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059章 大理段氏三代

即便是花夜神背后站著那位不世出的老人,七星會所在華夏的影響力再大,就長遠來看,她都要比岳梓童遜色一些。

理由很簡單。

人,總是要死的。

那位不世出的老人已經是九旬開外了,身體再怎么硬朗,能活得過芳齡才二十三歲的岳梓童?

老人仙逝后,花夜神就算依舊風光,但七星會所逐步走向沒落是肯定的。

可岳梓童呢?

岳梓童的新郎假如只是個小門小戶的,早就已經分析出她是個過渡階段傀儡的大理段氏,肯定不會把她的放在眼里。

最多兩年后就得從家主寶座上被拉下來,然后莫名其妙蒸發不見的女孩子,有什么資格讓大理段氏去交好?

可她的新郎,偏偏是京華賀蘭家的核心子弟。

那么岳梓童被利用完后再被一腳踩死的風險,就此消失了。

與其說是參加岳梓童的婚禮,倒不如說是去參加賀蘭家某位核心子弟的婚禮。

這樣一來,能活很久的岳梓童,自身價值就要比花夜神的大很多了。

所以盡管段儲皇也覺得,花夜神膽敢挑戰岳梓童的行為,讓他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或許里面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內情,他在仔細分析過后,還是提出了看重岳梓童的建議。

段二代也是這想法。

其實,更加老謀深算的段老,何嘗也不是這樣想的?

可就在段二代剛點頭應和時,段儲皇的手機響了。

“抱歉,爺爺,我接個電話。”

段儲皇說著拿出了手機,笑道:“是香凝打來的電話。”

能打通他這部手機的人,唯有段家的核心成員,沒有重要事情是不能隨便撥打的。

故而段儲皇就算是來見爺爺,也裝著這部手機。

聽說是段香凝打來的電話后,段老的壽眉微微皺了下,端起茶盅開始喝水。

他以前還是很看好這個孫女的,覺得她有一定的能力,尤其是具備一定的“奉獻精神”,為了大理段氏的擴張計劃,不惜下嫁京華某不入流的小豪門,去當段家向江北擴張的先鋒官。

但可能是那家小豪門的男人太不男人了——婚后四年了,居然還被段香凝踩在腳下,全家老少都把她當姑奶奶供奉著。

更有傳言說,在閨房中時那個應該采取主動的男人,都得遵從段香凝的意思來做。

簡直可以和前些年故意示弱的岳家大少岳清科相比美了。

可人家是故意示弱啊,是利用龍城城的才能,來為岳家牟取更大的利益。

這家小豪門的男人,則是真正的窩囊。

傳言中說,就算段香凝帶小白臉回家,男人不但連個屁都不敢放,還有可能會站在門外為他們望風放哨。

千年綠帽王房遺愛,不過如此了。

也正是男人的不作為,才助長了段香凝目中無人的囂張氣焰,結果在走馬上任青山中心醫院副院長時,折戟沉沙了。

大理段氏的嫡系大小姐,就任青山中心醫院副院長都能被搞得那樣狼狽,這不但是段香凝的恥辱,更讓段家蒙羞。

從那件事起后,段老就對孫女不怎么感冒了。

一個被優越環境腐蝕了的孫女罷了,誠然可惜,但確實沒資格享受段家有限的官方資源了。

娘家對自己的不滿,段香凝當然能看得出來。

這大半年來,她也一直努力,希望能有出色的表現,重新贏得娘家人的看重。

可一個被腐蝕了的失敗者,要想東山再起談何容易?

畢竟有些壞習慣一旦養成后,要想改掉很難。

當大管家為段老滿上茶水,又悄無聲息的退出亭榭后,在外面接電話的段儲皇,快步走了進來。

與出去時的淡然不同,段儲皇再進來時,眼里已經閃著興奮的光澤了。

段老看出來了,卻沒有問。

“爺爺,爸。香凝剛傳來消息,說她看到了李南方。”

段儲皇可不敢讓兩位長輩苦等,進來后馬上就說出了這個消息。

“李南方?”

段老聞言,眉梢再次皺了下:“李南方,不會是那個李南方吧?”

“對,就是那個李南方。”

段儲皇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段老沒有問李南方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活轉過來了此類的消息。

他這輩子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死人死而復生的事,他自己就曾經親身經歷過。

當年在戰場上,戰友都以為他死了,都已經幫他整容準備裝殮了,他又活了過來。

段老想知道的是,李南方活著回來,與段家當前為該參加哪場婚禮而犯愁,有什么干系。

段儲皇繼續說:“香凝說,李南方昨晚是從京華回來的。和她,是同一個航班。”

段二代發話了:“他回來后,卻沒有去見已經和他舉辦過陰婚的岳梓童。”

段儲皇回答說:“如果去見了,我們不可能不知道消息。畢竟那個人相當有趣,并不是太像以德報怨之輩。所以他在自身最后一絲價值都被岳家主榨干后,卻忍氣吞聲——呵呵,那是決不可能的。”

段老放下了茶盅,抬手示意剛要進來滿水的大管家不用了。

他要仔細聽嫡孫的分析。

李南方回來后,為什么沒有去找岳梓童呢?

正如段儲皇所分析的那樣,這廝可不是以德報怨的家伙,眼看他小姨榨干他最后一絲利用價值后,又和賀蘭某人結婚,他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

可偏偏段家在京華的眼線,卻沒有絲毫有關他的消息傳回來。

就仿佛,這廝已經接受了殘酷的現實,心灰意冷索性成全曾經的未婚妻了。

“我對李南方已經有過相當深刻的了解了,知道這個當初為了他情人蔣默然,就敢硬抗京華林家的家伙,絕不是那種甘心吃虧之輩。他這次居然能活著回來,去了京華卻沒找岳梓童大鬧,不是他要成全曾經的未婚妻。而是因為——”

分析到這兒時,段儲皇臉上的笑容更盛:“他有了新的未婚妻!”

“是花夜神!”

段二代失聲說道。

段老卻沒任何的表示,只是看著嫡孫。

段儲皇仿佛收到了鼓勵,再說話時吐字更加清晰:“是的。爺爺,我也是這樣想的。李南方既然能被香凝看到,那么就說明他回國的時間并不是太長。可他剛回來不久,花夜神就要大婚,而且還是要和岳梓童對著干。呵呵,新郎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有誰了。”

去年李南方在七星會所怒懟京華林家,招惹林老太發飆時,就是花夜神站出來給他撐腰的。

至于花夜神什么時候認識了李南方,倆人此前又是什么關系等等,這些都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苦戀賀蘭扶蘇多年未果的花夜神,心灰意冷下就有可能去放縱自己,想找個男人來草草嫁出去——愛情受到嚴重挫折的女人,不都是這樣嗎?

說白了,花夜神是被人拋棄了,而恰好李南方也是這樣。

那么,倆人就算是同病相憐者了。

而且倆人走在一起,也要比和以往的心上人走到一起,更加門當戶對些。

岳梓童,賀蘭扶蘇都是豪門大族子弟。

花夜神,李南方則算是商場中人了。

但倆人背后,都有一股子誰都不能小覷的勢力。

所以他們倆人的結合,才是最符合門當戶對說法的。

段儲皇的分析,雖說與現實差了太遠,卻是最能接近真相的分析。

分析過后,他就閉上了最,靜靜地等老爺子發話。

他只管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至于該怎么決斷,那則是要看老爺子的意思了。

段老沉吟良久,才問:“儲皇,你確定李南方就是花夜神的新郎?”

“百分之九十。”

段儲皇恭敬地回答。

“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就足夠我們下最后決斷了。”

段老微微笑了下,說:“你去參加花夜神的婚禮。”

“是。”

段儲皇早就知道爺爺會做出這個決斷,所以沒有絲毫的奇怪。

“再給香凝回個電話,告訴她好好干。”

“是。”

段儲皇知道,段香凝及時打來的這個電話,對正在取舍中為難的段家來說太重要了,當然得收到一定的“報酬”了。

告辭段老后,段家父子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亭榭。

走過后院的月亮門后,段二代才停住了腳步,拿出了香煙。

段儲皇雙手捧著火機,為父親點燃后,才說:“我思前想后,總覺得投資花夜神這邊,要比投資岳梓童要更有利于我們段家。”

段二代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兒子:“嗯。任誰做了對不起別人的心虛事后,哪怕手中資源再大,也要在至少三年內,無法抬起頭來的。三年,足夠背后站著那位老人家,荊紅命等人的李南方夫妻,在這個圈子里站穩腳步了。”

“父親分析的很對。”

段儲皇笑了下,說:“三年的時間,也足夠大理段氏正式登陸江北,打造牢靠的橋頭堡了。而李南方夫妻,應該是我們積極爭取的盟友。我相信,在我參加他們的婚禮后,他們是絕不會拒絕我們的橄欖枝。”

頓了下,段儲皇壓低了聲音:“不過,我感覺香凝與李南方的關系,貌似有些不同。她幾次提到這個名字時,語氣都會有清晰的變化。”

段二代目光一閃,輕聲問:“你是說,香凝與李南方——”

“我這就給香凝打電話。她在得知爺爺要她好好干的好消息后,是絕不會對我隱瞞什么的。”

段儲皇語氣肯定的說完,告別了父親,快步走了。

大理段氏三代人,在獲悉李南方活著回來的消息后,都沒有提出要不要把這個消息,通知相交好友的意思。

獨家消息,才是最值錢的。

至于不知道李南方回來的那些家族,到底要選擇十號那天,去給誰捧場,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就在段家這邊剛決定參加誰的婚禮時,岳梓童正秀眉緊皺的盯著手里的大紅請柬。

花夜神,居然要和她打擂臺。

如果不是請柬上紅紙黑字的寫著,她都不相信這是真的。: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