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685章 龍騰三區之棋差一招

說實話,在一開始和龔建進行對戰的時候,李南方心里的確懷著一些忐忑的。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心情,倒不是說對他自己沒信心。

實在是因為,他怕自己不小心出手過重,打傷了基地的龔建指導員。

當然了,軍人嘛,流血流汗不流淚,受點傷不算什么大事。

但龔建還有一個身份是搏擊教官。

如果李南方在這里把訓練基地的搏擊教官給放倒了、打傷了,那豈不是向整個訓練基地的人發出挑釁,說他們的格斗水平不中用嘛。

這可不僅僅是落了龔建一個人的臉面,還重重打了整個龍騰部隊一巴掌。

李老板再怎么牛氣沖天,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哪怕是他能安然無恙從基地里走出去,等以后的時候,老老實實等著接受龍騰那幫鳥人的報復吧。

單看龍騰十二月那幫人的行事作風。

就該知道,這支以那幫人為偶像的部隊,其編制內的現役士兵的性格是什么樣了。

李老板家大業大的,可受不了一群骨子里高傲的軍人的嫉恨。

比如說,哪一天龍騰分隊去金三角執行任務了,順手干掉了隋月月。

人家會說:“呀,不好意思啊,沒想著殺死毒梟的,誰讓這個女人故意沖到我們的槍口上來呢。

死個毒梟,也不算什么大事,上級也就是隨便褒獎一下的。

等等,你說什么?

你說這個女毒梟是李南方的十三奶,我們把她干掉,是報復李南方曾經打傷過我們的搏擊教官?

別開玩笑了。

我們龍騰部隊的優秀軍人,怎么可能做那種公報私仇的事情。

來來來,大家慶祝一下,干掉了金三角大毒梟。”

就這樣,一群鳥人歡欣鼓舞的時候,李老板哭都沒地方哭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隋月月的墓碑上,獻一朵白花,然后哭嚎著說聲對不起,都是你男人太厲害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更何況,有可能被龍騰鳥人給盯上的,可不只是隋月月。

東洋的上島櫻花、定居南非的人販子漢姆、南韓曾經且去過華夏軍情的沈家家主沈云在,這都是李南方的女人。

她們犯過的過錯,從法律角度而言,是絕對能被槍斃的。

龍騰部隊的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順手干掉她們,很難嗎?

不難!

李南方敢大張旗鼓去報復嗎?

他敢,但他不能去。

找龍騰部隊報仇,不等他開始行動,就會被胡滅唐、謝情傷那幫鳥人給虐成個襪子。

尤其是漢姆,在哪遙遠的南非,動蕩的地方,養著個兒子。

李南方就算忍心看著漢姆被他給害死,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夭折啊。

綜上所述,無論如何都不能打傷龔建的。

所以,即便沒有蘇陽給龔建營造的主場優勢,開戰之前,李南方也已經落了下風。

但當兩個人交上手后,李南方反而鎮定下來。

不僅僅是鎮定,更開始變得熱血起來。

他沒有猜錯,龔建的身手很高,與他正常情況下的水平旗鼓相當。

實力等同的時候,他想輕易打傷對方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不留手,全力以赴,都不敢保證自己真的可以勝過龔建。

棋逢對手,為何不站個酣暢淋漓?

龔建激發了李南方心里的戰意,讓他瞬間拋棄了所有顧忌,只想在這里打個痛快。

已經記不清多長時間了,李老板都沒機會正兒八經打個架。

除了在金三角對陣謝情傷和秦玉關聯手、在青山對陣胡滅唐和楊逍聯手之外,他所遇到的敵人,要么是弱雞到彈彈手指就搞定,要么是他被虐的像個襪子似的。

那比得上龔建帶給他的戰斗感覺。

這么多年,能讓李南方產生這種不帶任何敵意的戰意的人,唯有葉小刀。

有那么一瞬間,李南方把龔建放在了和葉小刀一樣的地位上,然后徹底嗨了。

只是,“樂極生悲”的那種老話也不是隨便說說的。

李南方現在就有點樂極生悲。

高手對陣時,誠然會借助一抹陽光來作為進攻的切入點。

不過,要是在進攻的過程中,遇到一點不利于自身的小意外,同樣也可以左右勝負之分。

在李南方和龔建硬碰硬的對了一拳,再次揉身而上時,他就遇到了一點不利于他的小意外。

李南方在進攻中,那只已經在抬起時就蓄滿力量的右腳,在落地的剎那間,應該是借助地面的硬度找到最合適的爆發點,繼而躍起向龔建發起一記勢大力沉的側踢。

可誰知道,他的右腳腳尖在落地時,好巧不巧踩中了一個小物件。

那個被扔在地上,誰都沒去管的鐵馬甲。

躺在地上展現自身無辜的鐵馬甲棍子,真想說一句,管老子屁事,你自己大家的時候,不看腳下,怪我了?

手臂粗細的鐵棍,以十字架的形式固定起來之后,放在地上不會到處滾動。

所以,哪怕是李南方踩在上面,也不可能出現仰頭栽倒的情況。只不過,在他的腳尖落地后,讓他因為找不到合適硬度的爆發點,導致動作延遲了那么一小點點瞬間,還是可以的。

就是這個瞬間,延遲了李南方的進攻。

等他在電光火石間抬腳要做出第二次落腳時,龔建已經撲到近前。

而這時候,李南方因為右腳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爆發點,身體所有的力量還出于蓄勢待發中,僅僅憑借倉促之間抬起的雙手,根本不足以抵擋全力撲來的龔建。

李南方的右腳因為沒能及時的做出反應,動作走形。

這對龔建那樣的高手來說,絕對是不允許錯失的絕佳機會。

那一瞬間,就看到李南方下盤不會給自己帶來威脅的龔建,右膝狠狠上頂,迫使李南方用雙手抵擋。

隨著李南方雙手下撤,龔建的左手已然如滑過長空的閃電那樣,攸地掐住了李南方的咽喉!

鎖喉!

李南方棋差一招!

在近身格斗中,鎖喉就相當于索命的代名詞。

一個人的咽喉要是被對手掐住了,就算他有天大的本領,除了在咽喉被掐碎前,做出同歸于盡的動作外,根本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尤其被龔建這種高手逮住了這個機會。

該死!

被龔建那只冷冰冰的左手掐住咽喉的瞬間,李南方腦海中劃過這兩個字。

完全是下意識的,他松開抵住龔建右膝的左手,猛咬著牙的暴喝一聲,左手擦著龔建左臂,金龍破空般的插向他的雙眼。

你在頂碎我下面、掐碎我咽喉前,我也要把你變成瞎子。

這就是李南方在面臨瞬間死亡前,做出的唯一掙扎。

只要這兩人的動作做實了。

李南方會死。

龔建會雙目失明。

一死一殘,結果簡直不要太好。

其實,這個結果可以避免的。

那就是龔建收手后撤,所有問題化解。

可是已經打紅了眼的龔建,和李南方一樣,全身心投入到戰斗之中,完全忘記了對手的身份,只要求勝利。

他只想著自己雙目被戳瞎的同時,捏碎對方的喉嚨。

“啊!”

一直緊密注視著這場比試的所有人,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后,全部都驚叫出聲。

老黑班長臉上沒有了任何笑意,抽身上前,大喊一聲:“龔建,住手!”

百米外的辦公室那里,之前信不而出的那道身影,驟然啟動,以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向高臺這邊狂奔。

沒人注意到百米外的場景。

大家只是看到了老黑班長跳上臺。

也正是老黑班長上臺之后的怒吼,讓龔建眼神恢復意思清明。

這不是戰場,這是訓練場。

這里只有戰友間的比試,沒有生死相搏的敵人。

想到這一點。

龔建鎖住李南方喉嚨的那只手猛然泄力。

泄出來的這份力氣,才讓他能夠在電光火石之間,迅速抬起來右手,啪的一下擋住李南方的左手。

龔建沒辦法捏碎李南方的喉嚨了。

李南方也失去了戳瞎龔建雙眼的機會。

按理說,比試到這個時候,一切都該結束。

哪怕是李南方因為環境問題棋差一招輸掉,也會獲得應有的尊重,挺胸抬頭離開這里。

可是事情結束了嗎?

沒有!

另一個噩夢開始了。

距離李南方最近的龔建,就看到他對面這個帥氣青年的面龐變得無比猙獰起來。

李南方的雙眼猩紅如血。

他的其實如魔神降臨。

饒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龔建,這一刻也被嚇得渾身汗毛豎起,立刻抽身而退。

在他后退的這一瞬間。

李南方昂起頭顱,發出一聲宛若龍吟般的長嘯。

黑龍一出,萬獸臣服。

李南方的嘯聲讓所有人產生了發自內心深處的驚駭。

龔建的手有些顫抖。

原本看到龔建后退的老黑班長已經放下心來,可在這聲長嘯中,他一步躍出,和龔建肩并肩站在了一起,如臨大敵。

周圍的眾多學員,驚駭萬分,諸如老鼠那樣膽小的,都當場摔坐在了地上。

而從比斗開始,就沒正眼看過拿出高臺的蘇陽,這一刻也緊緊盯著高臺上的李南方,一雙美目瞪得奇大,都沒發覺自己的嘴角出現了某種極不規則的歪斜。

如果僅僅是李南方的長嘯聲,倒不至于讓整個龍騰訓練基地都為之駭然。

可怕的是,整個鸚嘴峰,乃至整個鸚歌嶺,鳥獸飛散,樹木齊搖。遠處的大海,用波濤洶涌的海浪聲來回應這一聲長嘯。

天地變色,風云驟起。

這特么是要出什么事了?

相隔幾公里之外的龍騰訓練基地一區、二區訓練場地上,現役龍騰部隊士兵、來自華夏全國各地各個大中小氏族的富家公子、大小姐,全都將目光聚集到三區的方向。

二區的訓練隊伍中,一名少女情不自禁地往聲音來源處快走幾步。

“是姐夫,姐夫在這里,姐夫也在這里!”

少女腳步踉蹌,沒能走遠就不小心摔倒在地。

她的行動頓住了。

而那聲宛若龍吟的長嘯,也在少女摔倒的同一時間,戛然而止。

李南方被人一腳給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