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房門一關,劉浪那淫笑聲就迫不及待地響了起來。
“現在這世道的女人啊。”王焱無奈地笑了笑,放下閑雜心思。拿起筆記本,戴上耳機就開始看美劇起來。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隔壁緊張了好一會兒的關諾,吐了口濁氣鄙夷道,“由此可以更加篤定,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南蓮姐,事后你真的想引薦他進入組織嗎?這種害群之馬,會壞了組織名望的。”
“小心點,我總覺得那女人似乎有哪里不對。”南蓮環抱著雙手,柳葉眉微微皺起。
“不就是他室友新勾搭回來的女人嗎?”關諾斜靠在了沙發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雖然那女人頗有些姿色,但她的穿著打扮和氣質,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風塵味。論內在涵養,比南蓮姐你差了不知幾十籌。”
“新勾搭,不錯。看王焱的反應和口氣,很明顯不認識她。”南蓮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皓腕上的銘文手鐲,沉聲說,“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會不會是……”
關諾一下子坐直了身姿,手一翻扣住了“掌心雷”,眼神暴起了興奮之色:“南蓮姐,你說她有可能就是目標?那我們要不要動手?”
“再等等,也許是,也許不是。有些魚狡猾的很,在咬鉤前會試探幾次。”南蓮揮手阻止說,“如果我們輕舉妄動,就會前功盡棄。關諾,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一旦確認目標,立即按照計劃行動。”
“呼”
窩在客廳沙發里的王焱,重重地吐了口濁氣。看這美劇“綠帽俠”才短短十分鐘,就看不下去了。今天這心里面,憋著一團難受的邪火。
也許是因為憋久了,也許是因為被那女人挑逗起了欲望。更也許是因為這兩天經歷太過跌宕起伏,讓自己心境有些亂。
總之,心里的燥熱越來越烈。
王焱拆了那包中華,叼了一根,拿打火機咔嚓咔嚓點了幾下。
打火機在關鍵時刻,竟然壞了。
抽煙無火,最是令人光火。
王焱摘了耳機,剛想進廚房用煤氣灶點火時,卻想起煤氣灶的煤氣瓶給自己拆了,換到熱水器上面去了。
連抽根煙都那么不順,王焱的情緒更是有些焦躁起來,胸腔似乎有一團火焰燃燒了起來。皮膚漸漸發紅,就像是有一股被壓制在體內的火焰惡魔,正在掙扎著試圖脫體而出,焚盡一切。
“這,這是怎么回事?”王焱臉色驚異,猛甩了一下手。
他只覺得胸膛中的一股熱流,途徑肩周,順著手臂轉瞬涌到了指尖上。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隨之“啪”的一聲輕響,王焱的食指尖上冒出了一簇火苗。
沒錯,就是火苗,就像是打火機里竄出的火苗一樣。
呆住了三秒鐘后,反應過來的王焱急忙猛甩了一下手。火苗滅掉后,他豎著手指頭呆呆地看著,指尖沒有任何被灼燒的跡象。
“這是……”隔壁房間中,關諾和南蓮雙雙起身,兩對妙眸都死死盯著顯示器。
“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火焰覺醒者。”南蓮秀眉緊緊蹙起,疑惑道,“奇怪了,為什么他的種種表現,都像是力量覺醒者?難道是,傳說中的雙重覺醒者?”
“雙重覺醒又怎樣?”關諾眼眸中充滿了驚異之色,口中卻不服氣的說,“就他那點小火苗,只夠點根煙或耍魔術哄小孩用。”
“無論是誰剛覺醒時,能力都是很微弱的。”南蓮淡淡道,“只有靠著努力和天賦,才會慢慢變強,逐步走向巔峰之路。我們也看到了他的進化速度,說明他的天賦絕對不弱。我相信他如果不提前隕落的話,未來極有可能成為一方霸主級的強者。”
其實王焱在短時間內的變化和進步,關諾看得最清楚。只是心里實在有些不愿承認而已。
“哈!”
王焱在嘗試了兩三次后,終于確定自己能操控火焰了。
“啪”
彈響了手指,指尖又是竄出了一道小火苗。湊上去點了支煙,深吸了一口,之前心中的燥熱,似乎也驅散了許多。
如果說身體各方面素質變強,王焱還好理解。可操控火焰這種明顯非人類范疇的能力,還真是讓他匪夷所思。
莫非,昨天鉆進身體里的紅色神秘物質,真是十分了不起的寶貝嗎?
可興奮之后,王焱的情緒很快消退了。這種操控火苗的本事,看著挺玄乎炫酷,然而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卵用。
斜靠在沙發上,王焱默默地抽著煙,思緒有些惆悵。自己得到的所有能力,似乎并沒有太多用武之地啊。
力量強有什么用?現在都是機械化時代。能打架?啪,一把槍就搞定了。
就在王焱有些惆悵時,聽得劉浪房間里傳來一聲“啪”,耳光打得脆響聲。然后傳來他憤怒的咆哮聲,“滾,賤人。都出來賣了,還把自己當成個貞潔烈婦啊?不讓摸不給吹,連哼唧兩聲都不肯,讓老子玩充氣娃娃吶?”
“對,對不起嗚嗚!”房間內,傳來女子弱弱地哭泣聲。
“賤人,你不是說老公得了重病生命垂危,緊缺錢治才出來做的嗎?”劉浪粗暴邪惡地笑了起來,“給我來個全套,漫游毒龍一樣不少。把你家劉爺伺弄爽了,多加你一千。”
屋外的王焱,不覺微微皺起了眉頭,心里有些不舒服。劉浪他平常挺好說話的人啊?怎么,唉!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王焱合上筆記本,肩膀上搭了件背心,準備出去吹吹風散散心。
“嗚嗚我,我不做了。”
那女子披頭散發,捂著臉哭泣著奪門而出。卻被劉浪粗暴地一把拽住胳膊,邊往里拖去,邊獰笑說,“老子錢都給了,你說不做就不做啊?當了婊子,還立什么貞節牌坊?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玩殘了。”
“救命唔,我不做了,求求您,放過我吧。”那女子一只手死死掰住門框,哭聲凄凄地哀求,“我把錢,錢還你。”
說著,騰出手來,從胸口掏出一疊錢遞了回去。
“這是錢的事嗎?”劉浪淫笑不斷,一巴掌拍飛了錢,“老子的興趣都被你挑出來了,你還想拍拍屁股走人啊?你老公病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出來做了多少次了,還裝什么賢妻圣女?”
一張張紅票票,散落一地。
“沒,沒有。我,我今天是第,第一次!”
“那正好,你應該空虛很久了吧?劉爺明白了,你就是喜歡這粗暴的調調。”
與此同時,隔壁監控室里。
“真是個畜生啊。”大小姐出身的關諾,驚怒交加,“看本小姐不揍死你這個欺負女人的死變態。”
她忘了,十分鐘前她還對那女子表現出了厭惡。
就在她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時。那邊的王焱冷冷地說話了:“劉浪,這個有些太過份了啊,放開她。”
“怎么,老王你也看中這只雞了?”劉浪似乎被色欲蒙蔽了心竅,怪笑著說,“行,大家兄弟一場,那就一起來唄。反正這女人老公不行了,正欠……哎喲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王焱眼神冷漠地抓住了他胳膊:“我讓你放開她,你沒聽到嗎?”
他現在的力量奇大無比,劉浪只覺得手腕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般,掙脫不得,疼得漲紅了臉。
那女子趁機掙脫,驚恐萬分地躲到了王焱的后背。
“兄弟,有話好說,好說。”劉浪疼得都快跪下來了,求饒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焱哥你喜歡的話,就讓給你了,我滾回房間自己去擼。”
王焱眉頭一皺道:“你今天吃錯什么藥了?瘋瘋癲癲的,滾回去好好睡一覺。”說著,手輕輕一推,就推得劉浪踉蹌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不理他,直接關上了他的房門。轉身看了一眼那女人:“你沒事吧?我朋友平常不這樣的,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我替他道歉。”心下暗暗奇怪,劉浪平常雖然猥瑣好色了些,但為人還是挺仗義,心腸很軟。否則,兩人也不可能合租這么長時間。這家伙今天,是被鬼迷了心竅嗎?
“我,我沒事,謝謝你。”那女人怯怯地松了手,露出了半邊有些紅腫的臉,“我,我先走了。”
說著,沒走兩步就一個趔趄,扶著腦袋暈乎乎地向地上栽去。
王焱急忙一個箭步將她扶住,那女人一晃,軟軟地倒在了他懷里。被粗暴撕裂的湛藍襯衣中,鼓脹的幾乎要跳出來的兇器,重重抵在了王焱赤裸的胸膛上。
本來就氣血過度旺盛的王焱,腦子里登時“轟”得一聲炸了起來,口干舌燥,渾身臊熱。一團邪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