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鈞澤離京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他有傳消息報平安回府,但林舒然想起他臨走前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心里始終不踏實,似乎這一趟前往素州會有什么大事發生似得。
林佑行面色平靜地回道:“沒有,你不要擔心!”
話雖這樣說,但林舒然并沒有真正放下心來,待到一家人吃完團圓飯回府的時候,林舒然發現她女兒許滿滿“收獲頗豐”,小奶娃僅憑一句清晰出口的“喜歡”就讓林家人把好東西都往她懷里塞。
回到大將軍府之后,春喜就把她家小小姐會說話的事情傳開了,欣喜的許家兄弟們都來證實,于是拿著自認為最好的東西來逗許滿滿,果然就像春喜說的那樣,許滿滿滿臉笑容張嘴就是一句“喜歡”。
“哇,小妹真是太厲害了,說話這么清楚,不像十三弟,到現在說話我還聽不清他說的是什么,果真妹妹更聰明一些!”老十許銘盛一臉驕傲地看著許滿滿稱贊道。
這讓一旁的許十三許銘羽撇著嘴要哭,他口舌笨一些,又急著想要表達自己,所以平時講話總是說不太清楚,哥哥們有時會拿這個逗他,雖然沒什么惡意,但許銘羽也覺得很羞愧傷心。
林舒然注意到許銘羽的情緒,立即上前安慰他道:“羽哥兒別聽你十哥說的,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小孩,說話早晚又不能代表什么,咱不著急,慢慢來。”
“嗯!”許銘羽更愿意相信林舒然說的,同時也更走近林舒然一些,雖然家里有了妹妹,但林舒然對他們還是同以前一樣好。
接下來京城就變得愈加喧囂熱鬧,文人墨客多了起來,各府之間的宴席也增多了不少,林舒然也比之前更忙了。
這天,鎮國公府在蹴鞠園設宴,邀請了不少人參加,到了地方和雷瑩瑩聊過之后,林舒然才知楊氏是想借著這場宴席給雷家的公子小姐相看另一半呢。
“原來這是相親宴席!”林舒然笑了起來,看雷瑩瑩的神情氣色已經完全好了,她也得到確切消息,異人曼羅已經逃回夏國,只不過此時她還不知道,高倫已經暗中派人一路追殺曼羅去了夏國。
雷瑩瑩拉著林舒然在一處賞花閣坐了下來,蹴鞠園這處地方鳥語花香、小橋流水,是個專供人歇息、游玩、暢聊之地,前來的女客們也都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處,男客們則都在賽場那邊。
“我二嬸、三嬸來找我娘好幾次,說是家里有幾個孩子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想著讓我娘給掌掌眼,畢竟這兩姓聯姻不是小事,也不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族的大事,娶誰嫁誰都是要斟酌斟酌再斟酌的。”雷瑩瑩現在話是這樣說,可當初她也是為了自己的“愛情”撞得頭破血流,因為她是鎮國公府的嫡女,本應該為了家族聽從父母安排的,可那時的她任性嬌縱,一心要嫁心愛之人,也是鎮國公夫婦寵她,不然就算她再不愿意,也會跟著家族的安排走。
她現在很感激自己爹娘的明智,但這天下的女子不是誰都有任性放縱的資本,更多的還是要聽父母的安排,就連身為雷家的兒女都不能例外,她哥哥雷展鵬不也是娶了父母為他選的妻子嗎!
林舒然理解雷瑩瑩話里的意思,這古代婚姻不自由是人之常情,她不也是被安排嫁給了許鈞澤,幸運的是她和許鈞澤之間有了感情和信任,彼此之間也欣賞和相愛,但不是所有人都會那么幸運的,更多的還是遺憾和不圓滿吧。
但她也無力改變什么,這是這個時代的規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超過了這個條條框框便是沒了規矩禮法,大多數人能做的就是在這個規矩禮法之下尋到一個和他們身份、地位、性格還算比較匹配的另一半,至少在外人眼中,這樣的婚姻遺憾和阻力會少一些。
這時,雷瑩瑩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你家老大、老二不在京城,不然今天讓他們一起來參加,也能看看這宴席上可有適齡喜愛的姑娘,到時候也省了你操心。”
“這事也不急,他們還不算很大,緣分這種事情不好說,等到他們從素州回來再說吧。”林舒然也怕好姑娘都先被別人挑了去,可又擔心她一片好心為許家孩子著想,最后卻為他們娶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畢竟姑娘再好不是自己心儀的那一個,這生活在一起也會不快樂的。
她可以為自己的婚姻和感情負責,但是她卻不能為許家這些孩子的婚姻和感情負責,因為婚姻和感情都只有當事人最有決策和發言權,這樣他們才不會有一天因為后悔和遺憾去埋怨旁人,而自己能做的就是給他們保駕護航,將自己認為的最美好的人事物讓他們發現,不至于讓他們錯失好的姑娘和好的機會。
就在這時,幾個衣著清新亮麗的少女結伴來到林舒然和雷瑩瑩的面前,她們各個長得花容月貌、青春稚嫩,或天真可愛或聰明伶俐或嫻靜柔美或規矩大方,而且最大的也不過十五歲,最小的僅有八九歲的模樣。
“姑姑,這是我幾位朋友,特意來給您和大將軍夫人請安!”唯首說話的這位少女是雷家二房的嫡女,也是雷炎嫡親的妹妹雷靈珊,昨日剛過完十四歲的生辰,同她一起的都是平日里與她關系較為親近的閨蜜好友。
雷瑩瑩笑著滿意地沖雷靈珊她們點點頭,也請這些小姑娘們在一旁坐了下來,這些都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千金小姐,樣貌身姿規矩自不必說,一看就十分地有教養。
雷瑩瑩更是招手讓雷靈珊走近一些,然后指著她對林舒然著重介紹道:“這個是雷炎的妹妹靈珊,她可和她大哥不一樣,是個極穩重細心又大方活潑的姑娘,如今已經在府里能幫著我二嬸掌管中饋了,很是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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