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048章 心病還需心藥醫

6月5號,是二十四節氣中的芒種前夕。

這天深夜發生了一件事,岳家家主忽然高燒三十九度八,滿嘴的胡言亂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岳家四合院內燈火通明。

無論心中有多么怨恨岳梓童,恨不得她立馬死翹翹,可看在她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份上,岳臨城兄弟倆,還是在岳清科的苦勸下,與各自老婆一起聯袂而來。

在來時的路上,岳清科打了個電話。

岳家諸人車子剛停在四合院前,賀蘭群星的車子到了。

與賀蘭群星一起來的,還有個年近七旬的白胡長者,這是賀蘭老爺子的貼身“御醫”,一手中醫醫術放眼全世界也是數得著的。

賀蘭群星明知道岳家絕不會缺少名醫,還是有請白胡長者陳老深夜過來,僅僅是這副姿態,就能讓關心岳家主的諸人心中感動不已。

“她最好是一命嗚呼了。”

當初被岳梓童抽過一耳光的二伯母,來到前院通往后院的月亮門后,等待宗剛去通報時,低聲嘟囔了一句。

和她并肩而站的岳臨川,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訓斥:“頭發長見識短的蠢貨。你以為老大家不是這樣想的?尤其是清科。可人家不說,反而事事跑在前面,做出高姿態。”

“切,他還不是想把小賤人的剩余價值全部碾軋出來后,方便他以后成為家主?”

二伯母可不是太蠢,聞言撇撇嘴說:“可我們呢?兒子還小,沒有資格和他爭搶。這樣算來算去,無論小賤人是死還是活,都對我們沒有一星半點的好處。哼哼,那我憑什么還要眼巴巴的大半夜跑來,巴結她呢?”

“唉。你啊,你啊,我都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是,兒子還小,不能和清科爭奪什么。但只要我們努力配合清科,等他成為家主后,總會多照顧兒子的吧?蠢娘們,從現在起,你給我閉嘴。”

岳臨城伸手挽住老婆的手,偷偷在她手腕上狠狠擰了一把。

二伯母疼地一咧嘴,就想發飆,就聽后面傳來賀蘭群星的聲音:“清科,我記得上次來時,鳥籠子里有一只不會說話的八哥來著。現在怎么不見了呢?”

“可能是跑了吧?”

岳清科抬頭看了眼空空地鳥籠,也沒在意:“畢竟是向往天空的鳥,在籠子里是癟不了太久的。”

“呵呵,就像清科兄你一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

賀蘭群星低聲打趣。

岳清科卻笑了笑,沒吭聲。

他有些反感賀蘭群星把他比喻成一只——不會說話的八哥。

賀蘭群星也琢磨過了味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訕笑了下剛要解釋什么,就聽前面傳來宗剛的聲音:“大少,二少,群星公子。我們家主說了,非常感謝諸位的關懷,深為抱歉,委托我向各位說聲謝謝,請前面用茶。”

如果岳梓童是男性長者,岳臨城等人去她所住的臥室內看望她,當然可以。

可她是女性,而且還是年輕的女性,更是岳臨城兄弟倆的晚輩,他們再去臥室內看望她,就相當不合適了。

當然了,岳臨城兄弟倆,岳清科還有賀蘭群星不能去,大伯母二伯母卻是能去的。

也是于情于理,她們都該對侄女表示真心的關懷。

可一想到當初岳梓童的不尊敬行為——還是算了吧。

岳家兄弟倆也明白,點頭后轉身剛要去前院正廳內小坐片刻,意思意思后就打道回府,賀蘭群星說話了:“宗叔叔,這是陳爺爺,我想請他老人家去給梓、給家主看一下。”

陳老立即向前邁了一步,對宗剛微微點頭,算是見禮了。

陳老早就過了花甲之年,又是賀蘭老爺子的貼身御醫,在豪門圈內享有妙手回春的聲譽,由他去岳梓童的閨房內看病,論誰知道后也不會說什么的。

宗剛猶豫了下,隨即抬手有請陳老。

自從被臨終前的老岳委派給岳梓童當大管家后,宗剛就知道他和大小姐的命運息息相關了。

岳梓童在位,他就是岳家的大管家。

岳梓童一旦倒霉,他也得卷鋪蓋滾蛋。

現在陳老親自前來,就算依舊無法有效遏制岳梓童奇怪的高燒,但肯定能其它醫生一起商量下,找到最佳治療方案的。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看病人的模樣,聞病人的體香——問她怎么搞的,再切脈診斷,這是最起碼的流程。

陳老與幾個已經急出一腦門汗的同行簡單交談幾分鐘后,就提出進屋去看看病人模樣的要求。

宗剛立即進屋,要去征求岳家主的意見,剛走進去接著就出來了,無聲地嘆了口氣,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在幾分鐘前,岳臨城等人聯袂而來,宗剛進去匯報時,岳梓童還稍稍有些清醒,說出了那些委婉的話。

這會兒,她已經高燒到再次胡說八道了。

哪兒還能理睬宗剛呢?

“南方,南方,求求你,別,別來嚇唬我。我沒有背叛你的,真沒有——你別欺負我,別啊!”

岳梓童最后尖叫了聲,忽地翻身坐起,好像詐尸了那樣,嚇得守在她旁邊的保姆王嫂,趕緊輕喚著大小姐,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岳梓童立馬鉆進了王嫂懷中,全身瑟瑟發抖,嘴里發出有些沙啞的嗚咽聲。

非但如此,她還猛地掀開被子,抬腿就要下床:“別,別欺負我了。我怕,啊!我怕!”

就在剛才,岳梓童好像還是在火爐中,渾身熱的不行,不但把被子踢開,還把衣服都撕扯掉了。

也幸虧保姆不是李南方那種看到美女就會思想不健康的家伙——

至于宗剛,根本不用任何人囑咐,進來后就轉身背對了大小姐的繡床。

在陳老眼里,無論是穿衣服的岳梓童,還是只穿幾個布片的岳梓童,都是一樣的岳梓童。

看到她要掙開王嫂的懷抱時,陳老及時邁步上前,右手并指如針,在她肋下,后背接連點了幾下。

不愧是華夏有數的中醫高手,傳說中的點穴功夫也是會幾手的。

幾下點上去后,滿臉緋紅,雙目緊閉的岳梓童,掙扎的動作立即僵滯了下,軟軟癱倒在了王嫂懷中。

王嫂連忙把她放在床上,為她蓋上了錦被,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低聲恨恨地罵道:“李南方你個死鬼,我們大小姐對你這樣好,你怎么還纏著她?當初就該聽我的,千萬別給你一場陰婚。不然,就會招惹死鬼的冤魂纏身。可大小姐就是不聽。”

“宗先生,我要知道家主發病的確鑿原因。”

陳老沒有理睬王嫂的咒罵,轉身對宗剛說:“還請你能相信我,我不是那種嘴巴不嚴的人。”

人生閱歷豐富,擅于察言觀色的陳老,很輕松就從王嫂的報怨聲里,聽出了蹊蹺。

他更清楚,這種神乎其神的事放在普通人家里很正常,就算傳遍全世界也沒什么。

可身份地位超然的岳家主就不同了,一旦讓外人知道,她可能是被冤魂給纏住了,影響力肯定會大大地壞。

所以陳老才用他的人品來擔保,知道真像后,絕不會亂說。

其實他也知道知道的越少,就活的越愉快這個道理。

但他又必須得知道岳梓童的發病原因,不然不好診斷開方啊。

“對陳老您的聲譽,宗剛還是很信服的。”

宗剛在稍稍猶豫了片刻后,決定還是把岳梓童發病的真像說出來。

聽完宗剛的簡單敘述后,陳老馬上就做出了精準的判斷:“這是邪氣入侵,屬于心病。”

在中醫上,邪氣也分好多種的,有外邪,心邪等。

外邪,顧名思義就是邪氣來自外界。

比方在清明,鬼節等節日里,夜半出來浪時,會被民間傳說是放出鬼門關的孤魂野鬼纏上,非得一起回家——

心邪,則是心里有鬼。

直白的來說呢,就是做了虧心事,疑神疑鬼精神不正常,結果導致讓身體健康的精氣神受損,從而出現發燒等癥狀。

岳家的私人醫生,也看出岳梓童是邪氣入侵了。

不過大家都避諱不談,在給她診斷時,也都小心翼翼回避這個話題,從科學的角度上來推理病情。

陳老無所謂。

深更半夜的被賀蘭群星請來,就是給岳梓童看病的,如果因為忌諱這,忌諱那的,開不出正確的藥方,豈不是會墜了他中醫高手的聲譽?

“心病,還需心藥醫。”

陳老在給岳梓童簡單診斷過后,沉默很久才緩緩地說:“除此之外,任何的藥石對此都沒作用。”

宗剛低低的嘆了口氣,沒說話。

陳老說的這些,他已經聽過一遍了。

外面那幾個醫生里,有一個是他的至交好友,那會兒已經和他私下說過了。

岳家主的病,沒治——就此香消玉損那是不可能的,但指望吃藥打針的,是無法康復的。

陳老不愧是外面那些醫生們的大哥,就在宗剛嘆氣聲未落時,又說道:“家主這個病,有個規律。”

“什么規律?”

宗剛聞言,連忙抬頭。

“病情會隨著天地運作,陰陽相濟而改變。”

陳老解釋道:“簡單的來說呢,就是白天她會好起來。越是陽光明媚,陽氣十足時,她的精神就會越好。但隨著夜晚的到來,她就會——”

看他有些猶豫,宗剛低聲問:“隨著天黑,陰氣加重,她的病情就會加重。”

陳老點頭。

“那、那總不能就這樣下去吧?”

宗剛痛苦的閉了下眼睛:“這樣會把她折磨死的。”

“恕我無能為力。”

陳老已經和外面那些醫生交流過,知道他們開出的藥方很正確,讓他開藥方,也就這樣了。

“陳老,那您剛才怎么還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宗剛卻不死心,希望陳老能提出不一樣的治療方案。

陳老低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除非家主能在清醒的狀態下,和緊纏著她的人親自交談,請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