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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爆熊而進的,是一個人提著四箱葡萄酒的飛毛腿,他嘿嘿笑著說:“小焱,恭喜轉正啊。來來,幫忙拎一下酒。”
“腿哥破費了。”王焱有些驚訝,腿哥竟然轉性了?這些酒不便宜吧?
“客氣什么,咱們是什么關……哎喲~”
飛毛腿話還未說完,就被人一腳踹進了客廳。后面是穿著一身緊身衣,婀娜身材盡顯的烏雅安歌,只見她拎著兩塑料袋零食,秀眉一挑著說:“滾你個葛朗臺,酒錢是你出的嗎?”
飛毛腿臉不紅氣不喘的放下紅酒箱,老神在在的說:“大家都是同事,沒必要分得那么清吧?好歹是我搬過來的。”
“咦?”烏雅安歌剛想譏諷他幾句時,卻發現了餐桌旁站著的一大一小倆美女。皺了皺秀眉,恍然說:“哦,你不是住在十六棟的那個……”
“原來是你。”文茹菡也是認出了烏雅安歌,微紅著臉有些扭捏地說,“原來,你,你和王先生是同事啊?”
“等等!什么情況?”王焱愣住了,看了看烏雅安歌,又瞅了瞅文茹菡。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你們兩個怎么會認識?”
“我還要問你呢,今天你不是剛過來嗎?”烏雅安歌也是又好笑又好氣地說,“你這本事夠大的啊,一轉眼鄰家少婦都勾搭回來了。”
“喂喂,別胡說。文小姐是看我沒吃晚飯,送些餛飩來祝賀我搬家。”王焱趕忙解釋。
“王先生,你不知道嗎?這位小姐,就住在十八號樓。”文茹菡微微臉紅著解釋說,“以前出門買菜時,見到過幾回。”
“什么?烏雅安歌你家也在這?”王焱渾身一激靈,心中不祥的預感果然應驗了。拿起電話就說,“不行,我得找一下領導,給我換個房子。不,換個小區。”
對此,烏雅安歌沒太大反應,只是環抱著雙手,眉梢含媚地瞅著他。
“喂,小焱,你要換房子?換倒是能換,但問題是局里暫時沒有儲備房源了啊。”
“小點,偏僻些,簡陋些都沒關系。還是沒有?地下室也行啊!啊?那我出去租房子行不行?”
“小焱啊,因為咱們工作的特殊性,住房什么的要考慮到安全性,私密性,緊急情況聯絡性。如果隨隨便便租房的話,流動性太大,會給局里造成很多困擾。”
掛完電話,王焱的心情很惆悵。和烏雅安歌這種妖女做鄰居,心理壓力很大啊。
“那個,王先生。既然你有客人來了,我和暖暖先告辭了。”文茹菡俏臉有些羞紅,收拾起了食盒。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和小焱都是同事。他新搬家,我們是來鬧鬧人氣的。”飛毛腿很殷勤地湊了上去,對暖暖擠出個笑容,“小朋友,長得真可愛啊,幾歲了啊?”
暖暖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小嘴忽然一癟哭了起來:“哇~媽媽,有怪蜀黍,好可怕啊。暖暖不要怪蜀黍,暖暖要帥帥噠的王叔叔。”抱著文茹菡的美腿,慘兮兮地哭得稀里嘩啦。
飛毛腿如遭雷擊,額頭滴汗。大家都是人類,憑什么那小子是帥帥噠的王叔叔?而自己是怪蜀黍?
“怪蜀黍,你別杵在這嚇小孩了,去收拾些玻璃杯把酒分分。”烏雅安歌一腳踹了過來,然后又朝著爆熊招了招手,“笨熊。”
“小的在。”爆熊一激靈,低眉順眼的湊了過來,“女王陛下有何吩咐?”
“負責把小姑娘哄笑了。”
“得令,看我的。”爆熊嗷嗚一聲,像頭巨熊一樣搖擺著走路,學著動畫片里的臺詞說,“熊,就得有熊樣。熊二,光頭強又來砍我們的樹了,嗷嗚嗚~”
這身高兩米,體重超過一百五十公斤的壯漢。不用扮,就是一副熊樣了。這一繪聲繪色的表演下,更是憨態可掬,比動畫片里的強多了。
“咯咯,熊叔叔好可愛。”暖暖小丫頭破涕為笑,開心的鼓掌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爆熊雖然體格夸張猙獰,但是親和力還是很強的。
接下來,倒是自然又是一番笑鬧。果然,新房子需要鬧鬧人氣,才能更像個家。一群人,除了文茹菡八點多要帶暖暖回去睡覺外。
其余人在王焱這里鬧騰到深更半夜,四箱紅酒喝得不夠。飛毛腿還跑樓下烏雅安歌家,提留上來一箱白酒。
喝著喝著,飛毛腿躺在露臺上睡著了。爆熊蜷在了沙發里,嘴里嘟嘟囔囔著什么。至于王焱和烏雅安歌,已經不知去向了。
第二天一大早。
二樓上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我怎么會在這里?王焱,你的手放在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為什么會在你那里。”王焱驚恐萬分的叫聲響起,“救命,我不是故意的。”
幾秒鐘后。
一個衣衫凌亂的男人從樓梯上飛奔而下。
緊接著,一個身穿緊身皮衣的女人,高高揚著蝎子般的尾巴,張牙舞爪的追殺:“你家安歌姐姐的豆腐是那么好吃的嗎?來來來,姐姐給你來一發清醒清醒腦子。”
“熊哥救命。”
“喂喂,小子你別連累哥~啊啊啊~”爆熊凄慘地大叫了起來,“烏雅安歌,你扎錯人了。”
“腿哥救命。”
“小子你別過來,你這叫引怪害人。再過來我跳下去了,我跳,我真跳啦。”飛毛腿看著那明晃晃的蝎尾,牙一咬,心一橫就從五樓陽臺上竄了出去。
可還沒落下去,就被蝎尾卷住了腿,硬生生地給拽了回來。然后,就是他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
十分鐘后,地下車庫里。一輛風格硬朗的奔馳G級越野車里,三個男人臉色慘白,精神萎靡,如同三只可憐的小羔羊般縮在了后座上。
前面駕駛座上,容光煥發的烏雅安歌哼著小曲,對著梳妝鏡涂著唇膏。欣賞了幾遍,覺得很滿意,回頭嫵媚的一笑:“你們能不能精神點?一會去單位上班,別人還以為我對你們做什么了?”
“是是是!”
王焱等三人,擠出了一絲虛笑。心里都在暗罵,什么叫以為?明明你就是真的做了什么。
尤其是爆熊,飛毛腿,都對王焱投去了滿滿都是惡意的眼神。
大家還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憑什么你小子占到了便宜,卻要兄弟們跟著一起挨扎?還不老實交代,你的手倒底放哪里了?
什么?你小子真夠膽大包天的,手感怎么樣?
冤枉啊!我醒過來就是那樣了,還沒來得及回味~就……
靠,你的意思是整個晚上一直都……
你們別這樣,我得捋一捋思路。
幾個男人,開始在后面眼神很猥瑣地交流起來。
……
幾乎是與此同時,華海市公安局內部。
七八個身穿威嚴制服的警察,圍著張桌子激烈的爭論著什么。每一個人,眼睛都布滿了血絲,煙灰缸里插滿了煙頭。
“陳局,這具浮尸的尸檢報告已經很清楚了,脖子上有被獠牙刺穿的痕跡。而且在死亡之前,身體里的血液已經被吸食干凈。”一個中年警察義正詞嚴地說道,“很明顯,這起連環殺人案件,已經脫離了我們公安局的職權范圍。我建議,立即轉交給國非局的同志處理,以免造成不必要群眾傷亡和警員犧牲。”
“郝副局長,我認為僅憑尸檢報告,并不足以將其定性為非正常事件。”一個三十多歲,國字臉警察反駁說,“根據以往經驗,也有個別心理扭曲的殺人犯,會有類似的作案風格。”
“高隊長。”郝副局長提高了音量,冷聲說,“你不能因為一些個人情緒,擅自判斷案件性質,這樣會給人民群眾的財產安全和警員帶來不必要的危害。尸檢報告說得已經很清楚了,受害人在臨死前只有極為短暫的掙扎痕跡。我們完全有理由判斷,這個案件非比尋常。”
“好了,大家別爭了。”五十余歲,面相威嚴的陳局長一錘定音,“這個案件不管性質如何,嫌疑犯都極為兇殘難纏,請國非局的同志幫忙跟進,有百利而無一害。散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