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夸長得漂亮。
愛麗絲當然也是這樣,所有的不爽頓時煙消云散:“岳總,您也很漂亮。”
“我當然很漂亮,還用你來提醒?”
岳梓童心中冷笑著,擺手謙遜。
她在和愛麗絲扯淡時,沒有看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的李南方。
在沒來之前,岳梓童是恨不得一步邁到他面前,先——左右開弓,給他來一頓大嘴巴后,再把他摟在懷里,冒著被他趁機吃豆腐的風險,拍著他的后背哭著說,我可憐的小外甥啊,你可真把本宮給嚇死了呢,真以為兩條腿都被鋸掉了。
可當她只需再邁一步就能把小外甥摟在懷里,貓哭老鼠假慈悲時,居然能忍住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在這兒和愛麗絲相互稱贊起對方有多漂亮,該穿哪個款式的衣服,才能把豐、乳肥臀的誘惑,盡情展現出來了。
隋月月也沒打攪她們的相互吹捧,就像個局外人,站在旁邊滿臉和善的笑意。
直到覺得差不多了,隋月月才輕咳一聲:“愛麗絲,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沒做。”
愛麗絲立即明白了,馬上對岳總提出了告辭。
岳梓童點頭,看著隋月月笑道:“月月,我們也不是外人。以后呢,我們打交道的次數還很多,就沒必要太破費了。那樣,你會讓我覺得不好意思的。”
“呵呵,岳總您這樣說可就見外了。雖說我們早就相識,可以前真是多虧了您,才讓我在青山有工作可做的。所以,無論我現在做出了何種成就,您在心中,都是不變的,永遠的岳總。您這次過來看望我,我如果不全力招待您,籍此來感謝您以往對我的大力照顧,我不但會覺得不好意思,更不會心安。”
如果不知道的人,在聽隋月月說出這番話后,肯定會覺得她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但岳梓童卻能從她這這番話內,聽出她想表達的意思:“我隋月月,終生都不會忘記,當初我在開皇集團工作時,你是怎么把我踢出公司,又通報各公司,不許他們收留我,逼的我唯有去干夜場的!
別看你現在歸為岳家家主,但那又怎么樣?
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你宰割,都沒絲毫還手之力的隋月月了。
我是金三角的女王。
你岳梓童即便是龍,來這兒也得給我盤著。
即便是虎,來這兒也得給我臥著。
這都成為我嘴上的魚肉了,還和我擺什么老大架子?”
面對隋月月那番話里隱藏著的這番含義,岳梓童心中冷笑不已,表面卻春風般的笑了下,抬頭看了下天。
下意識的,隋月月也抬頭看向了天。
馬上,她就明白岳梓童這個動作里,所包含的意思了。
岳總在不屑的告訴她:“任由你蹦達的再歡,這天,終究不會塌下來。”
“再好的天,也會變得。天有不測風云,就是這意思了。不過岳總您不用擔心,我隋月月雖說當前混的還算慘淡,可肯定能擋風遮雨的東西。岳總,我先去忙了,您隨意。”
隋月月不冷不熱,不陰不陽的笑著說了幾句,給愛麗絲使了個眼色,轉身走向了竹樓那邊。
愛麗絲也和岳總告辭,亦步亦趨的尾隨而行。
十幾分鐘后,隋月月來到了竹樓前,這才回頭看了眼。
遠遠地,她就看到岳梓童依舊站在那兒,正到背著雙手,彎腰俯身輕嗅罌粟花。
應該是滿臉的陶醉樣。
還有可能,她算定隋月月會向后看,這才做出這個寓意頗深的動作,來警告她:“我心有猛虎,卻輕嗅薔薇。我想搞你,那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別在我面前拽什么老大架子,更別和我陰陽怪氣的說話。你,不行的。”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原來是個獵人。”
隋月月嘴角微微一撇,看了愛麗絲一眼,隨即快步走進了竹樓內。
她只是看似很隨意的看了眼愛麗絲,后者卻像被電擊了下那樣,嬌軀猛地一顫。
從月姐的眼神中,愛麗絲看出了陰狠。
她想逃!
去哪兒?
天下之大,她竟然無處可去。
也是在這一刻,愛麗絲才猛地發現,她錯了。
她不該被月姐的花言巧語所蠱惑,去做一個有夢想的女人。
她就該保持她的花瓶本色,無論被主人拿來做什么,她都是泰然處之。
雖說像愛麗絲這么漂亮性感的美女,只能當個花瓶是上帝的悲哀,但卻也是能讓她平安的唯一身份。
花瓶可以有獨立的思想,有遠大的夢想——但前提時,無論她做什么,都不能跳出主人的掌控。
不然,她就會遭到殘酷的懲罰。
甚至,會被主人直接打碎,或者扔到某個角落里,任由灰塵布滿全身。
幸好愛麗絲對于隋月月來說,暫時還有著不可代替的用處,才沒有被打碎,或者踢到墻角就此廢掉。
可該有的懲罰,是不能少的。
壓根不用隋月月說什么,只看到她動作優雅的,自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條皮鞭后,愛麗絲就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么了。
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了地上,以額觸地,嬌軀不住地顫抖著。
鞭梢,輕輕掃過她的脖子,落在了地上。
隋月月沒動手。
沒動手鞭撻她,并不是說就此放過她,而是在等她做出更高的覺悟動作。
愛麗絲嘴里發出了低低地嗚咽聲,稍稍抬起頭,解開了上衣扣子。
上衣被放在地上后,她還沒有發現鞭梢有所動作,嬌軀顫抖的更加厲害,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反手解開了黑色小罩。
當那兩片被一根黑色細繩相連的小罩,也落在地板上時,愛麗絲堪稱完美的嬌嫩后背,沒有絲毫遮攔的呈現在了隋月月視線中。
她這才發出一聲滿意的冷笑,猛地舉起了鞭子。
鞭子上纏了一層黑色的皮毛。
但這并不代表著抽在人身上后,不疼。
最多,也就是能避免愛麗絲嬌嫩的皮膚,不被抽破。
“啊!”
當隋月月全力抽下第九下時,愛麗絲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閉嘴,你個臭婊砸!”
隋月月陰聲冷喝著,抬腳猛地踢在了她肋下。
她今天穿的是一雙棕色及膝馬靴,幸好是坡跟,而不是細高跟的。
不然,比錐子粗不了多少的細高跟,狠狠地踢在愛麗絲肋下后,絕對能直接刺破她嬌嫩的皮膚。
但饒是這樣,愛麗絲也清晰聽到了肋骨骨裂的聲音。
隋月月的這一腳猛踢,不知道比鞭撻疼了多少倍。
可愛麗絲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把嘴唇咬破了,側身臥倒在了地上,修長的雙腿蜷縮起來,雙手抱著頭的樣子,就像一個大蝦米。
大蝦米在流淚。
啪、啪的再次抽了幾鞭后,劇烈喘著粗氣隋月月,才抬腳踩在了愛麗絲的臉上,低聲問道:“你,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懲罰你嗎?”
愛麗絲艱難的點了下頭,嗚咽著回答:“知,知道。”
她明明在說知道,隋月月還是要說:“愛麗絲,你要做個有理想,希望有男人真心愛你的人,無論去找誰,我都不會去阻止——但,除了你去找李南方。你以為,你仗著從我這兒偷走的那些藥,混在啤酒內被李南方喝下去后,他就能當著我和岳梓童的面,和你在那兒胡天胡地了?”
愛麗絲只是小聲的哭泣,不敢說話。
“你錯了。你真的錯了。這證明你還沒有從花瓶的角色里徹底演變成正常人。你,還不了解男人。最起碼,你沒有了解李南方是個什么人。”
隋月月說著,扔掉鞭子,屈膝跪在地上,有些費力的把愛麗絲從地上抱在了懷里,又拿出白手帕,動作輕柔,為她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和臉上的淚痕。
語氣,則溫柔的好像個大姐姐:“李南方,就是那種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賤骨頭。你以為,他被我生擒活捉,又逼著他以師母的名義起誓,不得不臣服我后,他就能隨便我驅使了?”
愛麗絲只是無聲的哽咽,不敢睜眼,更不敢對月姐說別在這兒假惺惺的擦臉了。
把帶血的白手帕扔掉,隋月月又用手指,替隋月月梳攏凌亂的秀發:“愛麗絲,你一定要記住。要想徹底的征服李南方這種人,得用很長的時間。在這個很長的時間內,你要全力對他好。千千萬萬,不要試圖總用給他下藥這種歪門邪道,來試圖讓他臣服于你。不然,只能激起他的倔強,讓本來很好的局勢變糟。一旦他的忍耐力崩潰——”
沉默了片刻,隋月月才說:“我們,都會死。”
“月、月姐,對不起,我知錯了。請您原諒我,我以后再也不做這種蠢事了。”
愛麗絲還算是聰明的,知道什么時候認錯,才能挽回隋月月對她的倚重。
“記住你說的這些話,更要記住我說的這些話。”
隋月月松開她,站起來后拽了下衣服,緩步走到窗前,遠眺罌粟花海中的那把太陽傘,絲毫不掩飾語氣里的強大嫉妒:“你還要記住,我們不是岳梓童。再過一萬年,無論我們有多么的努力,都無法成為岳梓童。”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必須得找出一個可以肆意踐踏李南方的女孩子,那么這個人,就只能是岳梓童。
他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
無論她用什么樣的方式,也無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來傷害他——結果,李南方都會原諒她。
同樣,岳梓童在李南方面前也是這樣。
也唯有在李南方面前時,岳梓童才覺得,她就是個活生生的女孩子。
再也不用戴著任何的面具,高興了,得意了就哈哈大笑。
不爽了,受打擊了,就會拉下臉來,罵人。
想怎么罵,就怎么罵。
就像現在,她摘下一朵罌粟花后,步伐妖嬈的走到椅子后面,俯身左手放在他肩膀上,紅唇在他耳邊輕聲說:“大爺,奴家早就來了,你卻是看都不看一眼,架子好大喲。”: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