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號是誰?”沙白湉奇怪的問道。
端木凰卻看著沙白湉笑起來:“嫂嫂便猜一猜?”
“……”沙白湉眨巴眨巴眼睛,怎么這意思,還是認識的人?
正說著,下面卻有人上臺與那玄衣男子耳語片刻,隨后那男子一笑:“今日倒巧了,各位貴人有福氣,剛剛咱們店里,得了一件寶貝。”
寶貝?
這拍賣的,哪個不是寶貝?
可是見他說的這般認真,還專門點出這一點,眾人都有些期待,那男子也不多打啞謎,直接讓人拿了畫軸上來:“當今皇上的親筆,還是三尺長的山水畫作,諸位貴人說說,可不是寶貝?”
下面一片嘩然。
當今皇上繼位不過短短幾年,但是在政事上已經顯露出極強的天分,辦的幾件事情也都格外細致,更不用說這幾年間,大嶺朝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周圍的小國也都被彈壓的不得動彈,可謂是四海朝臣八方來賀。
只是,皇上的畫作,從未有人聽說過,更不用說見過……
這呈文樓,是從哪兒來的這么一副?又如何辨別是真是假?
玄衣男子回頭,仿佛在細細欣賞那副畫,賞完后贊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皇上近來南巡,正好路過咱們這兒,知呈文樓與皇室有舊交,還專門來看了一趟。”說到這里,男子臉上全是驕傲之色,“皇上還贊了咱們這兒生意做的實心實意,是誠信商家,正好知道今日有拍賣會,便回去做了一幅畫,只這拍賣得的銀子,我呈文樓是分毫不取,全送到河南那邊,做黃河河提加固去。”
在坐的人心中都有幾分相信,話說到這份兒上,說實話,皇上的畫作,肯定不如那些水墨大家,可卻是難得一份兒的,今日錯過了,下次更不知道在哪里了——至于是不是真的,只要人人都知道是真跡,那便是真跡了。
而且,拍賣得的銀子,還是用在國事上。那黃河水高,年年下大雨的時候都有耳聞,去年皇上更是派專人去加固的提防,今年眼看又是盛夏,難怪需要銀子再去修提。
如此想來,這位皇上,確實心懷天下的。
眾人已經蠢蠢欲動,那玄衣男子又說話了。
“諸位貴人心中肯定也有存疑,這皇上的字畫兒,自是極好的,只是誰都沒見過,怎知真假呢?”那男子背著手走了幾步,“諸位請看這里,咱們皇上的名諱,相信大家都知道,這塊兒的小章,便是皇上的名字。”
聞聽此言,在坐的更加激動,已經紛紛按捺不住準備舉牌子,就等著那男子說底價了。
“這般字畫,在下可真的不好給個底價,諸位想買的貴人,便自己看著叫吧。”男子笑瞇瞇的把手一攤,有些無賴的說道。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直到有人舉牌子喊了一聲:“一千兩!”
“三十六號,一千兩,還有加的嗎?”玄衣男子笑的更是開懷。
頓時整個廳里像炸了鍋一般,二百三百,甚至成千兩的往上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