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她真心為了耿麗好的樣子。
那樣子,看得太叔修牙疼。
他也是從貧窮過來的,也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奇葩,什么愛占人便宜的大媽,鼓勵兒子女兒偷人家東西的大娘,靠老婆搞姘頭養活的男人……
但,那些大部份人都是沒怎么讀過書的。
像耿麗這個室友一樣,據說是某大學畢業,拿著月薪上萬的高工資,卻一副“我為了你好”,實則有挑撥離間、落井下石之嫌的極品,太叔修還是第一回見到。
他看了她好幾眼。
賈玉環看到太叔修看過來的眼神,還以為他是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了,臉上的神情越發得意起來,“踩”起耿麗來也越發順手。
耿麗的臉蛋被憋得通紅,卻又拿賈玉環沒辦法。
沒辦法,誰讓她拿不出房租,連上個月都是賈玉環幫忙墊付的呢?
“夠了!”太叔修忍耐有限,直接打斷了賈玉環,說道,“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只是受耿麗之邀過來做客的,麻煩你忙你的去,讓我跟耿麗自己聊,好嗎?做人還是要知趣,別多管閑事。”
“你說我多管閑事?”賈玉環驚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兩個月要不是我多管閑事,把耿麗的房租給付了,她耿麗早就被房東趕出去,流落街頭啊……”
“耿麗欠你多少錢,我付。”
“喲,有錢人啊。那行啊,每個月……”賈玉環巴不得有人替耿麗把錢還了,立馬報了一個數,還說他們這邊的房子是壓一交三。
要是耿麗想要繼續住下去,他可以替耿麗把剩下一個季度的錢一起交了,免得到時候某人沒地方住,變成街頭的氣概。
太叔修當場把耿麗欠下的錢付給了賈玉環,但多余的錢卻不愿意給了,因為他覺得有這種糟心的室友,耿麗還不如換個地方住。
賈玉環一聽耿麗要換地方租,頓時冷嘲熱諷:“呵!換地方住?得了吧,耿麗她連工作都沒有,哪來的錢換?你以為你是誰啊,替她把錢給還了不夠,怎么著,還打算養她一輩子?”
瞅向耿麗的眼神,那叫一個嫌棄。
說耿麗除了這張臉長得漂亮一點,一無是處,也不知道哪來來的好命,居然勾搭上了他這么一個有錢的男人。難怪耿麗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也要往上送了,嘖嘖嘖嘖……
“你別胡說,我跟修哥……修哥不是這種關系……”耿麗一聽就急了,連忙解釋。
可賈玉環根本不聽,直接說道:“呵!得了吧,要不是這種關系,人家上趕著又是替你還錢,又是替你租新房子?耿麗,你以為你騙得了誰啊?不就是又想當婊子又當立牌坊嗎,我還以為你跟那個嬌艷賤貨不一樣呢,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目光鄙視地將耿麗從頭到腳掃了一個遍,感覺跟看到了垃圾似的。
耿麗的瞬間就白了,“哇”的一聲跑回了房間,嚶嚶地哭了起來。
賈玉環還有時間在旁邊說道:“傻站著干什么?沒看到你的小情人哭得那么傷心嗎?趕緊去哄人啊……”
站原客廳里的太叔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望向賈玉環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他才來楊香薇身邊沒有多久,依稀還記得當初自己還是一個窮小子時,也曾有人這樣低視過他……
不,是沒把他當人看。
太叔修的心里,有了一絲陰影。
賈玉環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在那里冷嘲熱諷著:“有膽子干,居然沒膽子認,嘖嘖嘖嘖……你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你這個小白臉不一樣呢……”
她沒有看到的是,太叔修抬了一下手指,一張倒霉符貼到了她的后背,然后消失不見。
倒霉符當場起作用,賈玉環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咳咳咳……”
因為嗆得太厲害,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咳出來了,眼角冒淚,難受不已。
不過,她也顧不上太叔修與耿麗,難受的回了屋子。
直到這時,太叔修才邁開步子,進了耿麗的房間。
房間里,耿麗淚眼朦朧,小聲抽泣著。
在感覺到太叔修進來后,她趕緊抽了床上的抽紙,抹掉臉上的淚水,似乎想要掩蓋什么。
“修哥,你還沒走啊,我還以為……”
“搬家吧。”
“啊?”
“我說,搬家。前面幾個月的房租我先替你墊著,等你什么時候找到工作,有工資了,再還給我。至于,”太叔修停頓了一下,說道,“那個女人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身正不怕影子邪。”
就這樣,耿麗搬出了出租屋,住進了太叔修給她租的房子。
因為她一時找不到工作,太叔修還利用那家網店的客源,把她推薦到了一家與苪家不相上下的公司。
“修哥,謝謝你!”耿麗感激不已。
“不用謝,你幫過我,我幫你是應該的。”看到她的生活漸漸步入正勸,太叔修也松了口氣。
那一絲歉意,也終于消退了。
但太叔修的這種好心情沒有保持多久,因為當天夜里,楊香薇向他問了一個問題:“李彥身上的倒霉符,是你下的吧?”
太叔修端著宵夜的動作,頓時頓住。
他扯了扯嘴唇:“什么倒霉符?薇薇,我怎么聽不太懂……”
楊香薇定定地望著他,說道:“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太叔修不敢看她的眼神:“我不知道。”
“修,撒謊是不對的。”
“我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是……”楊香薇望著他,說道,“我不希望你走錯路。你是太叔修,你不是別人。”
望著眼前這張臉,楊香薇真的想像不出來,若是當初的那個他,他會做這種事情嗎?
不會的!
九皇子風光霽月,冰壺秋月,如朗朗清風,絕對不屑于做這種陰謀之計。若非如此,當初他也不會……
楊香薇目光一暗,心間有了一絲疼意。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樣的目光,讓太叔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是,他是知道自己是某個人的替身,也沒想過要取代他,可是……
可是她話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說——如果是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即使不想承認,與她相處那么久,越是了解她這個人,太叔修就越是羨慕那個被她愛上的男人,甚至有些妒忌。
若是……
若是他是他,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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