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真實身份?”我呢喃著思索,不過于那種人而言有一個隱藏的真實身份這很正常。
“嗯。”幻點點頭:“所有人都知道他出身武林慕容山莊,但他真實的身份其實是瓊耀國四皇子。”
“瓊耀國四皇子?”我驚詫反問,這是我完全不曾想到的。
“對。”幻又點點頭:“四公主正夫慕容覃,也是瓊耀國四皇子,而且他嫁給四公主,只是表面上是夫妻而已,實際上是合作的關系。”
“所以……”我眼神沉了沉:“那些人都是慕容覃派出,而四公主也是知情的。”
“是。”幻肯定點頭。
“呼!”我輕輕吐出一口氣,藍惜,那個身體病弱深居簡出的四公主,沒想到她竟懷有著如此大的野心。果然在去年冬狩時想暗中射殺我嫁禍給藍煉的就是四公主的人。
“據掌握的確切消息,四公主的父君其實出自武林,而慕容覃的母親家也是出自武林,就是武林八大家之一在麗城的秦家。瓊耀國的國君,早就盯上月國,在慕容覃生下時便悄悄送到月國,為掩人耳目送到一個表面上跟秦家沒有關系,但暗地里卻關系匪淺的慕容家撫養。對外則宣稱四皇子生下來便沒活成。
其實瓊耀國國君選擇繼位的下一任國君是慕容覃,或者應該說是鐘離覃,瓊耀國太子殯天之后,二皇子跟三皇子便被設計著展開了對太子之位的爭斗,原本兩位皇子相互制約著,造就了瓊耀國形勢的平衡,但就在不久前,三皇子鐘離泫。”說到這幻看了我一眼才繼續道。
“鐘離泫秘密離開京都去了五不管地帶,回去時遇到暗殺,據說已經失蹤身亡。”
除了左宣外,其他三人都直直盯著我,我默默消化著幻的話,淡定的看了三人一眼對幻道:“繼續說。”
“公主,鐘離泫死了。”沉魚挪到我面前直直盯著我:“是鐘離泫啊,公主青梅竹馬的鐘離泫,公主聽到這消息不震驚不難過嗎?”
我淡淡睨了沉魚一眼:“鐘離泫沒死,這個幻先說完我再說。”
“沒死啊!”沉魚從我面前退開,淡定的話語里仿佛帶著點點失望的味道。
幻跟左宣對望一眼,再看向我點點頭繼續道:“瓊耀國國君馬上就六十大壽,近兩年他的身體抱恙,且越來越差,恐將命不久矣,這時鐘離泫出事,無人再制約二皇子,那么這皇位便會落入二皇子手中,所以,遠在月國的四皇子鐘離覃肯定是坐不住了的。最近他的動作有點多也有些大,這讓我們的調查有了許多突破。
那些殺手,還有古韻派,都是秦家倚靠著瓊耀國國君培養起來的。他們原本想拉攏公主,但發現公主拉攏不成,四公主深信神器的存在,想從公主這里得到神器,結果很慘烈。之后嘛…得不到,便毀滅了!至于那些成立的小門派就是他們暗中培養的大勢力了,一半由鐘離覃掌控,一半由四公主掌控。
而武林中那些成立已久的大門派里也有很多是他們的人,這次武林大會新選出的武林盟主表面上與原來那個水火不容,但他們其實都是四公主的人。那些大門派,一些多偏向鐘離覃,一些偏向四公主。”
“看來鐘離覃跟四公主之間還是挺相互防備的。”聽完幻的敘述我冷蔑笑笑,“瓊耀國對月國還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啊!四公主也是。”
“嗯。”幻點了下頭:“鐘離覃跟四公主編排的身份其實是瓊耀國的棄子,他需要發展勢力回國奪回本該屬于他的一切。四公主同意跟他合作,替鐘離覃打掩護在月國發展勢力。發展的勢力一是鐘離覃為自己回瓊耀所用,二是為四公主在月國所用。
但其實四公主明白瓊耀的野心,她清楚那些勢力能送她上位也能讓她下位,那些勢力能去瓊耀用更加能在月國用,她自然得防備著。”
“鐘離覃在月國是一個長期的計劃,原本鐘離泫是瓊耀皇帝在鐘離覃大功告成回國之前用來抗衡二皇子,為鐘離覃爭取時間的存在,如今沒有了鐘離泫,而瓊耀皇帝的身體又有異……
鐘離覃等不到月國形勢混亂跟四公主坐收漁利,瓊耀國倒是要先亂了起來。”左宣輕輕一笑,深邃的藍眸閃著絲絲精光。
“那你們說鐘離覃現在會回國嗎?”我微微蹙眉。
“從京都傳來的最新消息,四公主借養身體之名,向女皇請旨離開京都,帶著幾名夫君去南方過冬。”幻微微勾唇:“不過,中途離開那么一兩個人也沒人會在意。”
“就鐘離覃而言,在月國的安排已進入正軌,月國如今的形勢還算平衡穩定,他完成在月國的任務還需要一些時間,瓊耀勢必是要回去看看的。悄悄回去看看。”左宣淡淡道,“趁著二皇子剛剛得勢,根基未穩,瓊耀國皇帝還能主持大局之時。”
“嗯。”我點點頭看向幻:“我們來曾城跟大公主一起完成的主要任務,如今只剩下調查曾武山脈附近活動的人的事,那個可有結果?”
“曾武山脈跟其附近的山脈都已被挖空,在那附近活動的是瓊耀國的商隊與士兵。據消息稱每隔很長一段時間,瓊耀國的商隊在偽裝的士兵的護送下往山內運送東西。”幻微微蹙眉,“不過那一片山脈到底挖成什么樣現在還不得而知,往那里面運送的東西據說是生活用品,但還有待調查。”
“嗯。”我輕松點頭背后一直想暗殺我的人與他的計劃都已清楚,接下來我再跟幻他們簡要的講述了我跟左宣墜崖后發生的事。再就此擬定反擊鐘離覃的計劃。至于曾城的事調查出結果后自然便由大公主去處理,我們無需過多參與。
第二天,我是被響徹云霄的吹吹打打聲與鞭炮聲吵醒,我迷迷糊糊的翻身去摸身邊的位置,恍然想起昨晚是我一個人睡的,那幾只美其名曰,都辛苦了那么久,讓我們都睡個好覺,好好休息休息。
我抬起手腕看了下終端上的時間,八點半,其他人應該都已經起了,懶懶地叫了一聲:“有人在嗎?”
“嘭!”
回答我的是一聲巨大的開門聲,將我徹底嚇清醒,就在我準備罵人時,沉魚跟玉笛閃到了我床邊,不由分說的便將我從床上撈起,招呼幾名小廝進來,手腳麻利的伺候著我穿衣洗漱梳妝。
我看著自己一身大紅,華麗非凡精致絕美的新娘裙,錯愕不已,我想我一定是在做夢,不然現實怎么會有如此怪異的事發生?
在我還沒搞清楚自己到底身處現實與夢境,沉魚跟玉笛一左一右架著我施展輕功竄出了房間,帶著我飛快來到一樓大門邊,我看著門外那一隊由身穿紅衣俊美的少年組成的迎親隊伍,驚得瞪大了眼,誰家迎親隊伍如此高的規格啊?我想我一定是在做夢。
更讓我驚愕不已的是,就在我站到門口沒一會兒,一抬由十二名美少年抬著的華麗輕紗轎從空中緩緩飛來,輕輕落到我面前,而轎內,穩穩端坐著一名身穿婚袍的男子,男子一頭帶卷的黑發一半隨意披散著,一半在頭頂綰成最復雜的發髻,裝飾著各種絕對精美的發飾,面帶一張比平時更加精美細致的桃木面具,耳朵上一排能閃瞎人眼的大紅寶石耳釘。
淳于寒煙?我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他這是玩的什么呢?
有人催促我趕緊去將新郎牽出花轎,我迷迷糊糊的照做,看著身邊一身華美艷麗新郎袍的面具男,我只感覺自己置身于云里霧里,但手上冰柔光滑的觸感是那么的真實,淳于寒煙的手很大,與其說是我牽著他的手,還不如說是他包握著我的手,他的手是我握過的手里觸感最為細膩的但算不上有多光滑,卻是讓我心跳得最快的手。
直到拜過堂送入洞房,我還迷迷糊糊地跟做夢一樣,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著站在對面手握酒杯的淳于寒煙,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酒杯,我們現在是要喝交杯酒吧?
“嘭!”
我終于回過神來,把酒杯往旁邊的桌上一放,怒瞪淳于寒煙:“你這是玩的什么呢?”
“成親啊!”淳于寒煙把玩著酒杯理所當然道,狹長的鳳眼閃動著邪魅而得意的光芒。
“成親?”我嘴角抽了抽。
“對啊!”淳于寒煙往椅子上一坐,慵懶的一靠,高傲的睨著我:“就在剛剛,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說完還賞給我一個“便宜你了”的眼神。
“成親是大事好么?你這樣如同兒戲一樣是鬧哪樣啊?”我竟然完全都不知道今天要跟淳于寒煙成親,哪怕是做夢都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簡直不要太突然。
“哦……”淳于寒煙懶懶地挑了挑鬢邊的長發,邪魅非常的道:“本公子比較喜歡給月月你驚喜,再說誰說這是兒戲了?本公子可是很認真的跟你成親。”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