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男夫君們

第一四七章:不懂溫柔?

我的美男夫君◎楊小棲著

“沒想到公主還有對男子如此溫柔體貼的時候,能讓公主如此實在不易啊!”炎渝嘲諷意味十足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愣住,左楓跟俏兒不約而同的向遲暮看去。

其實我知道炎渝這話就是單純的針對我,諷刺我,其實也并無惡意,他一直都是這么跟我說話的,或許我可以理解成他是在吃醋?但后一句卻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在嘲諷遲暮。

若我溫柔體貼的是另一個男子,那也沒什么,可偏偏是我之前厭惡無視甚至惡整的遲暮,偏偏遲暮又是一個清冷嚴謹、總是小心翼翼的孤僻性格,其他人或許不會在意炎渝的話一笑而過,但遲暮這種人明顯不適應聽到這種話,會因這句話而生出許多負面的情緒。

果不其然,遲暮渾身僵硬了下,整個人緊張了起來,舉著手里剩下的一大半果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雖整個人似如常般清冷,但捏著竹簽的手因緊張纂緊,瞬間就將馬車內的輕松捏緊。

炎渝看著對面遲暮的表現,微微擰眉,迷人的桃花眼閃過一絲懊悔,粉嫩的唇動了動終究是什么都沒說的將頭偏向了一邊。

我長長嘆息一聲,緩緩坐正,燦然一笑,悠悠道:“渝渝啊,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對你沒溫柔體貼過么?說什么不易?本公主不一直對人都很溫柔體貼的?尤其是對你,是不?”炎渝悠悠回頭瞪我一眼,眼神輕輕從遲暮身上掃過。

“遲暮,手放松,傷還沒好呢!你別緊張也千萬別亂想,渝渝他就這樣,心直口快,并非是針對你,而是僅僅單純的針對我,都是我給慣的,他對我說話都這樣,習慣就好了。”我看著遲暮纏著紗布的手指頭有點心疼,自然隨意的為炎渝解釋。

遲暮輕輕抬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疑惑而探究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炎渝一眼,輕輕垂下眼去,點了點頭,也不知他是否真的明白,像他這種在女皇的yin威下接受著傳統尊卑教育長大,又從未與外人接觸過的男孩,定十分無法理解,一個身份僅是夫侍的男子居然敢用如此態度對身份貴為公主的妻主。

“渝渝啊!”我緩緩地拿了支竹簽,插了塊果肉,微笑的朝炎渝遞去:“來,讓本公主溫柔體貼你一下,免得你心里曲解本公主不懂溫柔。”

炎渝轉頭嫌棄的看我一眼,瞥了眼我送到他面前的水果,偏過頭去,果斷決絕:“不要。”

“來嘛!”我拉長音,朝左邊挪了挪,向炎渝欺身,將水果送到他唇邊,炎渝抿緊了唇,不斷閃躲,我倆就這樣鬧了一會兒。

水果幾次碰到炎渝的唇,那家伙緊抿著唇死活不就范,我無奈敗下陣,好好坐回原位:“真是一點都不領本公主的柔情,你不吃算啦,我自己吃。”

將一塊水果吃完,發現所有人都怔怔看著我,我納悶環顧四人一圈,俏兒看著我笑得揶揄而曖昧,炎渝接觸到我的眼神,猛的偏過頭去,側臉羞紅,左楓如春風的微笑似帶著絲無奈的寵溺與無限包容,遲暮看著我疑惑的眼眸,眨了下眼,輕輕垂下眼去,絕美的小臉微紅。

我將竹簽放下,看著眾人的反應,有些后知后覺的想到,剛剛那塊水果碰到炎渝的唇不止一次,所以……一不小心這氣氛就曖昧了……我這種行為在他們眼是算什么?

于是,我想將氣氛調節輕松的計劃失敗,我似乎不止一次這樣將氣氛越調越……糟?

算了,我還是睡覺吧!于是,我很順口的問了句:“你們誰要跟我一起睡?”

氣氛似乎更那啥了,好吧!我真的什么都不說了,懶散的側躺在了軟塌上,我還是睡覺吧,在馬車上睡覺有一種很不一樣的舒服感。

我的馬車比普通馬車要穩上許多,再加上行走的是平坦的官道,馬車行駛間搖晃的幅度很小,有一種睡在大搖籃里的奇妙感覺。

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嬰兒時代,年輕的爸媽蹲在搖籃前笑得十分幸福的逗著我,我看著爸媽咯咯直笑,突然眼前的爸媽漸漸變了模樣,很穿越的成了古裝的一男一女,兩人冷冷的注視著我,他們的容貌也在我眼前變得清晰,赫然是女皇跟花瑾,只見女皇勾唇一笑,伸手朝我的脖子掐來,我驚恐不已卻毫無辦法,連掙扎都是一種奢望,而面對女皇的暴行,花瑾只是在一旁冷冷看著,面無表情的仿佛身處于另一個世界,看著與已無關的東西。

“不要。”突然一道驚急焦慮的男聲從兩人身后響起,是一個很陌生的男聲,卻讓我非常有好感,忍不住想要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我竟在他聲音中聽到了濃烈的心疼!

可,女皇根本不為那聲音所動,臉上的笑容冰冷而邪肆,手上更加用力,我驚恐萬分,我不想死,我不想,我拼勁全力大叫著“不要、不要”卻驚恐發現自己發不出一丁點聲音,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要。”我猛的睜開了眼晴對上左楓關懷擔憂的溫柔眼眸,“公主,你沒事?是不是做噩夢了?”

“楓。”我狠狠呼吸著,有些無意識的呢喃:“是啊!我做噩夢了,夢到我被人掐死了。”我緩緩閉上眼睛,我要好好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

“公主,公主。”左楓跟俏兒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個不停,我緩緩睜開眼睛:“我沒事。”

“公主,怎么了?”小果掀開車簾一臉緊張的向我望來。

“小果!”我依舊有些迷蒙,抬手覆上額頭,輕輕吐出一口氣,搖搖頭:“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只是夢中的感覺實在太過真實,真實得仿佛曾發生過一般,卻隨著我越來越清醒,夢中的畫面又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我的眼神環顧馬車一圈,見大家都擔憂的看著我,氣氛似乎有些沉重,我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玩笑道:“被掐死的是我,又不是你們,都安心吧!”

“呼”一陣寒風吹過車廂,使得車內氣氛瞬間冷凝。

“公主。”炎渝瞪著我,似怒似驚恐的輕喝一聲,我轉頭向他看去,只見他唇動了動又沒說出什么,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似乎有些哀傷、生氣,我不懂他為何生氣?也不懂他為何哀傷?

我漫不經心而慵懶的道:“渝渝,你干嘛生氣呀?開個玩笑嘛!再說了,若是我死了,就不能再惹你生氣啦!對你來說不正好嘛!”

“你!”炎渝猛的轉過頭來瞪著我,桃花眼中水光氤氳:“是呀,你死了對我來說正好,所以你快點死。”說完一咬牙偏過頭去,可我卻正好看到一滴晶瑩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滑出他的眼眶。

我把炎渝氣哭了?不應該呀!我也沒說什么嘛,他干嘛要哭啊?我百思不得其解,表示自己好迷茫好無辜,好有成就感,呃……

“公主,你別那樣說好不好?”俏兒看著我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帶著害怕與祈求,眼淚盈滿了眼眶。

這是怎么的呢?

我納悶的看看左楓又看看遲暮,兩人的表情也都不太好,這到底是怎么了?我因他們心里莫名的哽痛起來。

“公主。”左楓幽幽看著我,溫柔親和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憂:“公主對自己生命毫不在意的態度讓我們很擔心,剛剛有那么一瞬間感覺公主離我們好遠,好像公主真的突然某一天就會消失不見,余留我們,那樣我們怎能安心?”

我愣在了左楓的話中,我有給他們那樣的感覺?我竟然會給他們那樣的感覺?我已經做好了隨時消失的準備了嗎?我已經有了將生死置之于肚外的豪氣了嗎?若那一天真的到來,他們會如何?會難過嗎?會懷念我嗎?

“公主,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我們能永遠在一起的是嗎?”俏兒焦慮而憂急的看著我,朝我伸出手,似乎想要急于證明什么。

我緩緩眨了下眼,緩緩抬起手抓住俏兒的手,微微一笑:“嗯。”永遠的夢或許也可以偶爾做一做吧?

俏兒安心的咧嘴一笑,不舍的收回手,笑得如同得了糖的孩子:“公主的手好暖。”

“好啦!都開心一點,我們是去玩呢,別人都說夢是反的,所以,都別擔心,沒事沒事,我就隨口說說而已,玩笑嘛豈能當真。”我坐直身滿臉的輕松,雖說我調節氣氛常常失敗,但秉著敗不餒的良好精神,誓必要將氣氛調動得輕松歡快起來。

還沒等其他人有所反應,小果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公主,走了一個時辰,前面有一家茶莊可要停車休息一二?”

“好呀!停車休息一下吧!”我在心里大叫一聲“好”淡淡回答,正好下車放松一下,剛剛的事也能就此輕松揭過,非常不錯。

馬車緩緩停下,沒想到這一坐就過了兩個小時,我還是頭一次坐這么長時間的馬車,我靠躺在軟塌上還好,他們幾人就一直那樣坐著曲著腳定是很不舒服,正好下車活動一下筋骨。

我最后一個下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著四周郁郁蔥蔥的森林,整個人感覺舒爽不少,從都城出來后,官道兩邊不是農田就是森林,環境相當不錯。

前面右邊一家不大的茶莊,里面擺了近十張八仙桌,坐了六桌客人,生意還不錯,我心想。抬起眼,想看下茶莊的整體,意外的在茶莊屋頂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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