介紹艾瑞克和你認識,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說起來,他們雖然一直知道彼此,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認識過,上次首映也不過匆匆見了一面而已。
干爹推了推眼鏡,“哦?為什么?”
因為……他們是風風雨雨這么多年來,一直對電影保持初心,也一直在提醒我保持初心的,對電影一直抱有敬畏,真正熱愛電影的人啊。
艾瑞克和劉雨晨去露營,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在。馬次郎進入倒計時,干媽看得很嚴,他根本沒機會去擼貓,于是我把小八帶到了老宅這邊,此時,次郎正抱著小八寫試卷,而我,抱著手機在房間里和陸柏青講電話。
在聽完了我和干爹的聊天內容后,陸柏青沉默了許久。
“干爹真的很厲害,你不覺得嗎?”
“嗯,很厲害。從一郎和次郎就能看出來,他們被教得很好。”
他的話在我心里掐了一把。
我和陸柏青要靠多少年的摸索,走了多少彎路,才能明白的道理,如果遇上了一盞明燈,我們的路,也許就能夠走的輕松一些了。
不過還好,這盞明燈來的不算太晚,而且,他照亮了我。
電話那頭突然嘆了一大口氣,我緊緊的揪著心。
“怎么啦?為什么嘆氣?”
“唔……在想……我不在的這三年,錯過了好多和你有關的事情,覺得……很可惜。”
我笑他,“你哪里錯過了,艾瑞克不是一直在和你匯報嘛,除了艾瑞克還有胡清泉,你人不在這兒眼線倒是不少。我說為什么每次生日艾瑞克都抓著我一起拍照卻從來沒見他發過,原來都到你那兒去了!”
聽我抱怨,他也跟著笑了,倒是也不再支支吾吾,反而大方承認道,“要不是靠著這些東西續命我早就熬不住了。”
不提還好,一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你那段時間有給我打過電話嗎?”
他那頭愣了愣,“怎么突然這么問?”
“就是突然想起來,有一次和三叔在外面吃火鍋,接到了一個電話,從美國打來的。”
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哦?”
“哦?你還哦?說啊,是不是你?”
“陸柏青,你給我講老實話,到底是不是你?”
“嗯。”
聽到他肯定的應答,我笑了笑,“你不是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嘛,怎么會突然打電話?”
“從沒有要和你不往來過。”
他否認的迅速,但我也并不是就這么相信了,“屁,要不是我去了波士頓和你遇到,你壓根兒不會來找我!”
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樣,如果沒有去波士頓,或許……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一輩子碌碌無為,一輩子黯淡無光。
“寶寶,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一直沒有不找你。”
他的話讓我有些心虛,確實在拉斯維加斯,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這還像句人話。”我有些小得意,又有些小傲嬌。“那你那一次是出什么事了嗎?這么會突然想到打電話?”
按他的計劃的話,這個電話就不應該出現才對。況且,當時他這個電話打來估計自己也后悔了,所以一直沒有講話,害我以為被竊聽了。
“沒什么,都過去了。”
“給、我、老、實、說!”
“……就突然……很害怕。”
“怕什么?”
我一邊拽著襪子上的球球,一邊漫不經心和他聊天,直到對面傳來一陣靜默之后,我才完全回想起。那個電話打來時,正好是我和師父在一起后的那一年圣誕節……
想到艾瑞克當時千萬般不看好我和師父這段關系,以及阻撓無果后的無可奈何,我心里突然像是打翻了什么東西一樣,根本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所以他當時……是什么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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