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意思是很反對一樣事物,抗拒它,抑制它。
這個詞并非自古傳承的,而是近代時期有洋人踏足中原,才促使了這個詞的產生。
例如,《官場現形記》:“如今從童某起,頭一個不抽洋煙,拏本土來抵制他。”
再如,《汕頭海關歌》:“土貨稅重洋貨輕,此法已難相抵制。”
又如,老舍的《四世同堂》:“他明知道這種消極的抵制,并無濟于事。”
引經據典來解釋“抵制”的含義,就是想表明這個詞用在外國人身上才是最貼切的。
從某餐飲業開始,掀起來的抵制韓貨浪潮,很快就席卷了全國。
真不是我們故意去黑某些人,主要是他們自己做事不地道。
劣質大米以次充好,我們就不說了。
但是好端端的汽車,開著開著后轱轆掉了,這事能忍嗎?
還有挺漂亮的妹子,貼兩張面膜之后,晚上出門自帶熒光效果了,這還有天理嗎?
更重要的是,兩女孩組團過去三日游,回來之后從此以后不能坐飛機了,因為身份證照片與本人嚴重不符。這——這還算他們有點良心,沒給人整得被當成外星怪物拘留起來。
“抵制韓貨”的示威、不,是維權、維權行動,毫無征兆地爆發了出來。
如果單純是民眾的活動,鬧騰幾天也就消停了。
但隨后事態的發展,讓各方高層人員都不由得深吸一口涼氣。
南韓在華明星遭到了強力封殺,勒令其所有人短期內必須回國。
各大商場強制下架該國進口商品,全是存在質量問題,被要求退貨。
各種大型旅行社的相關旅游路線取消,其旅游業收入僅僅三天時間,便下降到不足去年同期一成的水平。
這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民眾自發抵制活動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是誰在推動這件事情?
當然是美麗可愛的岳家主了。
足足等待了十天都沒把李南方給等回來的岳梓潼,盛怒之下,就要把所有火氣全部發泄在賀蘭小新的身上。
新姐其實那種任人宰割的板上魚肉,運轉起來她那精明的小腦瓜,靈機一動之下,便給岳家主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想辦法引發兩國之間的貿易爭端,迫使南韓方面追查時間起因,讓他們明白搶走我們的男人一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如果不想繼續承受損失,那就立刻把李南方給送回來。”
這是新姐的原話。
相信任何思維正常點的人,聽到這樣一個提議之后,一定會破口大罵。
開玩笑嗎,為了搶一個人,你就要搞垮人家一個國家的經濟支柱?
可惜,岳家主沒把新姐的提議當笑話。
反倒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覺得此計可行。
好,權且當作是兩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在說笑話吧。
但問題是,這兩個想男人想瘋了的女人,還不是什么普通人。
岳家主為什么會被成為家主,因為她可以左右整個岳家的行動,岳家又能產生什么樣的影響,單看某國短期內出現的經濟貿易滑坡便可窺一二。
當然,這也不是一個岳家所造成的局面。
賀蘭小新是最初提議要建立“南方后宮聯盟”的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提議是有價值的,她說什么都要把這次行動定義為,南方后宮聯盟的第一次集體行為。
代號為“群鳳朝龍”的行動第一步計劃,很快就得到了后宮團所有成員的贊同。
花夜神第一次主動聯系到了京華沈家,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于是京華沈家出手了。
岳家和沈家這兩個龐然大物同心協力去做一件事情,那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啊。
連華夏本土的高層人士都不敢想象,更何況是某半島小國。
感受到對外貿易上產生的重大壓力時,半島高層是很懵的,甚至有人專門把打過電話來問了一句:“大哥,我們做錯什么了,您給指條明路,千萬別把人往死里整啊。”
可惜,這個電話沒打對地方,得不到準確的答案。
沒能第一時間得到準確答案,這才導致了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南方后宮聯盟里,岳梓童和花夜神是能量最大的。
其次是賀蘭小新,可惜新姐現在對于荷蘭家的重要性大不如前,也只能稍微左右一下賀蘭扶蘇。別看賀蘭扶蘇現在還沒有成太大氣候,但是不遺余力去幫姐姐辦些事情,還是能引發不小的轟動。
上述三人屬于后宮聯盟的高層。
然后,中層人士就是蔣默然、閔柔、白靈兒了,說白了這三位的身份都是普通人,為何能成為中層呢?
因為她們都是肩負著特殊使命和職責的,這關系到李某人的命格,岳家主都不是很能說清楚利害關系有多大,但就是不能他這三位放到底層。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岳家主對待這三位的態度會比較客氣了。
可惜,不管她們的隱性身份怎樣,也不管岳家主對待她們的態度如何,遇上“群鳳朝龍”這種大型活動,三位中層人士可以發揮的作用簡直是微乎其微。
相比較而言,剩下兩位后宮聯盟的底層成員,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就大很多了。
甚至,這兩位行動起來,所產生的影響要比岳家主他們還大。
隋月月和上島櫻花,兩人所做的生意見不得光,拿不到臺面上來。
但是所有做這種見不得光生意的人,全都恨不得將這兩位姑奶奶給捧到天上去。
半島某國經濟發達,不像他們的鄰居那樣,吃個饅頭都要國家下發份額。
所以,這里的灰色產業相當密集。
一個產業要發展,必須有良好的貨品供應商,“毒”最看重的就是貨品供應了。
隋月月和上島櫻花兩人掌控了大半個金三角種植業,也壟斷了整個南韓半島的貨品供應,養活了無數社會勢力,滿足了數以萬計的癮君子。
可是,如果哪一天,她們把恭迎渠道給切斷了,會怎樣呢?
不到三天時間,漢城的惡性犯罪案件發生的比去年整整一年還要多。
整個城市的治安狀況急轉直下,黑暗中的人被逼著去找灰色背景的人討生活,灰色產業中的大佬自己解決不了問題,只能求到白道大佬的頭上。
亂了,漢城作為一國首府,亂的一塌糊涂。
這時候,才有人將所有事件聯系到一起,逐漸明白過來,從餐飲業問題出現開始,就有一只手在推動著這一切的發生。
到底是誰在這么干?
他們一時半刻看不清,但是漢城的混亂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了,恨不得找出來罪魁禍首將其大卸八塊。
漢城的亂世真的混亂,華夏這邊同樣亂,只不過是非常有秩序的亂。
沈輕舞在丐幫某個集會點里,享受著空調的吹拂,猛一轉頭,就看見一大群小弟搬著各種廢棄物品在院子里來回奔跑。
那些東西如果完整組裝起來,應該是一輛車吧?
這幫兔崽子反了天了嗎?
乞討的日子過不下去,還要去把人家的車給拆了,當廢鐵賣錢是怎么著。
有這本事,你怎么不直接把整輛汽車抬回來,那才是更值錢啊。
幫主大人對于手下小弟這種不明智的行為,相當不滿,深深感覺到是時候該對他們進行一次思想教育,讓他們明白乞丐也是應該堅持“核心價值觀”的。
然而,不等幫主大人想好思想教育的講話稿,就被院子里堆滿的各種“廢舊雜物”給震驚了。
豈止是汽車啊,這幫家伙連某些高端化妝品也淘回來了。
“你們這是出去搶劫了嗎?”
沈輕舞站在門口,大聲喝問一句,把忙里忙外的幫眾給嚇了一跳。
頭腦精明的“片區長老”意識到幫主產生了誤會,趕緊湊過去誠惶誠恐地解釋了一番。
汽車是正義之士砸的。
化妝品是維權部隊扔出來的。
他們只不過是順手去撿漏了。
誰也沒規定過,乞丐不能上街撿破爛吧?
沈輕舞看著滿院子的“破爛”,頭腦有些懵,但很快,她把所有信息組合起來,細細思考之后,徹底釋然了。
“岳梓童?花夜神?為了一個男人就折騰出這么大的陣仗,有意思啊。沈云在搶你們的男人,你們就搞垮人家的經濟支柱啊。如果是我搶了呢,你們又會做什么?”
幫主大人帶著慣有的游戲人間心性,喃喃自語出這么一句。
那臉上浮現出來的嬌媚笑容,即便是有黑灰遮蓋,也讓旁邊眾小弟看的心神迷失啊。
“呀,怎么還有‘楊樹林’呢?這可是法國奢侈品牌啊,誰這么沒文化把這玩意兒也給扔了啊?快,快帶我去你們撿東西的地方!”
女人天生就對化妝品沒有抵抗力,尤其是那種高端奢侈品牌,就更是所有女人的瑰寶,所有男人的天敵了。
沈輕舞大人偶爾也是會用到這些東西的,既然可以平白得手,誰舍得去花自己辛辛苦苦乞討來的錢。
發現幫主大人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小弟們能不是趕緊獻寶一樣,帶著老大去尋寶了。
老話講:“幾家歡喜幾家愁。”
興許說出這句話的老祖宗,一定是深刻理解了能量守恒定律。
意思是說,一個人笑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必定有另外一個人在哭。
誰在哭不好說,但沈云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哭笑不得的。
漢城是云在小姐的家,家里除了什么事,她當然一清二楚。
家里為什么會出事,沈云在不敢確定,但冥冥之中,能夠感覺到和她關系很大。
“葉沈,你說,會不會是你的那些女人,把事情弄得這么麻煩的?”
沈云在看著身邊的情郎,小心翼翼問出來這個問題。
李老板正對著漢城日報的報道事件,笑個不停呢。結果被沈云在這么一問,他的笑容立刻收斂了少許。
“呃,這個、什么女人?我還有別的女人嗎?她們都是誰啊,我一點都不記得啊。”
李老板下意識地去辯駁,可那種得意的微笑絲毫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