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極是不可能蹦極的,他怕蹦的時候她一時興起使出神奇的傳統武術“千斤墜”。到時,即便系著鋼絲也無法阻止她乳燕投林的本能和欲.望。
所以,他帶她去室內攀巖,一座攀天般高的天然巖壁矗在眼前。
羅青羽仰著臉,一臉的無語:“玩這個多少錢?”
可憐她的錢還沒有到位,便已敗得差不多了(她猜的)。
身邊的年哥正如狼似虎般,拿著她剛才不情不愿給的卡左右看了看,淡定反問:“你打算怎樣合理安排年底的那筆錢,讓它錢生錢?”
“還沒想好。”
“那就先學花錢。”農伯年把卡遞給身邊一人,“包場。”
噗,包場?!羅青羽心口一疼,來不及阻止便已被他往專業人員前一推。
“著重教她自我保護意識。”
她已經戴好護具,隨時可以攀爬實踐,只差一場理論講說了。
看到隨行人員拿著刷卡機似的物件對準她的卡滴一聲,她心酸的淚水往心里流。年哥是學霸,他肯定有辦法幫她賺回來的,內心哭唧唧地聽講解員說話。
農伯年沒理她,和隨行人員往外走的時候低沉吩咐:“錢打入我的卡。”到時當成紅包發還給她。
“好的。”
當兩人走出門口,湊巧碰到一名運動裝女子,兩人打個照面,對方十分驚訝,“咦?三哥?攀巖室被你包的場?嘖,你們三天兩頭這樣搞,員工很大意見。”
攀巖這種競技極限運動,最適合多人一起玩,更是園區一大最受歡迎的休閑活動場所。職員經常抽空過來爬兩下,包場這種暴發戶行為不像老三的作派。
“哦?還有誰這么做?”農伯年很好奇。
眼前這妹子在家族排行第九,負責內地化妝品銷售的一名區域經理。
“老七、老八,還有老大昨天剛帶客戶過來玩。”農九妹皺皺秀氣的小眉頭,十分不滿道,“你們動不動就包場子,當初又何必開放?”
“業務需求,你們體諒一下。”一切以公司利益為主。
“大哥就算了,你們有什么業務需求?你不是剛回來嗎?這么快就開展業務了?”不可能吧?據聞老三回國后的主場是各地研究所,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老三這個鬼畜在國外一人負責全部業務,還有余力搞他的研究。
這次調動就像一場大地震,不僅年輕一輩的管理層出去兩個,還有一位叔父出去鎮場子,穩定他在外邊打下的江山。
內地生意一向由老大打理,如果換成老三,恐怕大家沒有好日子過。適應新上司的行事作風需要一段磨合期,苦不堪言,說不定還要裁員讓有能者居上。
所以,最近公司人心惶惶,生怕管理層產生變動。
“大哥在公司?”農伯年不應反問,分神往室內瞄一眼,喲嗬,某人居然開始攀爬了。
“在呀,剛回來,三哥,正好我要跟你談件事……”農九妹見他心不在焉,不禁也好奇地探頭探腦往里邊瞄一眼,“誰在里邊?咦?女的?你女朋友嗎?”
女朋友就女朋友,有必要包場那么神秘嗎?不敢見……光字沒想完,農九妹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合不攏嘴,指著里邊那個靈巧得像壁虎往上爬的身影:
“三、三、三……她她她她……”
是魔鬼么?!那輕巧靈敏的動作好嚇人!而且她索性讓雙腳虛晃,僅用雙手迅速往上移動,特么的像怪物一樣,難怪要包場!這場景絕壁要包場的啊!
“談什么?說吧。”農伯年早已見怪不怪,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敏捷的身影。
“啊?啊?談……”農九妹一時反應不過來,驚恐的瞪著那身影幾乎爬到頂了,忽然手一松,“啊——”當事人不喊,反而把她這旁觀者嚇得尖叫起來。
唔?為了尋求短暫的刺激,被吊在半空的羅青羽伸直右腿往繩上一纏,姿勢優美地往后一個倒吊,望向門口處,看見年哥身邊多了一名驚慌的女子。
咦?她是誰?女友?女伴?年哥撒謊?
“小青,先下來。”農伯年揚聲,眸里含笑,對她的適應能力十分贊賞。
險些驚恐過度的農九妹又是一愣,難以置信地指向她瞪著老三:
“小,她是小青?!”
小青不是一枚活躍于網絡的俏嬌娃嗎?
看著被吊在半空的女生利索地爬繩而上,在幾秒鐘內一躍而上成功登頂的身影……這哪里是什么俏嬌娃?分明是那準備炮轟雷峰塔的女漢子小青吧?
特么的,農氏紅利榜上有名的新添人物,老三家隱藏多年的助力,眾兄弟姐妹的又一名強勁對手。
看來老三是有備而返啊。
一想到家族紅利,農九妹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表面平靜,實際上內心里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紛呈的九龍奪嫡的戲碼……
羅青羽回到地面,被人帶到更衣室洗個澡,換一套輕閑的衣物,再隨人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
來到門口,她恰好聽到那位妹子正在力爭:
“……香息丸本來就屬于我們部門的業務,你們不能因為二姐負責國外市場就把它讓給她。都是負責人,三哥在國外這些年從未搶過國內資源……”
香息丸便是那治狐臭的藥,羅青羽完全沒想到它這么快就量產,還出了國門。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農氏更不愧是實力大戶,看到商機,效率賊快。
辦公室內,除了農九妹和農伯年,還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士。同樣身材高大,面無表情,只淡淡的一瞥便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威嚴。
他是年輕一輩的掌權人農伯笙,在業界頗有名望。
“亦雙,這事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國內需求量不大,何況現在連批文都下了。事成定局,你就不要再揪著不放了。”作為老大,他對家族老小極有耐性。
農伯年就坐在旁邊聽著,姿態閑適,瞥見門口的羅姑娘便招招手,示意她進來。
“噢,阿青來了。”老大也察覺到她的存在,和顏悅色道,“都是自家人,進來坐。”
農亦雙聞聲回頭,果斷起身過來拉住她的手,義憤填膺,“阿青,那香息丸是你們家弄出來的,你說說,那么傳統的古藥方子,是不是留在國內更合適?”
誒?羅青羽眉頭輕擰,“方子賣給外國人了?”
“是海外銷售代理權,方子還在我們手里呢。”農亦雙見她一臉懵懂,有些著急,開始考慮要不要跟她詳細解釋一番。
但聽她這么說,羅青羽放心了,無所謂地攤手,“生意上的事別問我,我只負責吃喝玩樂尋刺激。”
不要問,一問她就是農七哥的同類,愛莫能助。
哧,室內倆男的聞言輕笑。
農亦雙愣了一下,旋即氣惱跺跺腳,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