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姑娘這樣的見面方式未免太過熱情了點。”我看了眼掉在面前兩條掙扎著不知名的小花蛇,看向五步之外的性感尤物微笑道。
就在鬼醫抱拳的瞬間一條小花蛇迅速飛出了她左邊的衣袖,緊接著另一條從右邊的衣袖飛出,速度之快讓人防不勝防,我渾身施放異能,超高的溫度讓小花蛇將要接近我時便掉到了地上,并未傷它們性命。
鬼醫看了眼地上的小花蛇,再看向我“哈哈哈”爽朗的大笑三聲,朝我豎起了大拇指:“公主果然是真絕色。”
我有點汗顏,搞不清楚她嘴里的“絕色”到底是何意!或許任何一個她覺得好的方面都可以用“絕色”來形容?
我看著她但笑不語。
“行了,這屋里的人我決定救了。”鬼醫眼神在我們幾人身上流轉一圈,手一招,花小蛇便回到了她的衣袖中,朝我燦然一笑。
“請。”我微微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公主,客氣。”鬼鬼笑著揚了揚頭,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原來這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醫,傳言是一個脾氣怪異的糟老頭,沒想到是一個性感火辣的大美人,不過她給人醫病療傷可不像幽羽那么好說話,她一是得看自己的心情,二是需要對方能給出讓她滿意的交易。
“這次她看在燁的面子上愿意來一趟,卻沒明確答應我出手。”幻走到我身邊笑得柔和:“多虧了公主,讓那家伙心情好,不過她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幽羽。”
“嗯。”我點了點頭:“幽羽已經醒了,到時為他們引薦一下。”
鬼醫這一進去就是一個多時辰,她進去之后孫思凡便走了出來,打過招呼我向他詢問了下藍燁的情況,之后他便告辭離開回去照顧藍燁,為了避免在外面吹寒風,我們去了旁邊左楓的房間,這期間玉笛來過,跟我們說了昨晚在山林勘查的結果。
那群黑衣人大部份確實是花無厝的手下,但其中有幾人據查卻是身份不明,應該是屬于另一伙人,那名黑衣小女子也是不明人士之一。
那些遭毒手的侍衛從傷口上判斷是花無厝的人下的手,而向暗衛出手的則是那些不明人士。
至于二公主為何那么快便抵達邊關,其實她并非從京都出發,在我與徐籽呈的傳言四起時,她便在距離邊關大概六日之程的城中,女皇下令讓她以談判官員前來靡城時,她早已私自往邊關而來,也可以說,女皇是得知她已出發前來靡城,才順勢委任她為此次與花音簽定合約的首官。
在鬼醫從房間出來后,我跟幻便帶著她去了“靜宅”,玉笛在報告完昨晚的事后便與沉魚一起離開,左楓也去忙碌處理一些官場上的事務。
我們走到大門時碰到左楓派去山中采藥的侍衛回來,我順便將采回的藥材給幽羽帶了過去。
“公主,你跟剛剛屋里那位的事我都聽說了!”不緊不慢地走在去“靜宅”的路上,張揚性感的鬼醫忽然開口,轉頭看我勾著唇笑得極其。從府衙去“靜宅”的距離很短卻也足夠小聊一場。
“是嘛!”我微笑著淡淡應了一聲隨意問:“那你相信多少?”
“我只相信公主獨自一人去敵國營救他。”鬼醫朝我媚惑的眨了下眼:“以前我連這一點都是不信的。”
“哦?”我微微揚了下眉淡笑著道:“鬼醫不愧是鬼醫,是普通人無法比擬的。”
“那是自然。”鬼醫傲然的揚了揚頭,姣好的五官張揚而生動,讓人心生好感,“那些人只知道抓著奸情,世人很多似乎都比較喜歡那些八卦的東西,而我更關注的是公主的實力,我喜歡有實力的人。”說著朝我拋了個媚眼道:“其實,公主不必那么客氣,叫我鬼鬼就行。”
既然鬼醫都如此明顯的向我伸出了橄欖枝,我自然樂得與她結交,即使她初見便向我放冷蛇,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因為我知道她那一手其實并無惡意,不過是為了試探我的實力與性情。
“能結識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鬼醫為友,是我的榮幸。”我看著鬼醫誠然道。
江湖與朝廷明面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朝廷中人看不起武林人,而武林之人同樣看不上朝廷中人,雖然現在朝廷與武林暗中多有勾結,但彼此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大部份依舊是互相看不上眼。
特別是武林中越有名氣有實力的人,對皇族中人更是有些退避三舍之意。
“好。”鬼醫一拍手掌豪爽道:“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就這樣,我交到了來到這個世界后的第一個基友!
我們走入后院,孫思允正在院中搗鼓藥材,看到我們并無意外,只是在看到鬼醫時愣了下,朝我們行了一禮:“公主,來看小羽了。”
“嗯。”我溫和的點了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問:“幽羽醒著還是睡著?”若是幽羽正在睡覺我便只有等晚一些再為鬼醫引薦他。
“剛剛睡醒來。”孫思允看了鬼醫一眼微微蹙眉道。
我有些奇怪順著孫思允的視線看到鬼醫放在他身上饒有興趣的眼神,在心里暗笑一聲含笑道:“要我為你們介紹還是你們相互自我介紹一下。”
孫思允看著我,像是有些羞惱的鼓起了臉說了聲“我去拿藥材”便轉身離開,鬼醫的視線一直放在他的背影之上直到他轉了個身消失在拐角之后。
“怎么?看上他了?”我笑看著不舍的收回視線的鬼醫揶揄道。
“呵!”鬼醫微微一笑看著我別有深意的搖搖頭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流水心已有所屬,又為別的流水化成了落花。”
呃……
我抬頭望天,什么流水落花的我完全聽不懂,好吧,其實是我不想聽懂,淡淡看了鬼醫一眼,抬手推開了房間的大門,徑直向里間走去,敲了敲門,聽到里面的回應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想不到公主竟然這么有禮貌。”鬼醫看了靠坐在床頭的幽羽一眼,再看向我笑著道。
幽羽朝我們無聲頷首打招呼,我朝他微微一笑,再看向鬼醫悠悠道:“當然了!有禮貌的孩紙才是好孩紙。”
“噗……”鬼醫噴笑:“公主比我想象中的好玩多了。”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向幽羽與鬼醫互相做了簡單的介紹,兩人打過招呼便相對無言,幻則靜靜坐在房間圓桌旁從始至終都扮演著空氣,氣氛變得有些冷場,鬼醫看著垂眼靠坐著沉靜輕幽而孑立的幽羽,唇動了動,仿佛想說點什么又有些無從說起,抿緊了唇,微微擰眉向我投來一個帶著無望的求救眼神。
雖跟鬼醫剛剛認識,但我感覺她是一個話多的人,此刻對著幽羽竟然說不出話,讓我頗感奇異,決定“救”她一回,走到床前將手上的藥材遞到幽羽面前:“你看看,需要的是不是這個?”
幽羽看了草藥一眼才抬眼看我點了點頭:“嗯。”
“那我先將這草藥放在外間。”我輕松而自然道。
幽羽又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微微沉靜后看向幻問:“其他藥材呢?”
幻微微怔了下,轉眼看向幽羽道:“都已準備好了。”
“好。”幽羽輕幽的應了一聲,做勢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我急忙抬手按住他:“你干嘛?”
幽羽抬眼看我認真道:“準備解藥。”
我看著幽羽眼中的認真與理所當然,輕輕嘆息一聲:“雖然我想著解毒越快越好,但是我不希望你勉強,你身體受得了嗎?”
“我行。”幽羽堅定的看著我,我在他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與幻對望一眼,終究是收回了按著他的手不再言語。
幽羽要起床,我們自然不好站在房里圍觀,一起向臥室外走去,但想到他傷了的手腕跟肩膀,我又忍不住頓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問:“要不要幫你穿衣服?”
幽羽怔了下,鬼醫在一旁對著我擠眉弄眼,幻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我無奈撫額:“我的意思是可以讓孫思允幫幫忙。”
“咦……”鬼醫撇了撇嘴失望的睨了我一眼:“我還以為公主要親自為幽醫神服務呢!”
“我只想說,你想得太多了!”我淡淡的睨了鬼醫一眼,直覺她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媒婆性子。
幻看著我挑了挑眉,似乎是想說什么終究卻只是抿了抿唇走出了臥室。
幽羽垂下了頭,讓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淡淡道:“我自己,就可以。”輕幽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堅定。
我跟鬼醫對望一眼,看向幽羽,感覺這個沉靜輕幽、孑立孤寂的男子堅強得讓人心酸。
在外間坐了沒一會兒,穿戴整齊的幽羽便打開了里間的門,正好孫思允從外面進來,看到幽羽起來愣了下,立馬擰緊了眉頭快步走了進來:“小羽,你怎么起來了。”
“有事。”幽羽朝孫思允微微一笑。
“有什么事需要你拖著重傷的身體去辦,要是很急我幫你。”孫思允看著幽羽眼中帶著絲責備,面上滿是擔憂。
“嗯。”幽羽感激的看了孫思允一眼,點了點頭:“我這樣煉制解藥,確實需要你幫我。”
幽羽的話讓孫思允跟鬼醫都愣了愣。rs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