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系田園

第646回

“……有些事已經過去了,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我不想跟他鬧得太難看。”封婷語氣誠懇的暗示。

“所以?你又要求封伯伯找人幫他度過難關?”羅青羽平靜的問。

“我爸的朋友他基本都認識,用不著了。他自己認識不少人,即便少了高氏,他也不會垮……”前提是沒人再搞他,封婷尷尬的笑了笑,“那個,青青……”

“我沒搞他,我哪有這份能耐?”通話要謹慎,預防被別人錄音。這不,她自己的手機錄音功能一向是開的,“不過我覺得,既然你們離婚了,少管閑事吧。”

“青青……”封婷不傻,一下子聽出她話里的意思。

“婷姐,本來我不想說的,”為免封婷幫林佳成找靠山,自己人打自己人,羅青羽決定說清楚些,“離婚于你是一件悲劇,于我卻是一件喜事,因為不必忍受姓趙的成天在我面前晃。”

封婷:“……”

心情復雜,不知怎么回復。

幸好,羅青羽不等她回話,繼續道:“我從來沒試過這么討厭一個人,自從認識她,自從我發現她有兩副面孔,從此被這只蒼蠅纏上……”

打開話簍子,滔滔不絕,把憋在心里的話一吐為快。

情緒的迸發,熱血沸騰,她放下肉干,走出涼亭吹吹風。仰望星空,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舒緩情緒。

有些話憋在她心里好久了,今天不說不行。

如果封婷依舊為了孩子,幫林佳成到處找靠山,那么她奉陪到底。

“……她在我面前十分坦誠,當著我的面忽悠你。記得你懷孕的時候咱們在酒店巧遇,我在洗手間聽到她跟林佳成說話曖.昧,她不躲不閃,淡定從容。

并且好心地告訴我你懷孕六個月了,讓我投鼠忌器,有口難言。當時在走廊看到你,她笑得特甜特別燦爛,她是沖你笑嗎?不,她是沖你身后的我笑,你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嗎?”

夜幕下,羅小妹踱來踱去,靜謐的小院里響著她充滿憋屈的控訴——

“今年初四,我又在一間店遇到她。行,她是孕婦,我不能拿她怎么樣。惹不起,我躲得起吧?結果被她發現了,還得意洋洋的喊住我,要與我分享她成功上位的快樂。

當時她心平氣和的辯解:我知道對不起婷婷,可感情的事沒有對錯,我相信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別說了!”封婷突然喊停,顫著手捂住臉,“不要再說了……”

表面上,她已經放下這段感情和婚姻,因為從來不敢回首往事。但在夜深人靜時,一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同時背叛,她心如刀割,恨得不能自已。

如今又聽到自己曾經被趙司敏當傻子似的耍著玩,更加羞憤難當。

顧及封婷的情緒,羅青羽不說了,僅心平氣和道:

“我受過的氣,必須討回來,這不是為你。而且我希望趙司敏的老公一敗涂地,除非他離婚,我決不讓她再有機會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封家受的氣,他們愿意受便受著,不能強迫她跟著憋屈。

封婷的女兒,永遠是林佳成的女兒。

難道她要因為這個,一直容忍趙司敏那副得意的嘴臉?莫非她要干坐著,等老天爺劈下代表正義的雷擊為自己出氣?

那要等多久,一輩子夠不夠?這不可能的嘛。

她已經盡量婉轉,控制情緒不出口傷人。這些年,不僅趙司敏氣她,封婷的態度對她也一種打擊。

當然,這是她自找的,不提了。

與此同時的封家,封伯母正在陽臺晾曬剛剛換洗的嬰孩衣物,忽然聽到隔壁女兒的房間傳出一陣壓抑的抽泣聲。

不由心頭一緊,黯然輕嘆,退回室內。

最近常聽一些老同事們說,現在的年輕女人太脆弱,抗壓力為零。動不動就抑郁跳樓,抱著孩子自尋短見,聽得她心里一陣發慌。

有時候,父母的勸慰作用不大。

封伯母坐在床邊想了想,最終給養子封旭打了電話……

而在枯木嶺,表明自己的立場后,羅青羽主動掛機,抬頭瞅著一道高大身影披星戴月的歸來。

“怎么了?發這么大火。”眨眼間,年哥來到跟前,一臉疑惑地瞅瞅她的手機,“你哥?”

“不是,是封婷,我爸朋友封伯伯的女兒。”她頂著苦瓜臉張手一抱,再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啊,幸虧你長得帥,心情不好的時候看看,噫,心情好了。”

唏,小嘴忒甜了。

農伯年好笑的刮她鼻端一下,“等哪天我不帥了,你的心情豈不很糟糕?”

以貌取人的家伙,到時天天對著他那張丑臉,肯定哎呀,煩死了!

“怎么會?!”羅小妹的求生欲超強,反應特敏捷,“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是你,在我眼里永遠是最帥的。”

長成豬八戒,或者僅剩幾縷頭發的裘千仞例外。

“嗯,姑且聽著吧。”農伯年不以為然,摟著她的肩緩步進入涼亭,然后躺在榻上,舒服得長嘆一下,道,“今晚心情不好?正好我有點悶,說來聽聽。”

聽聽家長里短,正好打發時間。

“一點點吧。”羅青羽也躺在他的臂彎里,凝望亭蓋,郁悶道,“難得找人麻煩,被熟人求情。我還要顧著她的心情,怕她想不開……唉,總之我太難了。”

“比夏家人還難?”年哥語出驚人,把她嚇得一愣。

“……我哥告訴你的?”

聽到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嗯,羅青羽無語了,“有沒搞錯,我明明做好表情,怎么會露餡?哪兒有破綻?”

“就你這點小伎倆,還想瞞過你哥?”農伯年同情的拍拍她腦袋,道,“說吧,這次誰倒霉?”

唉,羅青羽沉默片刻,方把自己看到的事告訴他,末了輕嘆,“雖然時辰不同,但在同一天發生,應該是出意外吧?”

“嗯,有可能。”也可能是疫癥,如果是就好辦了,可這個不能告訴她,農伯年不動聲色道,“所以,你怎么辦?阿賓讓我帶你去旅行,你自己認為呢?”

“不去,我不能一直不見夏姐的家人,這不現實。”羅青羽可憐自己一番,替老哥操起心來,“倒是我哥,他知道我看到什么又不能說,以后怎么跟夏姐相處?”

農伯年輕笑,語含調侃:“你倆真不愧是親兄妹,自己的事沒完,還有心情操心別人。”

“哼,換成是你,你怎么做?是親妹重要,還是老丈人一家重要?”

哈哈,火又燒到自己身上了。盡管這問題很無聊,但既然她問了,農伯年笑了笑,溫文道:

“都重要,都要救。咱們的隨行人員多,他們上山下海,無所不能,不存在先救誰的問題。”

一起救,讓她無話可說。

嗯,這答案一股(土)豪氣,讓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