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就在李南方癱坐在大班椅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當老板,就得有當老板的樣子,無論來者是誰,李南方都不能再擺出這副熊樣,必須得正襟危坐,給眾手下做出合格的表率。
不過,當看到進來的人是葉小刀后,李南方就重新出溜到了椅子上,冷冷地罵道:“草,狗什么時候不吃屎了,你居然懂得敲門了。”
“李總,您這樣說,我可就不愛聽了。”
葉小刀走過來,很認真的樣子說:“雖說咱倆是不分你我的好基友,但那是在私下里。在工作當中,還是要守規矩的。”
“少扯。”
李南方眼皮子一張:“葉小刀,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賤了。”
“彼此,彼此,咱們是老大別說老二。”
葉小刀走到桌前后,終于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皮笑肉不笑的抬腿坐在了桌子上,拿起香煙點上一顆后,順手裝進了口袋里。
“草,你甘心被陳大力踹屁股,還滿臉享受的惡心樣子。老子哪一點,像你了?”
“草,你好。你要沒犯賤,怎么可能被你小姨把臉涂成了女人屁股?還又任由她在大街上抱著狂親。哈,我是真想知道,被女人當眾捉鳥的感覺,很爽吧?”
“滾,那是我們兩口子的閨房之樂。只要我們喜歡,誰能管得著?”
“你滾吧。你享受被你老婆當眾非禮的感覺,那么為什么不想想,刀爺我對當前這普通生活,很滿意呢?”
“你倦了。”
李南方慢慢坐直了身子,看著葉小刀足足半分鐘后,才說:“你想當個普通人了。”
葉小刀低頭狠狠吸了口煙,悶悶地說:“刀爺我也是人。我也不想整天過那種人殺人的日子。我也想像絕大多數男人那樣,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他甘心被陳大力奴役,那是因為他想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逐漸融進正常人的社會。
人不是野獸。
是人,就該過人的生活。
整天打打殺殺的,喝酒玩女人的生活,雖然很爽,可那終究不是正常人過的日子。
“能放下那些仇恨了?”
李南方又問。
葉小刀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是被小山村那個村霸給逼的。
十四歲的少年,操刀滅了村霸滿門后,外逃時,他也肯定沒想到,他能有今天的成就。
機緣巧合下,他遇到了秦玉關。
要么為什么說秦玉關是個鳥人呢?
身為人師,既然收了葉小刀當徒弟,把一身功夫都傳授給了他,那么就該擔負起老師最起碼的責任,與義務,那就是要教給他該怎么做人。
秦玉關沒有這樣做。
放任葉小刀自己野蠻成長,仗著一身的功夫,在西方興風作浪,糟蹋了不知多少良家婦女,收割了不知多少條人命,成為OF國際殺手平臺臭名昭著的資深金牌殺手。
知道葉小刀特別痛恨女人,秦玉關為給他定下了一條規矩。
也是唯一的規矩,那就是天下女人隨便他玩——但,華夏女人除外。
如果讓他知道,葉小刀敢違背他定下的規矩,死,絕對是最輕的懲罰了。
在秦玉關眼里,除了他的華夏姐妹之外,其他國家的婦女們,都是些可有可無的存在,都死絕了,他都不帶關心的。
這種人,就是個極端的種族歧視者。
鬼知道老天爺是不是瞎眼了,不但沒有因此懲罰他,反而讓他小日子過的特滋潤,一口氣娶了七八個老婆,兒子女兒的一大堆,整天過著紙醉金迷的淫靡生活。
讓葉小刀特羨慕的不行,發誓等他心中那口戾氣出來后,就老師看齊。
“那些仇恨,其實早就沒了。”
葉小刀抬手,伸了個懶腰:“刀爺我決定了,以后有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劈柴喂馬,關心糧價——哦,對了,差點忘了正事。”
“什么正事?”
“兩個。”
葉小刀伸出兩根手指,在李南方眼前晃了晃,說:“一個重要的,一個不重要的。你想先聽哪個?”
李南方想都沒想,就說:“先聽屁話。”
“不重要的屁話呢,就是賀蘭扶蘇和林依婷和好了。他會再次成為京華林家的女婿。以后,你如果再折騰那個女人,就得考慮他的存在。雖說刀爺我這輩子,很少服人。不過,我還是很佩服那個小白臉的。”
葉小刀又點上一顆煙,眉頭稍稍皺起:“還有一點,我總覺得他與在墨西哥時,有些不一樣。具體是哪兒不一樣了,我還沒看出來。”
李南方屈起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有韻律的敲打了幾下,才緩緩地說:“應該是他的價值觀變了。”
“這話怎么說?”
“如果沒變的話,他不會再接受林依婷。”
“你是說,是因為賀蘭小新?”
“那個女人,有著能影響別人一生的魔力。”
說出這句話后,不知道為什么,李南方特別想嘆氣。
于是,他就重重的嘆了口氣。
卻換來了葉小刀鄙夷的笑容,以及伸在他眼前的右手中指。
懶得和這種沒素質人計較這些,李南方問:“再說重要的那件事。”
葉小刀最重要的那件事,是借點錢——
就借三百塊,說要給陳處長買條煙,免得被他因工作不努力而趕走。
在別人看來,賀蘭扶蘇與林依婷重歸于好,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很重要的事。
最起碼,要比三百塊錢重要多了。
可葉小刀卻不這樣認為。
無論賀蘭扶蘇和哪個女人好,又有什么改變,都比不上刀爺自己的工作重要。
他特別熱愛,珍惜當前的工作。
沒誰知道他是那樣一個輝煌的男子,只會把他當個普通人,來稱兄道弟,入娘草老婆——這種粗俗的生活,卻是最接地氣的,也是最能化解暴戾的。
這也是一種修行。
所以,李南方實在沒理由拒絕他的要求。
盡管他也很清楚,葉小刀只要想要錢,一個電話后,銀行卡上就會多至少一千萬的零花錢。
活躍在東歐的軍火販子,本來就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一群人。
“他找到了他喜歡的生活,我也成了一個有愛情的美男子,我們其實都不錯的。”
葉小刀走很久后,李南方才把早就熄滅了的香煙,放在了煙灰缸內。
站在窗前望著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李南方覺得,他最好是去醫院看看。
看看楊逍。
順便,看看閔柔。
但他真不想看到段香凝。
理由很簡單,他那天肯定是吃錯藥了,才把這樣一張白嫩的臉蛋,抽紅。
這讓李南方有種負罪感。
尤其在和段香凝走了個對面,把人給嚇得低低尖叫一聲,下意識的轉身要跑,卻忘記這是在二樓的樓梯上了,眼看臉朝下的就要趴在臺階上,把大牙磕掉后。
“段副院長,小心。”
李南方及時搶步向前,伸手把成熟的女人軀體抱在懷里,順勢在人家胸前用力捏了把。
手感倒是不錯,就是缺乏她這個年齡的女人,特有的彈性。
這都是她丈夫的責任。
如果換成是李南方,肯定會每晚至少給她按摩八百遍。
“你、你閃開!”
明顯感覺被襲胸了的段香凝,下意識的抬手剛要一耳光抽過來,卻又忽然想起這人是誰了,趕緊硬生生收了回去,臉色煞白。
把美少婦嚇成這樣,讓李南方心中有些愧疚,唯有再次用力捏了把,算作是補償。
段香凝逃一般的跑了,左腳上的性感細高跟掉了都不知道。
“唉,罪過,罪過。”
李南方嘴里說著罪過,右腳腳尖一提,那只細高跟就嗖地飛起,從二樓拐角處的窗口飛了出去。
接著,就有個女人的慘叫聲傳來:“啊,是哪個混蛋亂丟東西?”
這個女人的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
不過李南方可不敢去窗口看。
有時候,越是熟人,就越不好說話啊。
“王姐,你沒事吧?”
看到王姐忽然被一個從天而降的東西砸在了腦袋上,展妃也被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問。
“混蛋,是哪個混蛋亂丟東西?”
王姐疼地雙手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是個女人?”
看到那只性感的細高跟后,戴著口罩,也戴著大墨鏡的展妃,稍稍愣了下。
不等她說什么,陪她來醫院的兩個保鏢,就身手矯健的竄上了臺階,沖進了大廳內。
他們可是看的很清楚,這只高跟鞋是從住院部二樓樓梯窗口飛出來的。
無論往外丟鞋子的是女人,還是男人,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們都會找到那個人,讓她,或者他擔負全部責任。
沒看到王姐的腦袋,已經被比錐子粗不了多少的細高跟,給鑿出了個血口,鮮血嘩嘩地淌嗎?
住院部大廳內的人不少,被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撞開后,也沒誰敢說什么。
兩個保鏢沖上二樓樓梯拐角處后,并沒有看到人。
一個向窗外看了眼,對同伴說了聲追。
倆人飛快的沖上走廊中,抓著扶手剛要向三樓爬時,后面那個卻一把抓住了同伴的衣襟:“等等。”
同伴回頭看去,就看到有個穿著黑色套裙的少婦,受驚小貓那樣的四處看著,雙手抱著胸口,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向這邊。
她為什么一瘸一拐呢?
因為她右腳穿著鞋,左腳卻是黑絲直接踩在地上。
兩條腿不一樣長,走路就會地不平。
問都不用問,這倆保鏢也知道那只砸破王姐腦袋的細高跟,就是她的。
“站住!”
段香凝正四處搜尋那個人渣的影子呢,忽然有兩個男人沖了過來,不由分說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你、你們干什么?”
段香凝心中一驚,接著猛地一掙,掙開了那個保鏢的手。
“干什么?哼哼,女士,我們干什么,你會不知道嗎?”
保鏢盯著段香凝那只黑絲秀足,剛冷笑著說出這句話,就感覺眼前白光一閃。
有打雷的聲音,從左耳邊響起。: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