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傻白甜

第486章 義妹(四章合一)

第486章義妹(四章合一)

第486章義妹(四章合一)

這次樓瀟卻是沒弄什么幺蛾子,一箱子金銀器,一箱子玉器,還有一箱皮毛等物,說是歲貢,或者送禮,都可以。

端木珖看了沙白湉一眼,見她微微瞇起眼睛,知道她也沒什么興趣,便示意了下寧連。

寧連帶人將箱子一起抬了出去,樓瀟上前拱手道:“小小禮物,愿大嶺皇上,皇后,人月兩圓。”

端木珖點點頭,沙白湉笑著及時接過一句:“該是本宮將此話送給國王和王后,你們新婚燕爾,自然圓圓滿滿。”

“承大嶺皇后吉言。”司空胤雅微微笑道,“另外,還有一件小小物品,想呈送給皇后娘娘。”

樓瀟聞言,皺著眉扭頭看她一眼,端木珖卻微微點頭,司空胤雅又道:“初見皇后娘娘,臣妻便覺得歡喜,不知可否和娘娘私下一敘?”

沙白湉輕輕“啊”了一聲,有些不住所措的看看端木珖,端木珖面不改色的捏捏她的手,道:“待酒宴后,再與王后敘。”

“好。”司空胤雅微微笑著,一派端莊大方。

待入了席,樓瀟才端起酒杯,仿佛漫不經心,其實語氣很嚴厲的說道:“本王怎么不知你還給大嶺皇后專門預備了禮物。”

“本沒有的,”司空胤雅撫了撫裙角,“可是一見到皇后娘娘,便覺心喜,而且覺得皇后娘娘面善的緊,便想與她親近親近。”

樓瀟這下面上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他扭頭不滿的看著司空胤雅:“你最好老實些,若在這大嶺出了岔子,誰也保不了你。”

司空胤雅哼笑一聲:“王上放心,臣妾心里有數。即便……也不勞煩王上費心保臣妾。”

她妙目一轉,滑過的嘲諷,連樓瀟都看的清清楚楚。

樓瀟的手忽的握成拳頭,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

從司空胤雅醒來以后,便對他是這么一副不冷不熱,愛搭不理的模樣,而且幾次看他的時候,眼中都是**裸的嘲諷。

沒錯,就是嘲諷,和現在一樣。

樓瀟到底做了虧心事,雖說端木珖才是主謀,可是他除去說了幾句話,也沒做什么,甚至身體力行的幫著端木珖看司空胤雅喝藥。

如今,司空胤雅知道了,就此恨上他,卻也正常。

樓瀟舉杯飲盡,酒水清涼,入口卻是苦澀,他微微側頭,看著司空胤雅瘦了不少的臉,翕動了一下唇,卻什么都沒說。

說什么?他們這夫妻,也只是被強行綁在一條船上的罷了。

樓瀟再倒一杯,司空胤雅卻適時舉起被子,帶著笑意:“臣妾敬王上一杯,以后……王上要保重自己。”

樓瀟不解其意,卻還是舉杯示意了一下,又是一飲而盡。

待到宴畢,樓瀟已經不知不覺喝了許多,雖然神志還算清明,腳下卻已經有些虛浮。

他眼睜睜的看著司空胤雅走到沙白湉身邊,陪著她說話,又一起往西偏殿而去,卻阻攔不得,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來。

“北夏王,既然王后和朕的皇后有話,北夏王不妨先到旁邊小憩。”端木珖回頭說道。

寧連已經機靈的引著樓瀟往另一邊的偏殿而去,樓瀟卻站住腳,看著端木珖:“正巧,本王也有事,向皇上請教。”

“好。”端木珖點點頭,和樓瀟一起去了東偏殿。

剛一進去,樓瀟便大咧咧的直接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隨后看著寧連:“先出去。”

寧連自然不動。

端木珖坐在上座,也沒有說話。

樓瀟似笑非笑看著端木珖:“若你覺得,接下來我與你說的話被人聽到也無所謂,那么本王自然也無所謂。”

“嗯,說吧。”端木珖是真的無所謂,反正滿殿里都是他的人。

樓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那你就不怕,司空胤雅和皇后說些什么?”

“哦?朕卻是不知,她們說什么,能讓朕怕。”端木珖倚在椅背上,一派釋然。

樓瀟哼笑一聲,站起身來:“那皇上便隨本王去看看,她們在說什么吧。”

端木珖微微一挑眉,目光中帶了些戲謔:“原是北夏王想知道,難不成,怕的是北夏王?”

“還請皇上注意稱呼,本王,是北夏國王,不是什么北夏王。”樓瀟沉聲說道。

端木珖沒有答話,只站起來:“走吧。”

兩人帶了西側殿門口,寧連很自覺的帶著宮人離的遠了些,端木珖剛想伸手推門,卻被樓瀟攔住。

“你不想先聽聽她們在說什么?”

端木珖輕哼:“朕從不做這小人之事。”

樓瀟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站在門口,側耳聽去。

卻是寂靜無聲。

樓瀟皺了下眉,不解的看了端木珖一眼,端木珖卻是一副君子模樣,一點兒偷聽的意思也沒擺出來。

樓瀟在心中唾了他一口,伸手敲了敲門,卻有人答:“請進。”

竟是司空胤雅的聲音。

端木珖眼睛一瞇,伸手推開門,快步走進去,待看到沙白湉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才松下一口氣來。

“皇上……”沙白湉眨眨眼看看端木珖,有些個不知所措。

端木珖坐在她身邊:“王后不是有禮物要送給你?”

“嗯。”沙白湉巴巴的伸出手,只是一塊兒絹布,卻讓她捂出手汗來。

樓瀟目光一凝,端木珖拿起那塊兒絹布,看了半天,也沒繡個花繡個草什么的,實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問沙白湉:“這是什么?”

“是我司空家的信物。”司空胤雅淡淡說道。

端木珖挑眉看她,不是說好那塊牌子是信物?怎么又多了一個,還這般平常?

“大嶺皇上不要看這是只是一塊布,若是我司空家的人,自然有法子識別。”司空胤雅仿佛知道端木珖心中所想,如此解釋道。

沙白湉扒著端木珖的耳朵小聲說:“她剛剛給臣妾看了,竟然火燒不透……她還說,臣妾拿著這個去了北夏,衣食無憂。”

司空胤雅昂首站著,絲毫不在意沙白湉當著她的面說悄悄話。

而樓瀟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端木珖輕笑一聲,看向司空胤雅:“你想要什么?”

司空胤雅想保命,便給了他司空家這些年偷偷造的武器;這會兒又許出這般的東西,總不可能一無所求吧?

司空胤雅看了樓瀟一眼,咬咬唇,直接跪下對端木珖道:“臣妻請求,與北夏國王和離。”

“司空胤雅!”樓瀟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求大嶺皇上恩準。”司空胤雅看也不看樓瀟一眼,繼續說道,“若可以,司空胤雅愿留在大嶺,不回北夏。”

端木珖微微挑眉,沙白湉奇怪的問道:“為什么?你們不是剛剛才大婚?”

“皇后娘娘,您與大嶺皇上情投意合,但是臣妻與北夏國王,并無半分恩義,而且……”司空胤雅咬咬唇,“只有夫妻之名,并無父親之實。”

端木珖看了樓瀟一眼,似有不解,沙白湉歪歪頭:“沒關系啊,日子長了就好了。”

“可是,臣妻的枕邊人,他卻想要我的命!”司空胤雅咬牙說道,同時不加掩飾的看向樓瀟,眼中全是恨意。

樓瀟一怔,隨后苦笑著搖搖頭,看向端木珖:“皇上心里有數。”

端木珖卻點點頭:“照你這般說來,確實不應該勉強你們在一起。”

“可是,你們也是北夏國的國王和王后,難道可以和離嗎?”沙白湉拉住端木珖的袖子問道,“不是說帝后不能和離?只有廢后,沒有和離,而且廢后也要住在宮里?”

她之前動過這個念頭,所以知道。

顯然端木珖也想起這件事,臉色一肅:“他們,不同。”隨后還警告般的捏了捏沙白湉的手,下一句雖沒說出來,但是意思卻傳達到了——

咱們是這般,他們不是。

就像是他要娶沙白湉,便不需要任何人批準,但是北夏作為臣屬國,要立后,卻需要他大嶺皇上來同意。

同樣,若是大嶺插手北夏的宮里事,雖說有些個惹人匪夷,但是只要端木珖強硬,樓瀟還真的只能將司空胤雅留下,回去重新選后。

司空胤雅叩了個頭:“皇后娘娘,您也是女人,您想想,夜夜睡在一張床上的人,卻是想要你的命……不知娘娘心中如何,反正,臣妻是不敢回去了。”

樓瀟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只拱手對端木珖道:“本王無異議,隨她吧。”

“司空胤雅,”端木珖瞇起眼睛,看著司空胤雅,“那你為何要留在大嶺?”

“為了臣妻的生命安全。”司空胤雅毫不猶豫大聲回答道,“在大嶺,至少沒有人敢隨便要臣妻的命!可是回到北夏,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樓瀟目光沉沉,看著司空胤雅冷笑一聲:“蠢貨。”

卻不想,端木珖道:“好,那朕就再保你一命。”

反正他之前想讓司空胤雅消失也是因為她與沙白湉有那么一二分想象,偏又嫁給了樓瀟,這讓他很不爽,可是這會兒兩人既做不成夫妻,司空胤雅也聰明的將自己與沙白湉想象的部分全都掩蓋掉了,那么端木珖看在她這接二連三送來的東西上,也愿意遂了她的心意。

司空胤雅大喜,口中稱著感謝,向端木珖和沙白湉叩頭,樓瀟卻攔在她前面,一臉似笑非笑:“這般,恐怕不太好吧。”

“如何不好?你都想要她的命了,她還要跟你回去嗎?”沙白湉一時忍不住,先說的。

樓瀟看了看她,臉色柔和了些:“本王只是擔心大嶺皇上的聲譽。見到臣屬國的新后,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意,強制和離后將人留下……這般傳出去,嘖嘖……”

“可是事實不是這樣!”沙白湉瞪大眼睛。

樓瀟笑道:“可是世人看到的,會是這樣。”

“你……”沙白湉氣結。

端木珖拉住沙白湉,給她撫了下背:“北夏新后到大嶺朝拜,誰料水土不服,被一場風寒奪去了性命。北夏國王悲痛欲絕,朕與皇后甚是體諒,特賜北夏牛羊各一百匹,糧一百石,銀子一千兩,另贈送北夏國王美人十五個。北夏國王感激涕零,拜謝后歸國。”

“這么點子東西……”樓瀟笑了一聲,“還值得本王感激涕零,拜謝?”

“畢竟北夏國王,是個有良心的人。”端木珖不徐不疾。

司空胤雅微微皺眉,若是這般,那她就是個死人了……可是,倒也能永除后患:“那臣妻的身份……”

“司空這個姓,是不能再用了。”端木珖道。

司空胤雅呆愣半晌,忽然一笑:“也好。”

當初司空家送她去選秀,也是因著她年齡正好,若是有其他姑娘,這份殊榮只怕也落不到她頭上——可惜她并不覺得是殊榮。

甚至直等到她被點為王后,旨意下來,她才能拿到那絹布和牌子,后來她父親才告訴她,司空家在城外還有一個地窖,全是這些年零零散散攢下的武器,讓她找機會獻給王上,替她自己,更是替司空家邀得一份恩寵。

現在,這些東西也算用的上了。

司空胤雅冷笑半天,道:“那我便叫司胤雅。”說完,便一撩衣擺拜下:“民女司胤雅參見皇上,皇后!”

“好,起吧。”端木珖抬抬手,沙白湉更是笑盈盈的拿出一對鐲子,只差齊聲唱“大嶺歡迎你”了。

司空胤雅,現在叫司胤雅了,收下沙白湉的那副鐲子,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有些難過,只哽咽著謝了一聲,低著頭站起來了。

沙白湉卻開始有些不忍心,人家好好一個王后,如今成了民女,家國均都不能回,便想了一下,問端木珖道:“臣妾可以認她做義妹了?”

“隨你。”端木珖眼神溫柔,他的恬恬,總是這么善良。

沙白湉笑著轉過頭,看向有些不可置信的司胤雅:“那你愿意嗎?”

“民女愿意!”司胤雅又不傻!一個籍籍無名只能自己闖蕩的姑娘,和當朝皇后娘娘的義妹,該怎么選,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