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地形掩護,唐婉的嬌軀緩緩向前移動著,在她的身名優秀的特警,真槍實彈。這里是公園的一角,她先帶人守在這里,后續的增援人馬很快就會來的。
自從她收到消息,說自南美來的那伙人出現在這個公園的地下室之后,她便沒有多做考慮,帶著七名特警直接沖過來了,想緊緊的盯死這批人,如果再給他們逃了,那要再找他們,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機會往往只有一次。
“隊長,我們干脆沖進去吧,憑著我們幾個人的身手,外加上這一身行頭,還有什么罪犯收拾不了?”唐婉身后的一名特警低聲說道,言語間自信滿滿。
唐婉輕輕搖了搖頭,她的性子雖然沖動,但在工作中,卻很細致,該隱忍的地方,還是懂得要隱忍的,碰到這樣的線索,守在外面,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這時她不由再想起上次那件事,這次的罪犯,顯然比上次那兩名更厲害,憑著眼下這點人,絕對沒有任何的勝算,所以她心里很清楚,守才是最佳方案。
“事情沒那么簡單,你們從來就沒有接觸過這種人,所以我們還是再等等,后續增援的人很快就來了,人多一點,把握就更大一些,你們眼睛都亮一點,別讓他們跑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守在這里。”唐婉深吸一口氣,英氣的臉容散著幾分的凝重。
幾人的聲音弱了下去,但說話的那名特警臉上卻泛起幾分的不自然,顯然對唐婉的說話不以為然。此時地下室中傳來幾聲微弱的聲音,并似是有火光微微的亮了一下,這名特警的身體馬上做出反應,迅速的沖了下去,動作十分地迅捷。
隨著他沖入了地下室,腳步音越來弱,其余六名特警扭頭看向唐婉。
唐婉深吸一口氣。臉上泛起幾分的剛毅,微微一咬牙,輕輕喝了聲:“走,下去支援。”
幾人借著地形的掩護,迅速的沖了下去,追著前面那名特警的步子。她的身體緊緊靠在地下室地墻壁上。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想到,按照陳銳的說法,這批人太老練了,剛才的動作弄不好是他們故意整出來的誘敵之計。
想到這里,她正要提醒一下幾名隊員小心,心頭卻突然浮出幾分的警覺,接著她猛然將身前的特警推了開來。一陣輕輕的破空聲隨之過去。
槍聲在同時響了起來,七名特警開始射擊,但在星星點點的火星中。卻看不到任何地敵人,只是這種情況沒有維持多久,地下室的前方也響起了幾聲槍聲,七名特警手中的槍齊齊掉到了地上,這顯示出敵人精準地槍法。
火光一下子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個地下室,一名健壯的大漢帶著五個人走了出來,臉上浮出幾分的猙獰,搖頭道:“沒想到這么幾個人。就敢追過來,也太小瞧我們了。”
說完,他大步跨向那七名特警,他身后的五人各自戒備,手中都舉著槍,這令唐婉沒敢有別的行動,腦海中盤算開來,該怎么面對現在的情況。
這六人身上帶著一種強烈的殺意。只是神情卻很平靜,這竟然讓唐婉想到了陳銳,他偶爾也會有這種氣質,想到這里,倒是讓她暗暗奇怪,心道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那個小男人呢。
大漢伸腳在地面上踢了幾下,動作敏捷迅速,卻只是將那些槍踢向一側,這時他才指著七名特警道:“不算這個女人,你們七個一起上吧。打贏了我,你們就可以離開了,要是打輸了,你們就永遠留在這里吧,就當陪我玩玩吧,來的這段時間,整天裝孫子,那很不爽。”
唐婉的眉毛揚了揚,細步跨到他地面前,攔在七名特警的身前,哼了聲道:“我和你單挑,讓你知道小瞧女人的代價。”說完,她向身后打了個眼色,那是在示意他們趕緊撤走。
漢子愣了一下,臉上布滿了淡然的笑意,他身后的五名兇徒更是露出不屑的神情,其中一人獰聲道:“沙虎,被女人看扁了,把她讓給我吧。”
沙虎哼了聲,左拳刺向唐婉,臉容平靜,只是眼神中浮起幾分的輕視。
唐婉纖細的腰身在這時爆發出強勁地力量,右腳飛踢而上,如果是單純的比力量,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是沙虎的對手,所以她才判斷出借助腿部的力量。而且在她眼中,沙虎身上那種危險的味道很濃厚,她也從來沒有接觸過,單純的殺氣就能讓人覺得有壓力的人。
右腳踢在了沙虎的拳頭上,唐婉的身子晃了晃,右腳放下時,身子迅速向前移動了幾步,同時左腳也踢了出去,目標正是沙虎的脖子。
沙虎地手被硬生生踢了回來,并使他趁機退了一小步,唐婉借助整個身子的力量,使得這一腳的力量稍稍勝過他一絲,這讓他不由多看了唐婉幾眼,收起笑容,臉上泛起認真的神情,右手迅速的回擊,硬生生打在唐婉的鞋底上。
唐婉只覺一股大力沖來,她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幾步,但沙虎卻緊追不舍,右腿掃出,因為出腿的速度太快了,所以破空音傳來,唐婉向后翻去,身子靠著雙手的力量,在地上翻了幾下,但沙虎的動作更快,雙腳在地面上踏出聲音,很快就追了上來,正要有進一步的行動,兩名特警沖了上來。
僅僅兩分鐘,兩名特警就倒在了地上,沙虎的手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意,輕輕卡斷了他們的脖子,這些特警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強悍的兇徒,所以在氣勢上就弱了幾分,動起手來更是束手束腳,他們更是沒有唐婉那種一往無前的性子,所以比之唐婉也是不及,有時勇氣比能力更重要。
唐婉深吸一口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酸痛,更是伴隨著一種淡淡的委屈,腦海中莫名浮現出陳銳的身影,在這種時候,她竟然想到了他。
但沙虎顯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健碩的身影在火光中敏捷的移動。就好像隱在暗處一樣,沖向那五名剩下的特警,他地動作很簡練,每一個動作都將力量控制的恰到好處,更有一種實質般的殺意,而且他臉上的表情很輕松。不見半點笑意,就好像殺人是家常便飯一般。
唐婉不停的在地上揉著左腳,眼睛卻瞄著這幾個人,看著自己的隊員一個個倒在自己地面前,她的心里很疼,卻是無能為力,但她的性子中剛烈的一面占了上風,再次涌起堅強的斗志。壓下那種不安。
剛才沙虎
,打得很重,讓她的腳麻到現在。唯有眼睜睜看著這時看到沙虎再次動手,她再也忍不住,又沖了上來,渾然不顧腳部的裂痛。
她額角地頭發被汗水打濕,粘在脖子上,臉上,這在燈光下顯得很散敵,在英氣之外。隱隱透著一種嫵媚,剛才那幾下就讓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
沙虎看了唐婉一眼,雙腳發力,轉眼間和唐婉踢了十幾腿,雙手也和唐婉不停的撞了幾下,面對著沙虎,唐婉地嬌軀顯得很柔弱,但強健的爆發力卻讓她咬著牙支撐下去。并慢慢向另五名持槍的兇徒移動過去。
她的意圖好像被沙虎識破,他的腿突然加速,在空中連踢兩腳,分別踢中了唐婉的右腿和右手。唐婉一個踉蹌,雙腿因為用力過度,再也站不穩,坐在地上,沙虎伸手探向她的脖子,這時那幾名特警卻再次沖了上來,那名第一個沖進來的特警迅速將她拉到了后面。有些焦急的低聲說道:“唐處,對不起,剛才我太沖動了,你快走吧,我們拖住這里,并掩護著你,你回去再找些兄弟過來。”
“你們先走,這是命令。”唐婉低喝一聲,再次站了起身,沖向沙虎。
只是她地話音剛落,那邊又有兩個特警倒下了,沙虎淡淡笑道:“都別走了,不要再打什么逃跑的主意了。”
說完,他的身形突然出現在唐婉的身前,拇指輕輕點向她的脖子,唐婉舉起右手擋了一下,卻沒有阻擋住,那只手指觸了她的脖子一下,頓時讓唐婉失去了知覺。
七名特警逐一都倒下了,沙虎這時拍了拍手,眼睛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懶腰,再看一眼唐婉,淡淡道:“這個女人很剛烈,不過這些人卻太弱了,實在是不爽。把這個女人關到里面,捆起來。”
“沙虎,這個女人一并處理了吧,留著也是一個累贅,我們在這里等到天亮就要離開了。”
“留著,只要有她在,我們的目標就一定會出現在這里地,你們誰也不要打她的主意,好好守住自己的位置。”沙虎淡淡道,轉身進入了走道之中。
火光滅了,地下室一時之間靜了下來,又恢復了初始的模樣。
天空微微發亮,夏日的清晨,總是亮的很早。陳銳和黑子約定在一個公園里見面,此時,公園早已關門,下了車,他沿著圍墻,翻到了公園內,然后尋找著黑子的身影。
公園內一片綠意蔥蔥,黑子坐在公園中央小湖邊的排椅上,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遠遠看去,倒像是只有一件襯衫自己立在那里一般,令人覺得十分的詭異。
陳銳坐到黑子地身邊,點燃一支煙,淡淡道:“黑子,那伙人在哪,告訴我?”
“老大,你終于肯出手了,說真話,這個任務,也只有你才能完成,對于這些人,我們并沒有完全弄明白他們的實力,所以我來之前,新上任的頭就得到了狐貍的叮囑,把你拖下去,我正在琢磨著,該用什么法子來讓你出現,沒想到你會主動找來到我。”黑子笑了笑,露出一口的白牙,黑夜中,他的臉完全看不清,所以只留下一嘴的牙齒。
陳銳一愣,心中苦笑一聲,心想這一次,又被老狐貍給算計了,原來這些人都是在指望自己出馬。怪不得黑子帶著一個新人就敢追著過來,他最擅長的可是追蹤,雖然身手也不錯,但卻遠遠不如猛獸和蝎子。心中再嘆一聲,這退役了,也不安寧。同時他心里更加焦急,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聯系上唐婉,那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走吧,以后別穿白襯衫了,那不會讓你看起來比別人瀟灑,只會讓你成為別人的靶子,這擺明是去送死的。”陳銳吐出一個煙圈,拍了拍黑子的肩頭道。
“老大。我抗議!你是在搞種族歧視,黑人怎么就不能穿白衣服了?我覺得穿著很舒服。”黑子嘟囔了一句,表情似乎很嚴肅。但因為是晚上,所以也看不清。
陳銳沒吱聲,但散出的那股氣勢中,卻帶著淡淡地殺氣,這讓黑子迅速閉上嘴,起身向公園另一側走去,他手腕上的手表,那幾個紅點此刻都集結在一起,細數之下。大概七個人,從方位看,應當就在這公園之內。
沿著小湖向前走了五百米,前方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建筑,應當是地下儲物室,此時有幾個指示燈在散著淡淡的光線,黑子停在樹林邊上,借著樹木的掩護。扭頭對陳銳道:“老大,看到沒,就在那里面,一會我們怎么上?”
“老樣子,我先進去,你掩護,不過不要像以前那樣,等我處理完了里面的事,你還沒有進來。想偷懶,小心我真拆了你地骨頭。”陳銳將香煙扔到地上。伸腳踩滅,然后用膝蓋撞了黑子的屁股一下,大步向地下儲物室走去。
站在通往地下的入口處聽了聽,地下安靜的一絲聲音也沒有,陳銳慢慢走了下去,下了大約十幾個階梯,終于踏上了地面,他的呼吸很長,細不可聞,身體靠在墻壁的一側,慢慢再向前走了十幾步,眼睛終于適應了黑暗。
一抹若有若無的呼吸音泛入陳銳的耳內,仔細聽去,他分辨出那是兩個人地呼吸音,就在前方六七米處。這種感覺讓他漸漸找到了潛伏在身體里的那種熱血,恍惚間有種回到從前的感觸。
念想間,他地雙手迅速拔出腰間的鋼針,順手甩了出去,十指的力量通過雙臂的增幅,達到了某種極致,那兩人反應過來時,針已經破入了他們的喉嚨之中,不偏不倚,喉嚨上各插著三支鋼針,距離保持得很均勻。兩人的身體正要倒下時,陳銳已經扶住了他們的身子,然后將他們順手放到了一邊。
再向前走了五米,一條通道左拐,前面出現了,陳銳瞇起眼睛,慢慢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里面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細聽之下,那是帶著濃烈南美口音地英語:“沙虎,這個女人我們究竟該怎么處理,總不能一直綁在這里吧?”
陳銳心中一跳,心想唐婉還是落入了他們的手里。“有她在手里,我們的目標一定會出現的。我們等到天亮,如果目標還沒有出現,就把她殺了吧。”沙虎回答道,聲音很平淡
一種血氣。
燈光將陳銳的影子拉得很長,這讓他嘆了聲,沒有再隱藏身形,施然跨入了前面的空間之中,淡然道:“沙虎,沒想到你還活著,兩年前的那件事看來你真是偷偷溜走了。”
這是一處大約三十平米的空間,柴油燈點在四個角上,在地上躺著七八個人地尸體,從那穿著來看,的確是剛剛消失的那幾名警務人員。一個女人被綁在角落的柱子上,垂著頭,顯然處于昏迷狀態。
在空間的中央,放著一張桌子,四個人正圍坐在桌子四周的凳子上,吃著東西,幾把槍放在桌子上,聽到陳銳的說話,幾人同時反應過來,雙手一齊抓住槍,由反應速度看,那是一等一的高手,遠非水蛇和耗子可以比擬。
陳銳的手先一步甩了出去,十支鋼針分襲四人,在昏暗的火光中細不可聞,但那名最健壯地大漢條件反射般,舉起了雙手,擋在身前,同時他大喝一聲:“小心喉嚨。”
只是他的話音還沒落,那三個人已經倒了下去,同時兩枚鋼針刺穿了他的手心,被硬生生擋了下來,但他雙手中的槍卻都落了下去。
“沙虎,你還和兩年前一樣,弱得很。”陳銳冷冷盯著大漢,心里想到,按照黑子的追蹤。這里應當還有一個人,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木法沙?原來是你,自從查爾頓死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上次的恩怨,我們這次一并清算。”沙虎站起身來。拔掉手心中的鋼針,眼神中掠過一絲的畏懼,兩年前陳銳殺死那二十五名頂尖好手的時候,他被嚇得直接逃走了,當他再次面對陳銳時,心中地那點恐懼漸漸浮上心頭,但他卻沒有任何的猶豫,閃身沖向陳銳。右腳順勢將整張木桌子踢了出去,飛向陳銳的頭,動作比剛才和唐婉動手時又強了幾分。這才是他的全部實力。
陳銳身體不動,一個側踢,將木桌又踢了回去,同時向沙虎沖過去,他雙手的指縫中各自挾著一支鋼針,卻只是預防著另一個尚未露面的敵人。
沙虎地身體硬生生接下了桌子,強壯的身子將桌子撞得四分五裂,接著他的腳抬起,踢向陳銳的脖子。陳銳的胳膊擋住了那只腳,但他的腳卻借力而起,再踢陳銳的肋骨,速度極快。
陳銳的腳也在同時抬起,移動地幅度卻比沙虎小了很多,直接踢在他的大腿內側,將他的身體整個踢飛了出去,硬生生撞在墻上。接著又翻滾著落到了地面上,離開陳銳只有一米之遙。他正要再向前走一步,心中掠過一抹警兆,迅速匍伏在地。
槍聲響了,墻角地一盞燈滅了,陳銳順手抓起沙虎的身子,甩了出去,同時借著他身體的掩護,沖向暗地放槍的人,速度很快。
隱在暗處的身影同時發了四槍。整個空間一下子全暗了下來,另外一槍將沙虎送入了地府,陳銳的左手順勢將鋼針扔了出去,身體卻偏離了原先的位置,貼在了墻壁上,心中念起一邊的唐婉來,不知她有沒有事。
鋼針飛出去以后,并沒有產生陳銳預期的效果,那人應當是躲了過去,這讓陳銳心中浮起幾分微微地興奮,這個人的身手比沙虎還要強了。在S極的罪犯中,也并不是完全相同的實力,以前陳銳在南美追殺查爾頓時,曾經滅了他手下的二十五名高手,和沙虎是差不多的實力,但他還沒有在那里碰到過這種最頂級的高手,現在看起來,這人極有可能是這次行動的主腦。
“木法沙,查爾頓死后,我們克魯教就分裂了,這次來中國,我們地目標中是有你,但最主要的目標卻并不是你,而是蘇珊,出賣查爾頓的人,所以這一次我們不必結怨,各走各路,豈不是很好,我就當作沒有見過你,我保證以后沒有任何針對你的行動。”暗處的聲音很怪異,透著一種厭倦生命的味道。
陳銳沒吱聲,他左手中的鋼針順手扔了過去,雙手再一次動了一下,拔出十枚鋼針,緊握在手。暗處的人一聲悶哼,顯然是受了傷,同時他的槍聲也響了起來,所幸陳銳在扔出去鋼針后,迅速換了一個地方。
四周再一次靜了下來,陳銳知道剛才他的說話,其實只是想引起陳銳地麻痹,想讓他先暴露出來,而且他說話的聲音很散,好像是用某種設備將聲音送到了四面八方,一時之間聽不出聲音究竟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好在陳銳只相信自己的直覺,沒想到還真是蒙對了。
沿著墻壁,向他所猜測的方向移去。站在敵人的角度考慮問題,有時會更有用。他身上的汗慢慢淌了下來,半年沒有這種經歷了,所以這種沉默所蘊含著的緊張,令他的體力慢慢消耗,但他知道,敵人,也一樣不好過。
槍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同時陳銳手上的鋼針也扔了出去,他的左臂被子彈擦著皮膚射過去,順便帶走了一小塊休閑衫,左臂上馬上流出鮮紅的血絲。但那十枚鋼針,一枚不少的插在了那人的身上,五枚在脖子上,五枚在額頭上。
陳銳點燃打火機,那人臉上帶著微笑,仰面倒了下去,手指向陳銳伸了伸,想說什么話,卻始終也沒有說出口,砰然倒在地上。
外面傳來腳步音,同時一把手電筒亮了起來,黑子晃著身子進來了。“老大,怎么樣,任務都結束了吧?”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然后仰頭笑了笑。
“你來得還真是時候,每次都很準時。”陳銳沒好氣的說著,然后一把搶過手電筒,來到了唐婉的面前。
蹲下身子,唐婉仍然沒有轉醒,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以及發干的嘴唇,陳銳心中沒來由的糾了一下,接著他暗嘆一聲,對于工作而言,她的確是盡到了每一分力量,但這卻愈發令她不像一個女人了,整天拼命的工作,甚至追蹤起國際級的通緝犯,也沒有半點猶豫。
解開繩子,打橫抱著唐婉,她的衣服上全是汗水,那股體味泛入她的鼻端,有種淡淡的女人香。陳銳心中第一次對她產生出一股敬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做的這些事,真的很令人佩服。
他剛聽說唐婉失蹤的消息時,心中涌起一股無以言傳的怒火,那種沖動更是令他有種將南美那批人全整死的念想,所以剛才下手盡了全力,全部都是殺人的招術,現在看到她安靜的躺在自己懷中,陳銳的心才安靜了下來,恢復了初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