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吸血鬼的案件,已經過去了幾天。
這幾天,太叔修和楊香薇一直在酒店等著。
果然沒讓他們等多久,厲曼荷的案子查清楚了——兇手另有其人。
而且正如楊香薇所猜測的那樣,那個害死于如之的人,正是那個告訴于如之厲曼荷行程的人,她也是車成禮后援隊的一員,因為“妒忌”厲曼荷得到了車成禮的特殊對待,所以……
當然了,關于“吸血鬼”的事情,太叔修并沒有告訴謝成周,車成禮是吸血鬼的事情,只說有人陷害厲曼荷,現在查清楚了。
“我靠!就為了一個男人,那人就殺了一個女人陷害曼曼?!”當謝成周聽到的時候,一臉震驚,“真的假的?這人怕不是一個瘋子?”
連忙轉頭詢問厲曼荷,她認不認識這個女人。
謝成周說道,“娘的,為了一個男人就敢殺人,誰知道她以后還會干什么事情?曼曼,你只是一個小姑娘,千萬不能跟這樣的人玩在一起,知道嗎?”
厲曼荷哪里敢啊,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傻。要不是出了這件事,我連這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太可怕了,我們學校居然有瘋子,這事我得回去跟我媽媽說說,讓她給我轉學,我才不要跟瘋子呆在一個學校。”
“對,一定要跟你媽說。”謝成周說道,“雖然你媽不靠譜了一點,但畢竟是你媽,你出事她還是挺著急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你藏到這里來。”
“想多了,我不覺得我媽會答應給我轉學。轉學要交轉學費,我媽才舍不得她那個錢,她一心只有她兒子朱華茂。”轉學的事,厲曼荷也只是嘴上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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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知道,她媽舒雪冰看著是關心她這個女兒,但更關心的是她哥朱華茂。
畢竟人家是兒子嘛,就算是前夫生的,那也是兒子。
而她……
呵呵!
一個總有一天會“嫁”出去的姑娘罷了。
“別這么說,你媽其實還是挺疼你的。”謝成周動了動嘴唇,卻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厲曼荷。
因為他也知道,這幾年厲曼荷的日子不好過。
“算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厲曼荷直接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后,提起了另一件事情,“我的貓呢?我這么多天沒回去,你們有照顧好我的貓吧?”
“在他們那里。”謝成周到是知道貓的事情,指向了太叔修、楊香薇。
厲曼荷望了過去。
太叔修點頭:“嗯,在我們那里,挺好的。你要的話,我們可以還給你,只是……你媽讓你養嗎?”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當時謝成周提到過,厲曼荷之所以沒把貓帶回去,就是因為舒雪冰不讓養。
厲曼荷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管她讓不讓,反正我就是要養。”
“你準備繼續放到那個舊樓養?”
一想到那里死過人,厲曼荷搖了頭:“我才不要,那里都死過人了,萬一我撞到鬼怎么辦?”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厲曼荷翻了一個白眼,擺明了不相信:“要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你們算怎么回事?”
太叔修:“……”
他們又不是鬼!
楊香薇說道:“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鬼,只不過有些人死前執念太深了,會變成靈罷了。這種‘靈’呢,說白了就是執念,執念沒有了,它也就消失了。”
“那跟鬼有什么區別?”不知道為何,雖然楊香薇是厲曼荷的救命,但她就是看這個女人不順眼。
大概,這就是來自女人的敵意吧!
楊香薇:“……”
厲曼荷懶得再搭理楊香薇,轉過頭對太叔修說道:“修哥,你說是不是啊?都是死了之后變成的東西,又都不是人,不管是鬼,還是靈,也沒什么區別了……”
“這個……”太叔修摸了摸鼻子,沒辦法回答。
別人把他當大佬,但他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心里清楚。
“修哥,我們加個微信吧,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微信聯系你。”
“好!”這個太叔修自然不會拒絕。
雖然他現在換了一個身份,但再怎么說,厲曼荷都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看在當年的情份上,他也不能拋下這個妹妹不管。
當著大家的面,兩人加了微信。
厲曼荷開心極了,暗戳戳的將某人設置成了“特殊關注”。
“走吧,修哥,去你那里拿貓。”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厲曼荷巴不得多跟太叔修呆一會兒。
太叔修也沒有多想,點頭答應。
就這樣,一行人叫了車,返回酒店拿貓。
酒店,那里小貓懶得懶地趴在陽臺上曬太陽,旁邊還有一個剛剛添置沒有多久的貓窩等物。
玩的,爬的,可以說,這只貓被太叔修、楊香薇接回來之后,那待遇簡直就是成直線上升,直接落到了福窩里。
不過,厲曼荷可不覺得,這些東西是楊香薇買的。
她一把抱住小貓,一個勁地跟太叔修謝個不停:“修哥,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沒想到你對我家思思這么好。”
“不用,這些都是……”
本來太叔修想說,這些東西都是楊香薇挑的,只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曼荷給打斷了。
“修哥,我知道,這是你對我的補償。”厲曼荷一邊給思思順著毛發,一邊望著他,認真地說道,“可是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現在都進監獄了。當年我哥離開家時,我還很小,很多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目光低垂,厲曼荷的目光有些憂傷,她道,“我唯一記得的是,當他離開后,爸媽發了好大一頓火,我被打得很慘,我以為他會回來救我,可是他一直沒有出現。”
“曼曼……”這些,太叔修都聽謝成周說過。
他的內心,滿滿的愧疚。
那時他離開家以后,擔心回去后就會被賣掉,便下定了決心,出來就不回去了。
他想著,再怎么說厲曼荷也是舒雪冰的親生女兒,即使再責怪,親媽總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手吧?
但他沒想到……
厲曼荷搖了搖頭,臉上有了些淚跡:“那時候真的好痛,渾身都痛,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朱華茂還罵我是傻子,是我連里外都分不清楚,就是一個蠢貨。”
朱華茂,舒雪冰與前夫的兒子,她改嫁給太叔修的父親后,這個孩子也跟了過來。
比太叔修太長兩歲,又比較有心眼,那個時候太叔修可以說是被對方壓了一個頭。家里什么吃的用的好的,朱華茂都有份;但誰要干了什么壞事,那肯定是太叔修的。
太叔修一聽厲曼荷提起這個人,就能夠想像得出來,朱華茂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太叔修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憶起自己這個應該還不認識朱華茂,但閉上了眼睛。
只是望著滿臉淚痕的厲曼荷,虧欠與內疚布滿了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