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羅青羽的猜測,農伯年咨詢唐氏時,對方也猜她得了某些高人贈的法器護體。聽唐氏這一講,他立馬想起小妹手臂上的金疙瘩,行吧,估計是它了。
這是夫妻倆心照不宣的秘密,對方也識趣不追問。
當然,這種情形有利有弊。
舉個例子,鄉間有一個傳聞,說某個人求的神多未必有神庇佑。為啥?求的神太多,每個神都以為其他神在庇佑這個人,他們不必多此一舉,免得沖撞。
于是,這個人成了爹不親、娘不愛的小可憐,凈受人欺負。
目前,羅青羽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
所幸,她是真的有寶物護身,解師兄和唐氏贈的符等于錦上添花。羅青羽聽了娜娜的話,把解師兄的符先收起來,擱在臥室里有備無患。
另外,今天是周六,她要和娜娜、谷妮出去逛街。
今年的元旦和周末一起休,丁寒娜是老板,想什么時候休息都行。可谷妮不行,難得一連三天假,她中午想到丁寒娜的公司玩。
“公司有什么好玩的?不如逛完街再回你家,我好久沒去了。”羅青羽提議道,并向身邊的年哥征求意見,“哦?”
同意啵?
哦個鴨頭,他不同意她肯不出去嗎?農伯年神情無奈,伸手撩起她的一絲頭發放回耳旁,溫和道:
“逛可以,不許打架。”
已經懷胎三個月了,前幾日檢查過,一切正常無礙。所以,趁現在負擔不重,她想干嘛干嘛,不拘著。
得到大家長允許,兩位姑娘開心雀躍,嘰嘰喳喳的拎包出了門。
客廳里,兩位男士眼睜睜看著她倆消失在門口,頓時覺得整個世界清凈了,一派寧靜祥和。
“總算安靜了。”史亞忍不住說個大實話。
女人啊,無論已婚未婚都有一個特征,吵,嘰嘰喳喳的。不知她們為何有那么多話,總也說不完。
“你還不走?”農伯年無情地瞅他一眼,“你朋友現在應該到帝都了吧?”
治病救命,分秒必爭,時間就是患者的生命,作為朋友應該到場替對方打氣加油。
“那是魏晉的朋友。”他湊什么熱鬧?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忙,比如眼下這一件,“婚姻生活過得怎樣?有沒發現她特別難相處?”
不管男人女人,婚后都是截然不同的模樣。由于身份的轉變,導致雙方的心態變了,對另一半的要求相對提高。
“讓你失望了,跟以前沒什么不同。”農伯年輕描淡寫。
唯一的區別在于,兩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滾.床.單。
“等生完孩子,小青的工作估計要停一段時間。”孩子小,離不開母親,所以,“你倆平時有沒商量過以后怎么辦?她肯在家帶孩子當全職主婦?”
嘖,這彎拐得夠遠,農伯年不動聲色道:
“她的工作她作主,不用跟我商量。”
提前知會他一聲便可,兩人盡量安排時間配合。他的工作模式一向是固定的,地點飄忽了些,幾乎全年無休。
如今有了孩子,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拼命,要抽時間陪妻兒。
“哎,這女人做了母親,不再像以前那般自由,除非有自己的工作室。老表,不如勸勸她,出來單干吧,將來帶孩子也方便。”比如帶孩子上班,或者曠工啥的。
她的地盤聽她的,不必寄人籬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挖誰的墻角?”農伯年提醒他。
“當然知道,所以才找你啊。”
高曼琳兇起來就像一只母大蟲,見誰咬誰,完全沒有小提琴家的矜持和優雅。
若由小青的丈夫出面,名正言順,理直氣壯,誰能與之爭鋒?
“你這是把我當槍使,”農伯年微哂,也不惱,僅友情提示一下,“找我沒用,她的事一向由她作主,我一干涉她反而越有斗志。”
這姑娘只能順毛擼,一逆就炸毛,留給他一個逆行的背影。
估計是上輩子吃的苦頭太多了,這輩子對于做她丈夫的人懷有一定的戒心,即使對象是他。
所以兄弟,你求錯人了。
農伯年說完,扔下表弟自己想辦法,徑自回書房看書去。
就這么的,剩下史亞一個人孤伶伶的坐在客廳里,目視對面的墻壁,腦子急轉彎另想對策。會生金蛋的母雞難能可貴,若把她逮回公司可就賺大發了。
可惜呀,這姑娘油鹽不進,還不差錢。只怨相逢恨晚,被姓高的搶先一步,扼腕ing。
再說另一邊,本來約好一群姐妹淘出去掃貨的。誰知谷妮爽約了,因為她佳人有約,隔壁公司的男生。
“你見過那位男生?”羅青羽很好奇。
“見過相片,她讓我看看這個人怎么樣。”丁寒娜道,“長相普通,運氣一般般,沒有太多桃花。”
老實人一枚,這僅是面相的信息。
和他結婚能否幸福她不敢保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一段婚姻能否圓滿不在于他是不是老實人。
“看起來有不少缺點。”根據丁小妹的態度,羅小妹猜測。
“你年哥也有缺點。”丁寒娜白她一眼,“沒有人能夠十全十美,你倆能相處愉快,是因為你也有缺點,雙方都有自知之明。”
普通人配普通人,舉個例子,像羅姑娘這般愛作死的人,找一個普通人等于給自己找不痛快。
聽起來很有道理,羅青羽沒有反駁,只問:“那馮萊呢?”
這姑娘也爽約了。
說起她,丁寒娜不由長嘆,“日久生情啊,失戀了……”
原來,一對男女相處久了,必有一方心生情愫,馮萊就是悲催的這一方。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她對鐘康明上了心,并且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就對方不知道。
羅青羽:“……”
“馮萊自卑,不僅比鐘康明大兩歲,他現在混得人模狗樣,前程似錦。而她頂多是一間算命館的業務員……”這是馮萊的醉言醉語,丁寒娜頗覺無奈。
哈哈哈,聽完她的轉述,羅青羽大笑不已。
由于馮、谷兩人爽約,她倆索性買回一堆零食到丁宅閑聊,開個二人茶話會。
誰知,回到丁宅門口,發現有個姑娘坐在門邊的一張折凳上,似乎在等人。
丁寒娜一看見她,頓感頭痛,“要么去我公司吧。”
“為什么?”羅青羽不明所以,疑惑的瞅瞅那姑娘,“她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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