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悶騷仙尊

第1章 誤入不歸

第1章誤入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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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古怪的林子,余憐兒下去了,慕容歌咬咬牙,這次深入,若是沒命回來,他便與余憐兒在黃泉路上,結伴同行。

慕容歌閉眼準備縱跳,耳旁一陣小風,淡藍的身影毫不猶豫的先落身下去,他也無畏的跟隨。

待二人身處灰蒙蒙的林中,同時抬頭,甫近酉時,片片黑云聚攏,鋪天蓋地,將回魂林嚴實的籠罩,目力難極遠處。

這糟糕的地方,余憐兒誤入,倒霉到家,沒人比她更倒霉的了。

倒霉的余憐兒瞌睡犯了,背抵著大樹,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的睡到戌時三刻,被一陣涼風冷醒,晚秋的林中已是水霧氤氳,雙手和雙腳凍的活動不暢,眼睛紅紅的,鼻子同是紅紅的。

沒有青予的保護,此時的余憐兒,有人要殺死她,輕而易舉的很。

余憐兒牢騷道:“臭師父,笨師父,即便憐兒以后死了,也不要與你再有瓜葛。”

她站身起來,跳縱上去到樹頂,碰著了堅硬之物,啊的聲,落了地上后,屁股將地皮砸了個坑,臉頰和身上著了不少的泥。

這泥腥臭腥臭的,讓人嗅著直發惡心,別說一身上下都是,臭的多厲害。

“這是什么鬼地方”,直罵的余憐兒拍掉身上各處的泥,緩緩飛上去,選了落下的方位,同是出不去。

余憐兒格外發現,到了遭瘟之地,仙術施展不開,才剛借了靈女能飛的習性,才能躍起。

換做其他人,一旦冒失進來,被醒來哪只怪物吃了,吃了便是吃了,尸骨也別想存下來。

沒被吃的余憐兒回了地上,沒骨氣的想青予了,自言自語道:“師父,你真不要憐兒了么。”

青予這時在干甚,余憐兒氣跑出來,他有沒想過追來,說他后悔了,他要接她回家。

即便青予此刻追來,也不會想到余憐兒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惡水之地。

余憐兒雖然想念他的厲害,也不曾過多的期望青予能來。

畢竟他師徒二人吃在一處,睡抱一起,從不是個正經的道理。

余憐兒用了半響整妥了心情,揉眼站起,原地東瞅西看,辨不出該走哪方,選了右手的方向,借用靈女的敏觸,在林子內快速移動,恍若夜色內的精靈。

大抵一個時辰后,余憐兒居然能看到村落,還能瞅見煙囪內冉冉出來的縷縷青煙。

今晚的落腳之地算是被余憐兒找著了,委實不容易!

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好運呀!

余憐兒靠近那村落,兩邊的爛泥糊了堵像城墻那么高、那么厚實的墻。

入內的那扇大門已經閉上了。

現在這個時辰,家家戶戶造飯入睡,不足奇怪。

余憐兒翻墻頭入內,不寬的主道上,走過熙熙攘攘幾排屋舍,行至末排前向左,推開竹制的籬笆院墻。

“有人嗎?”余憐兒客客套套道:“小女子余憐兒來此叨擾一宿,可否行個方便。”

主屋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壯實的漢子走出,黑亮的眸瞅著余憐兒,打量了須臾:“小姐,請隨我來。”

余憐兒心尖一喜,將籬笆門閡上,箭步跟上他,從腰間取出碎銀騾子:“不敢白住,川資奉上。”

挨桌沿坐著的小女孩雙眼一亮,喜不自勝:“爹,是銀子!”

壯漢擺好碗筷,轉身凝視來林中的余憐兒:“來了這,永遠也出不去,小姐還是留著點用。”

余憐兒將銀子給了小女孩,坐下來擱桌面說:“會有法子出去,這點不用大哥費心”,摸摸小女孩的腦袋:“姊姊還有銀子,捱到出林,吃喝足夠了。”

壯漢斜睨余憐兒一眼,笑起來的搖搖頭,“好吧!這銀子,柳泉先收下。”

柳泉是四年前帶著墨香來深山采藥,錯入了不歸林,再沒能走出去,行來了這個居落,隨遇而安的住下。

余憐兒不吃這些飯菜,只是捻了竹筷給小墨香添菜。

“姐姐不餓么?也吃吧!”,柳墨香偏著腦袋,小嘴再動:“姐姐不用擔心吃的不夠,子夜還會有。”

余憐兒挑高眉尖:“睡了后再起來煮吃食,豈不是很費精神?”

墨香眨了眼捏著面餅啃食的柳泉,“不會呀!”,咯咯的再道:“子時大家都不曾睡,待拜過老鬼才可閉戶。”

地頭霸老鬼不住這居落,但會每月初一十五來享用三生祭品和面餅香果。

今日正恰月中,整個居落子時都不能睡了。

余憐兒抓抓鬢發,夜里祭祀勞力傷神,何況,誰家不是大早起祭,這兒倒好,挪晚上了。

老鬼是何許人,余憐兒隨在青予身側,見過的神仙地府,從沒聽說過老鬼。

“墨香見過老鬼嗎?他長如何樣子”,余憐兒事事好奇。

墨香吃好了飯,坐了小板凳上,拍拍空著的那張,讓余憐兒坐好,才說:“老鬼是個老頭,還是很老很瘦的那樣。”

她深入想著道:“墨香才見老鬼,他骨瘦如柴,臉上沒有肉,眼睛凸出來,嚇怕了,然后看他收了供品,不為難我們,便走了,就不怕了,咯咯,他再來,回數多了,還很親切。”

余憐兒聽聽骨瘦的老鬼身無半兩肉,再是兩眼凸出,就親切不起來。

她深深看了眼天真純然的墨香,轉去屋外,柳泉取了草繩綁了籠子內的一只大紅公雞,放在背筐中,再將一盒面餅同放內。

柳泉抬袖揩揩額上的熱汗,走來余憐兒這,才看清一身穿著并發飾不俗的她,面容嬌美,眼神靈動傳神。

這般好的小姐落來不歸林,真是可惜了,不由為美人一嘆。

“柳大哥為何嘆氣”,余憐兒輕輕眨眨眸。

柳泉面笑道:“柳泉只是嘆小姐落來這,被埋沒了。”

來了不歸林回不去,埋沒是一定的,余憐兒抿唇看著冷冷清月下,屋前一盆綠菊,朵朵怒放,開花正好,沒有人觀賞,不是也活的好。

“既來之則安之,沒有光華,也會活的好”,余憐兒瀟灑的說話。

柳泉吩咐內屋的墨香:“香兒丫頭將花搬去小姐的屋子”,望著愣怔著的余憐兒,“柳泉看著小姐喜歡,便自作主張的放去了小姐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