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沈輕舞吩咐監獄長,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不準帶走李南方之后,就急匆匆走了。
這女子監獄的監獄長,絕對將這句話牢牢記在心里,不敢有任何違背。
哪怕是京華岳家的家主親臨。
監獄長兩相權衡之后,最終還是選擇聽取沈輕舞的要求,悍然將岳家主給拒之門外。
自從當了家主,這身份就無往不利的岳梓童,竟然在一個小小的女子監獄監獄長面前吃了癟。
放在別的事情上,岳梓童可能還會稍微體諒一下,基層工作人員的不容易。
但是這事牽涉到了她的親親小外甥。
她的未婚夫,李南方。
試問,那個女人聽說自己的老公被關進了女子監獄之后,不會發瘋地大鬧警局、大鬧監獄的。
當然普通女人鬧一通,最終也就是被警察叔叔請進去喝茶,或者被警察叔叔架出去喝西北風,這么兩種結果。
但岳梓童不是什么普通女人。
在市局,她都敢在占理的情況下,對著局座狠狠拍桌子。
局座還不敢表現出來任何怨言。
岳梓童身份地位高,使出來的耍無賴手段也相當高明。
每天到局座的辦公室里胡鬧一通,借著為青山市局捐贈公務用車的機會,逼的張局不能不見她。
這幾天時間下來,市局已經多出來三四輛新款公務用車。
而張局也經受了岳梓童和賀蘭小新各種語言上的折磨,最終終于忍受不住這樣的工作環境,把李南方的具體下落如實說了出來。
當時聽說所謂的“2號監區”是一處女子監獄,岳梓童差點就氣得背過氣去。
她現在恨不得李南方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少。
結果呢,有人卻把他扔進了只有女人的地方。
一想到這些,岳梓童怎么可能再聽張局的勸說,拍馬趕到了青山女子監獄。
然后,岳家主吃了閉門羹。
沒關系,岳梓童已經不是那個小小的開皇集團總裁了,遇上有麻煩的事情,她可以很任性地打個電話擺平。
這一通電話,直接尋根究底地打到了荊紅命那里。
最近這段時間,荊紅命的業務很繁忙,面對的“客戶”也是一個個奇葩。
有敢于調戲他的沈輕舞。
也有敢于使損招陷害他跪搓衣板的李南方。
現在,又多了一個什么正事也不說,電話接通之后就開始哭鬧的岳梓童。
荊紅命無比后悔,當初為什么會一時心情激憤,就給沈輕舞打電話,請那女人幫忙呢。
現在好了。
事態的發展都要脫離他這個最高警衛局局長的掌控。
畢竟,荊紅命再怎么想收拾李南方那個臭小子,也不會向沈輕舞提議把他關進女子監獄里面去的。
一邊臭罵李南方,另一邊心中腹誹沈輕舞,這一邊則是不斷安撫岳梓童。
荊紅命忙得不可開交。
就在岳梓童用哭鬧的方式,從荊紅命那邊索取一個見到李南方的機會時,沈輕舞則是已經坐在了女子監獄監獄長的辦公桌后面。
還是那臺電腦,連接出來的依舊是李南方所在牢房的監控畫面。
“這小子真的睡了整整兩天,一動都沒動?”
沈輕舞盯著畫面中間的李南方背影,輕聲問出這句話。
旁邊站著的監獄長不敢猶豫,急忙回道:“沈小姐,沒錯,他真的睡了兩天。不管外面發生什么事情,不管是推他、打他,哪怕是涼水潑他臉上都沒有任何動靜。要不是找來醫護人員專門檢查,確定他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我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哦?有這么邪門嗎?”
沈輕舞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來個饒有興致的微笑。
發覺這位大小姐的心情還算不錯,監獄長忙不迭地抓住這次機會,再度開口:“沈小姐,這人留在女子監獄的時間不短了,原本我們監獄是先進集體,好多年都沒出現任何意外事故。自從他來了之后,這幾天出現了不下十幾起斗毆事件。您看、您看這——”
監獄長說道這里,沒再敢繼續說下去。
但后面的意思很明顯。
不管您幾位大人物之間有什么恩恩怨怨,請不要那我們這些小人物開涮行不行?
把男人安排進女子監獄本來就不合規矩。
偏偏請進來的,還是尊大神。
麻煩您趕緊把他帶走吧,再不走,我們這座小廟就要被折騰塌了啊。
“我看這什么啊?我覺得挺好的啊。”
沈輕舞完全沒理會監獄長的弦外之音,這一句“我看挺好”的,差點讓那位監獄長同志當場吐血。
反正,只要她不把血吐到沈輕舞的身上,沈大小姐是不會在乎那么多的。
她只在乎一個人為什么可以昏睡兩天,怎么叫都叫不醒的原因。
“這小子該不會是裝的吧?我記得小謝家的婆娘學過瑜伽,難道他正在施展瑜伽里的龜息術,慢慢減緩自己的心跳,造成個家私狀態。然后讓人不得不把他拉出去?”
沈輕舞盯著監控畫面念念有詞,那還中頓時浮現出一條妙計,抬手朝監獄長揮了揮:“你過來,按我的要求辦件事。”
監獄長立刻附耳上去。
等聽清楚沈輕舞的想法,這些天都快被折磨崩潰的女監監獄長差點嚇癱在地上。
“不行,不行,沈小姐這種事情太聳人聽聞了。萬一弄不好——”
監獄長連連揮手拒絕。
沈輕舞不高興了,皺起眉頭,說:“出了問題,我替你扛著,你怕什么啊。”
“可問題是——”
“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要我再把之前的話也說第二遍嗎?”
沈輕舞的目光,就像是兩把刀子割在監獄長的臉上。
這監獄長哪還敢廢話,微微一鞠躬轉身出門去安排了。
幾分鐘之后。
沈輕舞就看到監控畫面里,一位獄警帶著十幾個長相還算可以的女囚犯,來到李南方的牢房門前。
也是在這個時候。
李南方聽到了開門聲,回頭就看見十幾個雙眼放射狼光的女囚,邁步走進來。
“進去吧,今天下午,他是你們的。”
獄警的這句話,給了那些女囚希望,同時,也讓李南方明白過來他將遭遇什么。
如果沒有之前那場夢境,李南方還有可能愣神片刻。
但是已經見識過無數女人前仆后繼、悍不畏死撲倒君王身側的場面。李南方要是再不明白,那些女囚的反應會是什么樣,他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有道是,大音希聲。
意思是大氣磅礴的音樂曲調,非常珍貴,除非必要,極少發出聲響。
以此來形容,被榮幸選中的這些女囚的心理狀態,再合適不過了。
前幾天,他們肆無忌憚地發出聲音,來博得李南方的關注。現在終于有機會碰到她們得不到的男人,反倒是沒有任何一個發出聲音了。
她們只會想看到骨肉的瘋狗一般,張牙舞爪撲上來。
她們要把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撕碎,要用男人來滋潤她們空虛寂寞了數年的干渴心靈。
爭搶某樣東西的時候,沖在最前面的人總是最沾光的。
但遇到危險時,沖在第一位的人也是最可憐的。
早有了心理準備的李南方,人還躺在床上,但是一只腳已經伸出去,直接把第一個女囚給踹飛了回去。
那是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的小少婦。
她有可能入監才三年抑或是五年。
她進監獄的原因,可能是殺了勾引她丈夫的小三,又可能是買賣過毒品,還有可能是誘拐過誰家的孩子,最不濟也有可能是參與詐騙騙了哪位可憐人幾百萬的資產。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甚至連她那甜美的長相,也不能起到任何幫助她的作用。
李南方一出腳,就是把她整個人踢飛,還撞倒了其身后的三四個獄友。
幸虧她身后有當肉墊的,也幸虧是李南方有所顧忌,沒使出全力,所以她才沒被當場踢死。
可她并沒有把李南方的手下留情當成一種恩賜,躺倒之后,掙扎著站起身來,再次瘋狂往前沖。
可惜,沒等她沖出去兩步遠。
前面飛回來的一個人,狠狠撞在她的身上,讓她也當了一次肉墊。
十六個女囚。
長相嬌好,而且欲望極其強烈的女犯人,來這里送給李南方,讓他們一起渡過一個難忘的午后。
這就是沈輕舞交代監獄長辦的事情。
監獄長不折不扣的執行了,而沈輕舞也拿好了爆米花坐等觀看一場好戲。
當初荊紅命打電話找到沈輕舞,請她幫忙吧李南方弄到誰也看不見的地方,關上至少半年時間。這期間,只不過是隨口提了句,不想讓這小子再去禍害良家婦女。
結果,沈輕舞把隨口一提的事情,當成了主要任務來做。
將李南方扔進女監里面,就是通過各種心理上的折磨,讓這家伙以后不敢再對女人產生非分之想。
在沈輕舞的預想當中,面對十幾個漂亮女人主動送上門,人渣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敞開懷抱。
只要開了這個頭,那么接下來就是無休無止的女人送上門。
一開始是身材好、長相好的,接著是身材好、長相不怎么樣的,再然后是身材長相都不怎樣的,再再然后是年齡大的。最后,如果那些獄警阿姨不介意,他們也可以上場。
就不信幾百個女人輪番上陣,榨不干這個人渣。
就不信,這家伙不想做的時候,卻又有一群老女人逼著他做,不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
只要這個心理陰影成形。
那么,李南方出去之后,便再也不會再對任何青春無知少女產生威脅了。
不得不說,沈輕舞這個法子太惡毒了。
她這是要用物極必反的理論,來徹底廢掉李南方。
難道沈輕舞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嗎?
她當然不覺得。
看到花夜神頹廢著離開青山的時候,沈輕舞就決定要這么對付李南方了。
不是說她有多么疼愛自己的小侄女。
而是,她覺得李南方這家伙,在花夜神身上,踐踏了沈家人的高貴血脈。
單憑這一點,他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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