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賜磕完就忘,早就把陳榮分享的那份“福利”拋到九霄云外。
秦孑的話,讓她腦子直懵。
什么喘兩聲?
哪種喘?
陳恩賜正思緒茫然著,她貼著耳朵的手機聽筒里,突然傳來了兩道拖腔帶調的“嗯啊哈”聲。
“啊哈”被他發音的時候連在一起,不像啊也不像哈。
秦孑聲音向來好聽,但這兩聲,與其說是聲音,更不如說是嗓音。
是從喉結里發出的那種聲音,又低又沉還夾雜著一點啞,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
他拖腔帶調本就很勾魂撩人了,還故意在發聲的時候喘著氣。
簡直是又妖又欲。
雖隔著手機,可那聲音就像是貼著陳恩賜耳邊響起的一般,撩的她耳膜一陣陣的酥麻,使得她握著手機的指尖,情不自禁的微顫了下,然后呼吸就那么停了。
“怎么沒反應?”
過了不知道多久,遲遲沒等到回應的秦孑出了聲。
陳恩賜眨了眨眼睛,稍稍緩過一點神。
她這才發現,自己憋氣憋的有些缺氧,她急忙吸了一口氣,然后就聽到手機里又傳來了秦孑的聲音,懶懶的語調里藏著一縷陰陽怪氣:“嫌棄哥哥喘的不夠好?”
喘、的、不、夠、好?
伴著這五個字,鉆進陳恩賜的耳朵,瞬間意識到剛剛經歷了點什么的她,大腦轟的炸開。
秦孑剛剛,剛剛……
她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貼著耳機的耳朵,發現溫度燙的嚇人。
她驚得指尖一抖,下一秒就將手機扔了出去。
下一秒,她又急急忙忙的爬到床上,拿起手機按了掛斷鍵。
很快,屏幕上又進了來電,陳恩賜條件反射的將手機又是一丟,然后就滑下床逃命似的跑進了浴室。
酒店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可她還是將浴室的門關的嚴嚴實實,還上了個反鎖。
狗男人這是瘋了嗎?
莫名其妙的發什么神經病?
陳恩賜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臟,拿起護膚乳。
她擰了兩次蓋子,手軟到使不出力氣的她都沒能擰開。
她暴躁的將護膚乳往旁邊一丟,就扯下頭上的毛巾,拿著吹風機吹頭發。
透過鏡子,她親眼目睹到自己的臉頰和耳朵,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紅了。
秦孑有毒吧?
不對,是她有毒吧?
他不就是喘兩聲嗎?喘兩聲怎么了?她為什么一直回想個不停。
回想那兩道喘就算了,她竟然腦海里還有了畫面,他衣衫不整的倚著床頭,把她抱在身上,邊喘邊吻她……
陳恩賜甩了甩腦袋,將畫面企圖甩出去。
徒勞的她,發現那些畫面竟然愈發的清晰了。
操啊!
陳恩賜忍無可忍的將吹風機摔回到了洗漱臺上,無視著床上震動個不停的手機,蹬蹬蹬的跑去水吧臺前,拿了一瓶冰鎮的水,灌了大半瓶。
呼吸總算順暢的陳恩賜,將臉對著冰箱又狠狠地吸了兩口氣,這才回到浴室繼續吹頭發護膚。
回到床邊,陳恩賜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什么,總之她看著壓著自己手機的枕頭,渾身的血液都有點凝滯。她用力的深吸了兩口氣,鼓著勇氣將手伸到枕頭下面,摸出了手機。
除了未接電話,微信還有不少未讀消息。
絕大多數都是秦孑的。
秦先生:“你知道醋的種類有哪些嗎?”
秦先生:“陳醋老醋白醋香醋果醋米醋。”
秦先生:“我覺得阿姨這次買的醋不夠好,一點也不酸。”
秦先生:“對了,小女朋友,你喜歡吃哪個牌子的醋,明天我要去買醋。”
這些消息,全都是接著他那條“煮了碗面條,不小心醋放多了”發的。
陳恩賜記得自己是沒回過秦孑消息的,只是在這些“醋”的消息后,有一條她回復他的消息:陳榮和陳恩賜的聊天記錄。
戀愛腦和她的聊天記錄,怎么會到秦孑這里?
她不是轉發到鏗鏘玫瑰群了嗎?
陳恩賜急忙切去鏗鏘玫瑰群里,發現自己發完那句“我來發福利”后,就再也沒了后續,林染陸星還有碗姐在群里了她好幾次。
所以,她這是發錯了?
陳恩賜想了又想,反應過來自己轉發的時候,以為剛剛在“鏗鏘玫瑰”群里冒過泡,鏗鏘玫瑰群會在第一個位置,結果恰好就那個時候秦孑給她發了消息,跑到了第一,而她當時著急收起手機,沒留意到。
她和陳榮的聊天記錄轉發到秦孑這邊后,兩人的聊天頁面足足空白了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后,秦先生發了一條消息:“呵。”
許是她沒有回復,過了兩分鐘后,秦先生:“沒想到你好這口啊,小女朋友。”
秦先生:“你早說啊,說了昨天在機場,我就喘給你聽。”
秦先生:“六年前,我也可以喘給你聽。”
秦先生:“我家小女朋友怎么可以聽別的男人喘?”
秦先生:“我家小女朋友的耳朵被別人玷污了,越想越難受。”
秦先生:“小女朋友,商量件事唄?”
秦先生:“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秦先生:“你等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我給你耳朵消消毒好不好?”
她那會兒還在秀場,沒時間看手機,他給她打了好幾個語音電話,之后就是手機電話,直接把她手機搞沒電了。
難怪他把電話打到酒店房間來了,難怪講電話的語氣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陰陽怪氣。
她剛剛被他搞的無措之下,掛了電話,他給她又打了好幾個電話,大概是她一直沒接,他沒再繼續,只是微信給她又留了兩條言。
秦先生:“睡了。”
秦先生:“晚安。”
陳恩賜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隔著屏幕透過這四個字感受到了秦孑的委屈。
陳恩賜忍不住笑了下,點著屏幕回:“男朋友?”
屏幕上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但是卻沒消息過來。
陳恩賜知道秦孑在線,又回:“哥哥?”
這次連“對方正在輸入”都沒了。
哥哥都不管用了?
看來這是真受傷了。
陳恩賜咬了咬唇,又打了兩個字:“老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