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406章 天下誰人不識君

睜著大眼說瞎話這種行為,雖說很被人看不起。

但有時候,卻能救人。

當前情況就是這樣。

隨著老胡開始說瞎話后,包括放映影像資料的那個學生,都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從沒看到患者身體里有什么怪物。

陳教授能看到,那都是他年齡大了,最近休息不好,精神不濟所導致。

至于老陳,更是一副我很慚愧的樣子,猛地抬手拍了下汗津津地腦門,滿臉懊悔的說,剛才眼花出現幻覺,那都是因為昨晚陪三歲的小孫子,看葫蘆娃看的。

這是在委婉的向岳家主求饒呢,他家還有三歲的小孫子需要他來扶養,您老人家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這么一群加起來足有兩千多歲的老頭,老太,都委婉的為老陳向岳梓童求情,如果她再抓著人家犯的那點小錯誤不放!

呵呵。

以后你可別有個頭疼腦熱的來總院看病。

要不然,老哥們幾十個,保管把你小病治成大病,沒病治成有病的。

圣賢有云,做人留一線,以后好相見不是?

反正,院長大人也委婉的表示過了,不但會因此而下達封口令,更讓王教授把某患者的病例、影視資料,全部銷毀。

總之,就是李南方從沒有來過總院接受檢查。

李南方既然沒來過總院,大家伙怎么可能會看到他身體里蔵了個怪物呢?

岳梓童再怎么得理不饒人,可也不會在這么多人都為老陳求情時,一意孤行非得把他給辦了。

更何況,她現在也沒心情和老陳這種小人物慪氣。

一家之主嘛,胸脯又那么大,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岳梓童自座椅上站了起來:“梁院長,這邊的事你看著處理就行。只要以后別讓我聽到和此事有關的任何閑言碎語就好。至于你會怎么吩咐,我不管。另外,我想帶走李南方所有的病例資料,就當他從沒來過總院,可以嗎?”

可以。

怎么不可以?

只要您老人家,別和我們醫院的一個“小醫生”計較,哪有不可以的事啊。

“當然了。昨晚我們在總院所有的消費,我還是要拿的。”

“不用,不用。”

梁院長連忙擺手,婉拒。

“我從來不喜歡吃虧,可也不是占小便宜的人。”

岳梓童說著,對老胡點了點頭,快步走向了門口:“新姐,我先下去,你留下來買單。”

岳大家主要走,梁院長等人自然是列隊歡送。

“梁院長,我手頭暫時有些緊。等你有機會路過我們家門口時,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就會把診金送出來的。”

賀蘭小新面無表情的說完,回頭看向王教授的學生,則嫵媚的笑了下:“小帥哥,還不趕緊把我要的東西,給準備一下?”

王教授的學生,其實現年也已經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

可被賀蘭小新甜甜地叫了個小帥哥后,心頭立即狂震了下,雙腿酥軟,滿臉都是諂媚的樣子,連話都不會說了,只是拼命的點頭。

賀蘭小新走后,王教授才在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腳,低聲說:“你敢對她想入非非,不要命了?”

“啊?啊!”

小、不,是大帥哥這才如夢初醒,立即意識到新姐可是出了名的表面嬌嗲嗲,暗中壓蛇蝎的狠人。

如果他真敢因為賀蘭小新對他嫵媚笑了個,就想入非非,那還真是不想活了。

那種女人,可是他再修煉十八輩,都招惹不起的。

可就這么一個心狠手辣,表面妖精般的絕代尤物,竟然只是李南方的情人。

之一!

臥槽。

怪不得圣賢總是說,這個人比人,得氣死人啊。

目送賀蘭妖女拎著裝有李南方所有病例的檔案袋,上了一輛早就恭候多時的黑色大越野,在幾輛轎車的前呼后擁下,緩緩駛向院門口那邊后,大帥哥心中竟然無比的空蕩蕩起來。

不是空蕩蕩。

應該是滿蕩蕩。

腦子里,心里,全是賀蘭小新對他媚媚一笑的樣子。

他覺得,他的靈魂,已經隨著那輛大越野走了。

“走吧,回去了。一定要記住梁院長的話,把嘴巴管住。”

王教授還是很看重這個學生的,又特意囑咐了一遍。

心中茫然若失的學生,點了點頭后,忽然問道:“患者,好像并沒一起走。他,還在我們醫院——”

王教授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有些陰森:“患者應該是七星會所花總的丈夫。他沒走,應該是去了花總那邊了。你,是不是也要去看看?”

“啊?”

學生猛地打了個冷顫。

魂兒,回來了。

王教授說的沒錯,就在他們恭送岳家主、賀蘭大小姐以及那位姓胡的先生滾粗時,李南方恰好從住院部大樓的第十六層電梯內走出來。

花總這樣的貴人,在總院住院,自然是給總院上萬名全體員工大面子了。

總院肯定會把為她安排最好的特護病房。

甚至,為了避免出現林大少持槍行兇的惡劣事件再次發生,確保來頭相當大的花總人身絕對安全,梁院長特意吩咐,整個十六層,只能給花總一個人用。

其他“閑雜人等”,還是都去別的樓層吧。

一旦驚擾到了花總的休息,那絕對是大罪過啊。

非但如此,梁院長還有特意指使,駐守十六層的特護人員,只留下三兩個精兵強將聽候使喚,其他人也都暫時撤離崗位。

這樣,就能最大程度的避免,總院員工,會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人,或者事。

從而給自己,甚至給總院,帶來沒必要的麻煩。

要說梁院長絕對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在前些天聽到十六層的值班大夫匯報,說是有個姓孫名叫孫羽的年輕帥哥,總來看望花總,而花總也對他無比的歡迎——甚至,孫羽幾乎每晚都在特護病房內過夜后,梁院長立即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梁院長不認識老胡是何方神圣,只因這裝逼犯很少來京華。

但這并不代表著梁院長不認識花夜神是誰,不知道她丈夫又是哪位。

花夜神和李南方在六月十號的那場大婚,梁院長沒機會去參加,卻在事后仔細了解過。

花夜神,是李南方的妻子。

他們正值新婚燕爾。

李南方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不來陪伴住院的花總。

于是,就有個叫孫羽的絕品小帥哥,趁虛而入。

據值班醫生說,她在“偶然間”,看到孫羽和花總姿勢親密、不,確切的來說,絕逼是曖昧。

只穿著內、衣的孫羽,和花總并躺在一個床上,和她勾肩搭背,耳鬢廝磨的呢喃細語,如果還算不上曖昧的話,那什么才叫曖昧?

有的人在玩兒曖昧時,被你看到后,你可以大說特說,當新鮮事。

可有點兒在玩兒曖昧時,被你看到你就亂說——真有可能會死人的。

正因為要保護麾下員工,以及無辜的其他患者、家屬等,梁院長才果斷做出了清空十六層的決定。

當然了,撤出十六層的絕大部分員工,并不代表著任何人都能隨便來這兒了。

留守值班臺的那幾個精兵強將,早就被梁院長囑咐很多遍,知道誰能去見花總,誰又不能去了。

李南方能去。

當然能去!

為完全置身事外,在李南方走進走廊時,那兩個值班人員只是對他點頭笑了下,就戴上了耳機。

她們倆,是絕不會告訴李先生,此時此刻花總的病房內,還有個天黑后就趕來的小白臉。

小白臉和花總在病房內做什么呢?

鬼知道。

沒誰喜歡做鬼的,所以兩個值班人員,才不說話,戴上耳機,管它什么風聲雨聲大罵聲,聲聲都不入耳。

李南方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又不是什么身份尊貴的人,人家當然沒必要看到他后,就和他殷勤的問好了。

他只是稍稍有些奇怪:“為什么她們連問問我是干嘛的,都不問。”

但隨即就恍然了。

“天下誰人不識君?”

摸著自己英俊的下巴,李南方微微笑了下,抬腳走向了夜神姐姐的病房。

盡管他得了莫名其妙的跑馬病,背上了如山的包袱,精神幾經崩潰。

可他是純爺們!

真正的純爺們,絕不會在嬌妻面前,展現出他悲痛、軟弱的一面。

他要讓嬌妻總以為,他就是她永遠塌不下來的天。

在伸手推門的這一刻,李南方就連岳梓童都沒想。

如果他想,就是對不起夜神姐姐。

遙想前些天,岳梓童什么樣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就為能李南方蹬開花夜神,和她雙宿雙飛。

呵呵。

小姨她老人家的眼神,肯定有點毛病。

如若不然,怎么會把李南方當做了見色忘義、不對,是見色忘妻的小人?

李南方決定,他是不會把岳梓童怎么威脅色、誘他,極力蠱惑他蹬開新婚嬌妻的事,都死死憋在肚子里,不會讓花夜神知道。

為了嬌妻付出那么大的犧牲,卻因擔心她知道會徒增內疚,就絕不會告訴她的行為,算不算純爺們?

算不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和名?

當然了,李南方可能會在和夜神姐姐相見,互訴相思之苦的過程中,無意中說漏了嘴——

但那能怪他嗎?

誰沒有說漏嘴的時候啊。

李南方再怎么偉大,也只是人,不是神,會犯下是人就有可能犯下的錯誤。

很正常。

“夜神,我來了。”

李南方深吸一口氣,正要推門時,忽然聽到了某種奇怪的聲音,自虛掩著的病房門內,傳了出來。

這是什么聲音呢?

七八歲以下的孩子,肯定分辨不出來的。

可李南方卻能一聽,就能斷定這是什么聲音。

女人的呻、吟聲!

李南方全身的神經,驀然繃緊。

現在的李南方,絕對算得上是歡場老手,對某些聲音的敏感度,精準到了讓現代儀器,都得甘拜下風的地步。

房間內傳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就是一對男女在準備抵死纏綿時先熱身,也就是前戲時,才發出的聲音。

“我沒有走錯門。”

李南方抬頭,再次看了眼門牌號,緩緩地推開了房門。: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