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有床,今天晚上睡哪里?”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太叔修給愁上了。
楊香薇看他一眼,也不廢話,直接抱了一個花盆過來,在里面填好土,就埋了一顆種子進去,在房間里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開始澆水。
太叔修一臉懵逼。
很快,他就不懵了,變成了震驚。
因為他居然發現,那個花盆里的種子在發芽?!
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一片葉子,兩片葉子,三片葉子,四片葉子……
不僅葉子越漲越多,那莖干還越長越高,在離地面半米高的時候,才終于停止了生長。不,不是停止了生長,而是開始分出了幾條支叉,這些支叉再朝著四面八方的地方生伸。
沒有一會兒,一張寬敞的樹葉床出現在了屋子里。
太叔修看得目瞪口呆。
他望向楊香薇,咽了咽口水,說道:“你不是答應我,就做一點普通的植物嗎?你確定這是普通植物?”
哪家普通的植物會長成一張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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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修感覺自己快瘋了。
這個女人到底明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楊香薇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放心,這只是臨時的。等我手里的活忙完了,我會把它撤掉,不會讓不該看見的人看見,OK?”
似乎還怕太叔修不相信,當著他的面設下了結界,除了他倆,任何外人都看不到。
太叔修:“……”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放下心來,但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女人,真的會那么省心嗎?
是的,很快太叔修就知道,他這心放得有些太早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別墅里還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等他回來的時候,屋子里就被她裝上了一排又一排的木制家具。
不僅如此,還是那種雕工精良,能夠拿去收藏的古董級別的古風家具。
旁邊,還有一群正在自己干活,自己把自己打造成家具的木頭,它們排著隊的經過刨子、鋸子、重磅鑿開孔、木銼、錘子等工具工作現場,眨眼功夫就變成了一件件半成品。
然后再各自組裝,連釘子都不要,直接采用完美的榫卯結構。
太叔修差點佛了:我一定是還沒睡醒,還在做夢。
要不然就是我走錯門了。
打開房門,太叔修走了出去。
冷靜了一人兒,他很快又打開房門回來了,看到的還是這一幕。
所以,他根本沒有走錯?!
楊香薇坐在一張已經自我組裝完畢的桌子旁邊,喝著茶,淡定地看著他進來、出去。
“楊香薇!”太叔修氣得咬了牙,“你這是在干什么?!”
“打造家具呀!我之前跟你說過了,”楊香薇說道,“外面買的,我又不習慣準備自己打一些出來。”
“你就是這么打的?!”太叔修指著跟長了手腳似的,自己滿屋子亂串的工具,咬牙徹齒。
他以為,她說的“打”,肯定是跟他在影視作品看到的匠人師傅似的,一件一件,自己慢慢打磨。她到好,直接一個法自己,讓這些工具自己到處滿天飛?!
我靠!
這哪里正常啊?
哪家匠人師傅是這樣打家具的?
太叔修真的很想抓著楊香薇的肩膀,好好晃了晃,讓她清醒清醒。
“不這樣打,這樣打?”楊香薇望著他,一張疑惑,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生氣。
太叔修翻出手機,調出匠人師傅干活的短視頻:“這才叫正常,OK?”
楊香薇看了一眼,向他伸出了自己白嫩嫩的纖纖細指,示意他好好看。
“干嘛?我看你手干嘛?”太叔修承認,某人的小手確實滿漂亮的,但他現在在跟她說正經事。
楊香薇表情無辜:“我的小手這么嫩,你覺得像干這種粗活的手嗎?”
太叔修:“……可,可你也不能用法術啊!萬一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怎么了……我知道你是異能者,但我們現在不是生活在普通世界里嘛,我就想要一個正常一點的普通生活……”
楊香薇似乎有點不太會抓重點,直接說道:“你放心,不會有人看見,我設得有結界。如果不是你,他們進來的時候,連那扇門都推不開。”
太叔修快服了,說道:“就算是這樣,誰家大家就打了這么快。一天功夫就打了差不多了?還有,你這些木頭哪來的?”
楊香薇聳了聳肩,說道:“怕什么?反正別墅外面的裝修護欄還沒拆掉,別人只會以為我們家請人了。至于木頭……”
她邀請太叔修探頭看看別墅的后院。
這一看不要緊,我的乖乖,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長了一片“森林”,正在伐木,制造木板。
木板一旦制造完畢以后,它們就會自己乖乖打開后院的門,穿過走廊,走到客廳來。
也就有了太叔修眼前這幕。
當然了,太叔修可不知道這些木頭不是普通的木頭,還是價格高昂的梨花木、紅木。要不然,估計得嚇死。
楊香薇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我一直盯著,不會有人發現的。”
“最好是這樣。”太叔修已經絕望了。
這是第一天。
第二天,太叔修下班回來時,后院的森林已經消失不見了,就是屋子里的家具已經擺放整齊了。
外面的裝修是西式的,但一打開房門進了屋,中式古風味撲面而來。
這樣就算了,屋子里的屏風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掛上了大師的佳作,墻上也掛上了古代仕女圖或者水墨風景畫,還有書架上的幾件木雕或瓷器藝術品。
就連那個那個一米高的白地青花瓷瓶里,都已經插上了幾棵白梅,散發著藝術的氣息。
屋頂的吊燈,更加別致,完全看不出之前它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節能燈泡。
也不知道楊香薇怎么弄的,白色的面,銀灰色的燈架子,古色古香,但頗具味道。
楊香薇還給自己收拾了一間書房,更不要說了,那里面簡直就是書畫的天地,一進去,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大家之地。
書桌旁邊的大肚紅釉鈞瓷瓶里,插著幾幅畫卷,其中有一幅畫卷上還垂著一條大紅色的流蘇。
楊香薇注意到太叔修的視線落在上面,輕輕笑了起來:“這是一位好友為我畫的肖像畫,她的畫技可好了,但凡見過的人,不沒有不夸的,你要不要看看?”
說擺抽出卷軸,展開在了太叔修面前。
只見畫上的女子一身女衣盛雪,宛若九天玄女下凡,不染凡塵,美得令人窒息,卻又神圣不可侵犯,似乎稍有他念便是褻瀆。
不僅如此,那一雙如水淡眸中,藏著一抹讓人揪心的憂愁,絲絲饒饒,纏纏綿綿,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