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系田園

第128回

正文卷半個小時后,羅青羽拎著背包站在舞蹈室的樓下仰望。蕭老師已經不在走廊,估計回舞蹈室向同學們訓話了。

她們明天就要出發參加選拔賽,而自己卻要放假?!真的假的?不會是蕭老師怕她受不了刺激,故意誑她出去散心的吧?畢竟其他院校要跳樓的學生那么多。

眼看下課的時間到了,多想無益,更不想向其他同學作任何解釋,羅青羽甩甩腦袋,背起包快步離開了學校。

既然去哪里都行,她當然要回枯木嶺。

好久沒回去了,格外想念。

半個月內發視頻給蕭老師看看她編的舞的大概動作,下個月的今天回來遞交整支舞的動作視頻,其中包括服裝的樣式以及主次人物要佩戴的飾物等。

咝,有點壓力,得抓緊時間回去……

三月的青臺市,有點小雨,寒意刺骨。

一名高挑的女生出現在車站,她包著頭巾帽,馬尾垂在腦后,身穿一件淡藍長款大衣。里邊著淺灰色的連帽衛衣扎腳的運動褲運動鞋,充滿青春活力。

看見天空下著蒙蒙細雨,羅青羽輕輕呵出一口氣,心里盤算著乘什么車回去。坐公車只到鄰村路口,她要背著行李走回村子,然后上山,太不方便了。

所以,她截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到大谷莊。

大谷莊是烏甘酒的原料種植基地之一,這些年遠近聞名,司機知道路線。進枯木嶺的話要她指點路線,不大樂意讓外人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她選擇步行。

枯木嶺的路修過了,和雷公山的路一樣平坦。

等車走了,羅青羽背著包三步并作兩步地往山里跑,要翻過一座小坡才到枯木嶺的山腳。

雨不大,淋濕一點不打緊。

與丁寒娜好久沒聯系了,她在國外有了新朋友,要適應新事物,漸漸地兩人就少了聯系,連節假日的問候都沒有,不知誰先開的頭。

無所謂,羅青羽自己的學業也忙,不計較那些虛的。

一路冒雨奔跑,很快,她終于看到那兩扇結實的木質院門。跑到簡樸的門樓檐下,她拍拍頭巾上的水漬,嗯,果然是毛毛雨,微濕,暫時滲透不進去。

從背包里摸出鑰匙開鎖,吱呀一聲推開門,眼前豁然開朗,一股熟悉的藥香撲面而來。

哈哈,闊別一年多,她又回來了……

鎖好門,羅青羽先在院里巡視一番,確定沒有小偷沒有竊賊之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間。換上鞋子,放下背包,再到浴室里打開開關,試試熱水器是否正常。

然后,她擼起袖子開始搞衛生,趁衣服是臟的,洗完澡就不愿意忙了。

爸媽今年回西環市過的年,因為兒女不在,兒子的毒癮又解除了。老媽醫院里的同事吵著要聚會,便回去住一陣子。

老爸又回到武館工作,聽說媳婦要回西環市,便也請了一段時間假跟回去,順便到羅記坐坐,會一會以前那些老熟客。

所以,偌大的枯木嶺只有羅青羽一個人在。

她沒有通知爸媽,這次回來是為了尋找靈感編舞,把他們叫回來肯定少不了一頓嘮叨,問這問那的,哪有心思編舞?

況且,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做,就不打擾了,等她把舞編好了再說。

得虧她平時堅持鍛煉,抗壓力,抗餓,一忙就忙到日落黃昏,干脆進廚房煮了一鍋面條吃了再去洗澡。

晚上七點半,前廳樂韻悠揚,身穿坦領半臂襦裙的羅姑娘橫趴在沙發上閉目歇息,一只手自然垂落在沙發旁,顯得格外悠閑。

她是古典舞系的學生,衣柜里自然少不了漢服。

每個朝代的美麗服裝能帶給她一種好心情,看見自己美美的,更有代入感。

小時候披著床單扮仙女的愿望,如今她實現了,此生沒有遺憾了。

若在夏天,她會只穿上身的短外衣,特顯身材略豐腴,性感優雅,很有宮廷風尚。如今添了一件寬袖衣,色彩靡麗,依舊柔美動人。

屋里開著暖氣,不怕冷,舒服得很。

本想練一會鋼琴,奈何人累心更累,既然回到家了,先歇一陣再說。

叮咚,一聲輕微的信息提示音響了。

羅青羽勉強睜開雙眸,睡眼朦朧地拿起手機瞄一眼,咦?是霸總的信息,唉,這個號還在哪!她以為不理一段時間它會自動消失,結果她高估了自己。

“聽說你請假了?為什么?因為不能參加選拔賽?”

嗯?選拔賽?羅青羽一看,頓時精神抖擻,蹙著眉頭發信息問:“你怎么知道?監視我的變.態?你到底是誰呀?為什么卸載不了?”

對方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過來,不緊不慢地解釋說:“我不是變.態,我是你的粉絲。你舞跳得很好,可惜遭小人暗算。”

羅青羽:“……”

粉絲?黑粉嗎?還是私生飯?誒瑪,有點闊怕~。

當然,她是即將掀起20噸爐鼎蓋的美女,象征性地怕一下,無礙的,太過彪悍會嚇得敵人藏得更隱秘。

“我在你手機里下載這個軟件,目的是為了替你分憂。”對方說著,下一個對話框里跳出幾個選擇項。

傾訴請按1;查詢任何疑問請按2;輿論報復請按3;物理打擊報復請按4;百科查詢請按5;找霸總請按0。

下一行還有溫馨提示:念在你是我偶像,以上選項皆免費,歡迎使用。

羅青羽默:“……”

默了一陣,她抹把臉清醒一下,感覺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一把?人是有好奇心的,看著這幾個選項她想了一下,直接點0找霸總。

“有什么可以為你服務?”對方的回復得很快。

羅青羽不假思索地發出問題,“我是走后門進的帝都舞院?搶了誰的學位?”

這個疑問她一直深藏心底,更因此一度懷疑自己的能力。問過干爸干媽,他們說從未做過這種事。爸媽就不要問了,他倆見識淺,容易浮想聯翩自己嚇自己。

老哥不知去向,年哥到底是外人,這些年如果不是他打電話過來,她基本上不會主動聯系他。

“你當然是從正門進的舞院,岑姍姍的成績連三本都上不了,是她走后門想踢你出去,結果沒成功。”所以對方一直認為是她搶了自己的學位,腦子有病。

見他回復得如此詳細,羅青羽更加驚訝兼疑惑。

“多謝回復,但我不需要別人分憂,能不能幫我卸載這個軟件?我不想換手機。”口吻盡量友好,希望對方是個講理的變.態。

“你換手機也沒用,留著吧,時間會證明我對你沒有惡意。”

然后,對話框里重新彈出以上幾個選項,表示人家不想理她,并扔出幾個選項表示對話已結束,自己看著辦吧。

羅青羽:“……”

她神情復雜地看著手機一會兒,最終沮喪地趴回沙發上,扔開手機,繼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