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317章 她們在密謀什么?

天,再次黑了下來。

李南方都不知道今天怎么過去的,仿佛早上剛睜開眼,和岳梓童說了幾句話,天就黑了。

感覺時間過的特別快時,心情不是特好,就是特壞。

心情壞,并不是說唯有那種如喪考妣的,才算是壞。

心情矛盾,心不在焉,心亂如麻,都是壞。

李南方今天的心情,就是這個樣子。

正如岳梓童所說的那樣,他早上起來后站在窗前向外眺望時,就是在心中祈禱,上島櫻花最好是不要來。

不希望上島來的心情,與不希望岳梓童來的心情還不一樣。

不希望岳梓童來,是李南方有種沒臉見人的難堪,擔心以后會被人看不起,才想逃避。

不希望上島來,則是因為李南方不想在人家心中的偉岸形象,就此轟然倒塌。

僅僅只是自己偉岸的形象,在上島心中崩塌的話,李南方還不是太擔心。

畢竟,他也不是那種太要面子的人。

李南方真正擔心的是,上島櫻花親自看到他的落魄后,心理就會再次發生顛覆性的變化!

她,既然能有第一次質的變化,那么就能有第二次。

如果世界上真有上帝存在,那么李南方就是上島櫻花的上帝。

是這個男人,把她從一個逆來順受的女人,改變成了當前讓整個東洋黑道都不敢側目的殺神,讓她從中品嘗到了那種醒掌殺人權的成就感。

所以,她才把李南方當做上帝來敬仰,敬畏,對他唯命是從,從不考慮去背叛他等等。

可現在——她還會在向以前那樣,把李南方當做上帝嗎?

世界上,有被一個女人給搞趴下的上帝嗎?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上帝最不起眼的情人之一。

既然連隋月月都能搞定李南方,讓他乖乖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那么有誰敢說,上島櫻花也做不到這一點呢?

相比起早就有野心的人,此前逆來順受太久,才剛強硬崛起的人,野心才會更大。

本質上的改變,會讓她覺得:“啊,我都不知道,我原來是這樣的厲害。”

終于意識到自己很厲害的人,還有什么不敢做的嗎?

她,還愿意臣服在已經臣服在別的女人腳下的——男人的腳下嗎?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不會。

別忘了,上島櫻花骨子里流淌的血液,是哪個民族的。

欺軟怕硬,翻臉不認人,反噬恩主,就是這個民族最大的特征。

血腥歷史已經證明,在它弱小時,它會極盡諂媚的去討好強大者。

不惜付出任何的犧牲,代價,也要改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等它自身一步步地強大起來后,野心也會隨即膨脹。

膨脹的野心,就開始蠱惑它力壓原來的強大者,希望能嘗到把原本的強大者,踩在腳下的成就感。

雖然上島櫻花不是一個國家。

而且,即便她算一個國家,要想在李南方這個國家落魄時,想來踩一腳,也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但李南方真心不愿意,她能那樣做。

除了不想和上島櫻花反目為仇之外,更不想丟掉東洋毒品市場每年的天文利潤。

從禍害那個民族的行為中,獲得天文利潤,這種好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愿意放棄的。

綜上所述,李南方特別不想上島櫻花看到他現在的狼狽樣子。

被小姨看到了,了不起以后總是被他挖苦罷了。

挖苦就挖苦好了,反正也不會因此掉塊肉之類的,反正晚上睡覺時,她還是被他壓在身下——

可要是被上島櫻花看到了,事情就有可能會像他所擔心的那樣。

退一步來說,就算李南方能忍痛丟掉東洋市場,可他能阻止自金三角流出去的毒品,再從東洋流進華夏,來荼毒他同胞的同時,賺走更大的利潤嗎?

別說李南方只要掐住金三角的毒品源頭,讓東洋毒品市場枯竭此類的話。

現在的金三角,已經不再是他說了算了。

隋月月傻了,才會放棄亞洲最大的市場呢。

極有可能,是這兩個女人同流合污,站在共同的利益上,一個來建國,一個來鞏固毒品老大的地位。

只是,上島櫻花的到來,能是李南方左右的嗎?

很明顯不是。

所以在白天時,才會心情很差勁,離開竹樓后,獨自一個人坐在小溪邊,呆到天黑。

星星開始眨眼睛后,李南方心情總算好了些。

因為沒人去小河邊打攪他。

這就證明上島櫻花沒有來。

她真要來了,肯定會要求見他的。

雖說她今天沒來,并不證明她明天也不會來——能過一天,就算一天好了。

這就是典型的逃避心態。

月亮也爬上樹梢后,李南方才懶洋洋地回到了竹樓中。

很稀罕,岳梓童到現在都沒來煩他。

也不知道呆在屋子里做什么了。

這讓李南方有些驚訝之余,也有了些失落:“她怎么沒來找我呢?她不該像塊牛皮膏藥那樣的緊纏著我嗎?她不纏著我,她獨自躲在房間里干嘛呢?她怎么可以不來找我呢?”

心中接連自問這幾個問題時,并沒有意識到岳梓童已經成為了他的精神寄托。

他以為,他很煩岳梓童,從她來了后,曾經多次生出過要掐死她的沖動。

但他也很清楚,在整個金三角,唯獨小姨才是絕不會害他的人。

有誰在當前的絕望環境下,不像和絕對信得過的人在一起呢?

“也許,我該主動去找她聊聊。”

沒滋沒味的吃過晚飯后,李南方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愣了好半晌,才喃喃自語:“雖然她愛吹噓了點,又總是會對我冷嘲熱諷。但無論怎么說,她終究是為了我才來這兒的。我該大人大量無視她的短處,讓她清晰感受到,只要我在她身邊,她哪怕置身龍潭虎穴,也會高枕無憂的。”

找到要去找岳梓童的理由后,李南方翻身下床。

他住在竹樓的最東邊。

隋月月為岳梓童準備的房間,在竹樓的最西邊。

兩個房間之間,隔著隋月月的辦公室,臥室,以及一個小型健身房。

愛麗絲和米歇爾倆人,則住在一樓。

李南方在開門后,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走廊地板被人來回踩的腳步聲。

是米歇爾。

她正在岳梓童下榻的門前走廊中,來回的走動著。

遠遠地,看到李南方出門后,米歇爾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下,接著低頭,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前,向外看去。

米歇爾對李南方的態度,那絕對是又怕又恨。

怕他能輕易干掉她的恐怖武力值,恨他昨天一槍打爆了巴特斯的腦袋。

那可是她的戰友,兼情人啊。

不過很明顯,她只能把對李南方的恨意,深深地壓在心里。

如果她膽敢流露出哪怕一點點,月姐也會讓她此后再也不會去恨任何人。

人死后,就不會再恨誰了。

為了能幫李南方找回點信心,月姐都能坐視巴特斯去死了,又怎么可能容忍她恨他呢?

在金三角,除了米歇爾之外,包括愛麗絲,大小科勒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李南方在隋月月的心目中,占據著何等地位。

隋月月能為了討好李南方,去殺任何人!

或許,那不是討好,而是一種變質的愛。

所以米歇爾希望,月姐的計劃能早點實現。

那樣,李南方就能早點滾出金三角,就不用每次看到他后,都有種想掏槍出來,一槍把他腦袋打爆的要命沖動了。

他在其間,米歇爾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實在躲不掉呢,那就假裝沒聽到他走過來的腳步聲,向外看風景好了。

米歇爾不想面對李南方,后者卻沒皮沒臉的走到她身邊,遞上了一顆煙:“今晚的月亮,好亮啊。”

真是廢話,月亮還沒升起來呢。

米歇爾都不想看到李南方了,就更別說和他說話了。

可不說又不行。

不然,李先生會不高興的。

米歇爾唯有點了點頭,強笑著說:“我不想吸煙。”

“吸一顆吧,兩個人抽煙更有味道。”

李南方拿著香煙的右手,就放在米歇爾眼前,沒收回去。

米歇爾剛要拒絕,就看到李南方微微皺了下眉頭。

她不敢再拒絕了,唯有接過來,叼在了嘴上。

李南方又殷勤的替她點燃后,才看似隨意的問:“你怎么會在這兒呢?”

米歇爾在這兒,就只能證明隋月月在岳梓童的房間內。

果然,米歇爾回答:“月姐和岳女士在屋子里談話,吩咐我守在這兒,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攪。李先生,很抱歉,我不能讓您進去,還請您別讓我這個小人物為難。”

“我有說過要去她屋子里的話了嗎?真是莫名其妙。”

李南方滿臉的不高興,瞪了米歇爾一眼,失去了和她繼續交談的興趣,轉身就走向了樓梯。

走到罌粟田內后,李南方才向后看了眼,低聲罵道:“靠,那個妖女竟然早就算到我很想進去,才故意讓黑炭守在門口,說那番話。”

不過,淪落到這種地步,還要面子的李先生,是絕不會死皮賴臉的非得進去的。

只會坐在太陽傘下的椅子上,隨手扯過了一條薄毛毯蓋在了身上。

隋月月肯定知道他昨晚被蚊子咬的不輕了,所以今晚才提前準備了一條毛毯放這兒,還在太陽傘下掛了幾盞滅蚊燈,桌子上也點了兩盤蚊香。

還算那個女人有點良心。

不過,李南方更喜歡她能去掉這些,而讓他去岳梓童的屋子里,聽聽她們在聊些什么。

女人有好奇心,男人也同樣會有。

而且,好奇心比男人的還要大。

當然了,李南方是不會承認他有好奇心的。

他只會給自己找理由:“小姨雖然好像很聰明,可在隋月月那種心機裱面前,就是個小純真。而且又喜歡被人奉承,被賣了還會幫人點錢——我只想進去提醒她,別中了隋月月的詭計罷了。”

“她們倆,正在交談什么呢?”

李南方自言自語的說著,抬頭看向了竹樓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