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097章 大婚之看我是誰

花夜神一怒之下當眾抽了岳梓童耳光后,其實也是有點后悔的。

無論她多么想為李南方出口惡氣,畢竟岳梓童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呢。

今天會所東西兩個大廳內,更是重量級人物云集,她這一巴掌抽過去,可不僅僅只是抽了岳梓童的臉,抽的是整個岳家。

如若不然,心里把岳梓童怨恨到死的岳臨城等人,也不會齊聲吼叫著沖過來,一幅要拼命的模樣了。

但她也僅僅是有點后悔而已。

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還是會這樣做。

蓋因岳梓童在沖過來要摘下李南方的福娃面具時,不是以她岳家家主的身份。

像岳家主這么崇高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下,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舉動?

那么,花夜神為了維護她丈夫的面子,用暴力來制止岳梓童的不理智行為,也就變得有情可原了。

現場一片騷亂中,出手后就有點后悔的花夜神,很快就想通了這一點,底氣又壯了起來。

不過,她想看看丈夫的意思。

只因她很清楚,岳梓童在李南方心中是什么樣的地位,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場大婚了。

她的眼角余光,掃向旁邊的福娃——什么都看不到。

卻能看到李南方的眼睛。

他的眼神平靜,并沒有因花夜神掌抽岳梓童,就有所不滿。

李南方如此反應,花夜神就放心了。

她并不知道,李南方平靜地眼神是裝出來的。

盡管早在大婚開始之前,李南方就曾經用強女干的方式,懲罰過岳梓童,更發誓要讓她今天丟人丟到姥姥家。

可當岳梓童對他有所察覺,不管不顧的沖過來要解開他的面具,卻被花夜神一耳光抽懵后,李南方的心,卻悠地疼了下。

就像是,針扎?

他無法確定。

仿似他也搞不懂,看到小姨被抽耳光后,他怎么就會心疼呢?

難道,不應該是她遭受打擊越大,他越該高興才對嗎?

在這一刻,李南方并不知道男人都有個通病,那就是娶來的老婆,買來的馬,任我騎來任我打。

簡單的來說就是他動岳梓童可以,但別人動手,他就會不爽了。

只是他不敢,也不能把任何的不爽,自眼神中流露出來。

因為他很清楚,從來都以特別注重身份風度的夜神姐姐之所以出手,就是為了給他出氣。

男人打女人,會被人看不起的。

女人打女人,有時候就會變得很正常了。

假如他流露出絲毫的不滿,夜神姐姐都會感覺受傷,會呆愣當場,會覺得無論她怎么努力去愛他,都比不上狠狠傷害過他的岳梓童。

那樣,對花夜神是相當不公的。

李南方就算再不是好人,也不能在主動要求了這場婚禮后,卻因為花夜神為他出氣,就對她有任何不滿。

真心說,當他發現花夜神偷眼看過來時,沒有故意流露出“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的眼神,就已經對不起夜神姐姐為他在眾目睽睽下,自毀形象充潑婦的行為了。

但他平靜的目光對于花夜神來說,已經足夠。

這一刻,她才清晰感受到,她在李南方心中的地位,已經壓過了岳梓童。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賀蘭扶蘇卻挺身而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指責她的“野蠻行為”太過了。

誰都可以因此指責花夜神太過了,哪怕她手下的某個員工,因為看不慣她不顧身份的撒潑,都能站出來指責她。

但獨獨賀蘭扶蘇不行。

在這個圈子里,在這個會所內的數千人,誰不知道花夜神曾經苦苦追求賀蘭扶蘇好多年?

為了他,花夜神寧愿去做任何事。

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得到賀蘭扶蘇的“垂青”,成為了貴族圈內一個不大不小笑話的同時,對她的威信,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尤其是她與李南方大婚時,賀蘭扶蘇這個她苦追多年都沒結果的“老情人”,憑什么站出來,當眾指責她呢?

就因為,她曾經低聲下氣苦追他多年,未果?

就因為,岳家主是他苦戀多年的女孩子?

所以他在她面前,才能始終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才會在岳家主顏面受損后,急不可待的跳出來?

一股子苦水,隨著賀蘭扶蘇的指責,從花夜神心底泛起。

自凡是女人,無論是哪個層次,平時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的,都有著女人固有的偏執。

花夜神也是這樣。

看著滿臉滿眼都是責怪神色的賀蘭扶蘇,花夜神以往對他所有的愛意,都被凄苦的怒火焚燒殆盡。

她猛地明白,她已經不再愛賀蘭扶蘇了。

她現在是李夫人!

既然她已經不再在意賀蘭扶蘇,為什么在受到他的指責時,仍然像以前對他百依百順那樣,不是低頭道謙,就是默聲不語呢?

于是,花夜神笑了。

她看著賀蘭扶蘇,笑得燦爛無比:“賀蘭扶蘇,你以為你是誰啊,就跳出來指責我?”

是啊,你以為你是誰?

你是花夜神的丈夫?

還是,你是岳梓童的丈夫!

既然你誰的丈夫都不是,那你有什么資格,站出來為岳梓童出頭呢?

就因為,你曾經苦戀過她,想讓人家知道你對她仍是一往情深,所以才急不可耐的跳出來表現嗎?

你以為你是誰。

聽花夜神說出這句話后,賀蘭扶蘇身子猛地踉蹌了下,臉色蒼白。

他終于意識到,他剛才看似很公道的一句話,犯了多么致命的錯誤。

花夜神苦追他那么多年,他都沒給人機會,只能說他不愛她。

畢竟男女之間的感情,是非常復雜,非常微妙,不是因為女的漂亮男的帥,就能成為夫妻的。

今天,賀蘭扶蘇應該很虔誠的祝賀花夜神,與新郎白頭偕老,早生貴子才對。

而不是,仗著花夜神苦戀他多年,就像從前那樣站在絕對的高處,去指責她做錯了什么。

花夜神,終究是個女人。

渴望真愛的女人。

也正是最渴望真愛的女人,才在好不容易找到真愛后,特別在乎守著丈夫時對“老情人”的態度。

如果她默默接受了賀蘭扶蘇的指責,那么李南方對她會怎么想?

她已經失去了多年的大好青春,真心不想再失去李南方了。

所以在看到苦戀多年的賀蘭扶蘇,臉色悠地蒼白后,她有了無比的快意,立即補了更犀利的一刀:“賀蘭扶蘇,你當著你未婚妻林依婷的面,就對別人的新娘大獻殷勤,就不怕你未婚妻面子沒處放嗎?”

看到扶蘇哥哥身子一晃,下意識趕緊伸手攙扶住他的林依婷,聞言臉色也是巨變,嘴巴張開,卻又頹然的閉上,低下了頭。

當花夜神質問賀蘭扶蘇是誰時,現場就詭異的靜了下來。

因為大家都很清楚這幾個人之間的恩怨,都想看看,他們在當前這種特莊重,也更復雜的場合,該怎么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問題。

賀蘭扶蘇眼角劇烈跳動了記下,也慢慢地低下頭,啞聲說:“神姐,對、對不起。”

他是真心道歉。

不然,也不會在接連遭受打擊后,依然會尊稱她為神姐,而不是像花夜神那般,直呼她的名字。

“你不該和我道歉,你該向岳家主的新婚夫君說聲對不起。只因,你急不可耐的跳出來表現時,并沒有考慮到人家的感受。”

接連兩刀斬出去后,花夜神再也無法控制她對苦戀賀蘭扶蘇多年未果后積攢的怒氣了,又是狠辣一刀。

賀蘭扶蘇還沒任何反應呢,花夜神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是李南方的嘆息。

她稍稍愕然了下,隨即豁然省悟。

她在云淡風輕的問賀蘭扶蘇是誰后,就該適可而止,不再搭理他了。

那樣,才能恰到好處的證明,她苦戀多年的賀蘭扶蘇,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以后,都不會再提起。

但她卻接二連三的補刀,極盡可能的去傷害賀蘭扶蘇,還是因為——她在乎他。

男女之間的某一方,太恨對方了,同樣是在乎他的一個方式。

愛著,并相互傷害著,是人類與動物最大的區別。

李南方不是葉小刀那樣的情圣,但他卻有任何男人都該有感情分析功能。

其實就算是再蠢的男人,在看到花夜神接連狠傷賀蘭扶蘇后,都能感覺出她有多么地在乎他了。

忽然間,李南方覺得眼前這場由他極力要求的大婚,純粹就特么一個鬧劇。

他在這場鬧劇中,扮演了相當不光彩的角色。

無論他勝,還是敗。

從沒有過的索然無味,讓李南方再也沒心情玩下去了。

看著一手捂著左臉的岳梓童,他輕笑一聲,伸手去摘面具:“岳家主,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現在,你的愿望達到了。”

花夜神趁機對賀蘭扶蘇傾斜她多年苦戀的憤怒時,岳梓童已經清醒了。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會不顧一切的縱身撲向花夜神,把那張嬌媚的臉蛋抽腫,抓花!

但她現在不會了。

花夜神那一記耳光,也算是徹底把她抽醒了。

讓她清晰意識到,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岳梓童,而是肩負讓整個岳家平穩前行重擔的岳家主。

堂堂一大豪門家主,居然在自身大婚上,做出非得要看別人新郎的舉動,不但不合情理,還又愚蠢。

被人花夜神抽耳光,是咎由自取的。

尤其她在親眼看到,因為她的不理智,促使賀蘭扶蘇為她說話,卻慘遭花夜神接連沉重打擊后,心中悔意更盛。

她想彌補犯下的錯誤。

也必須彌補。

可就算她七竅玲瓏,八步成詩——急切之間,又怎么能想出好的辦法來呢?

為掩飾尷尬,當前她必須依舊用手捂著臉,做懵逼狀。

就在此時,花夜神的新郎,忽然說話了。

來不及分辨這個那么熟悉的聲音,岳梓童驀然抬頭看去。

就看到,隨著那個福娃面具被緩緩地拿下,一張大半年來始終出現在她夢中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