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香香也沒有想到,周采采和周星姐弟兩人,前來尋求bāngzhù,不但沒有人為他們主持公道,反正在這里遭人冷眼,一時間也是又驚又訝,上前一步:“我說你們……”
青胡老人抬起頭來,冷冷的道:“姑娘又是什么人?”
“小女子、小女子是誰并不重要,”香香仙子道,“但是他們兩個明明沒有說謊,為什么你們不信他們?”
眾人對望一眼,蒼赤嬌娘冷然道:“連名字都不敢說出,只怕也是一個被霧袍紅魔洗了腦的賤貨!”
杜香香急道:“不是的,你們聽我說……你們先聽我說……”然而她雖然想要爭辯,那些人卻是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是離譜,有說她是被霧袍紅魔洗了腦的性奴的,有說她是霧袍紅魔偽裝的,有說霧袍紅魔本來jiù侍陰陽人的,甚至連各種污言穢語都跑了出來。
她越聽越氣,就在這時,另一邊忽的傳來冰冷而淡然的聲音:“香香,不用爭了……他們根本就不想聽你說話!”
青胡老人、人猿福德”郟永安、“吳鉤雙問”閃成益、興霸莊莊主疏子霸、蒼赤嬌娘等遁聲看去,只見莊口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少年。那少年冷笑一聲,慢慢地踱了過來,來到周采采與周星身邊,將兩個孩子拉起。
杜香香急道:“孫大哥,你快跟他們解釋……”
“解釋?”少年的嘴角溢著淡淡的嘲弄,“用不著解釋,他們心里一個個清楚得很,只不過是不敢得罪翡罪城江家。所以寧愿誣陷兩個不懂事的孩子。血口噴人、誣良為盜……他們一個個做得熟練得很。”
周采采、周星吃驚地抬頭看去,杜香香亦是錯愕看向周圍。他們原本還以為這些人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誤會了他們,雖然氣得想哭,卻還是想要解釋清楚,但如果真的像孫大哥所說……
青胡老人等對望了一眼,散了開來,四面八方,將他們團團圍住,縱連天空也有人飛著。興霸莊莊主疏子霸從懷中掏出一張通緝令。攤開對照,陰陰冷冷地道:“霧袍紅魔,你這淫魔終于出現了!”
孫炎失笑道:“霧袍紅魔?那是什么東西?”我什么時候從“摸乳大神”升級成“淫魔”了?這升級速度有點快啊。
疏子霸冷笑道:“你就算否認也是無用,有翡罪城城主和‘砍山人’項大俠親口指認,確鑿無疑。”
孫炎淡淡的道:“他們說我是,我jiù侍了?連證據都不需要,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一個男子閃了出來,朗聲道,“本人乃是商洲名捕詹宏。可以證明,zhègè人jiù侍霧袍紅魔,絕不會錯。”
杜香香氣道:“結果還不是沒有證據?”
名捕詹宏冷笑道:“我說的jiù侍證據,這么多人指證。jiù侍王法。你們若是束手就擒,我們還可以暫時饒我們一命,送交官府處置,否認莫要怪我詹宏。將爾等就地正法!”
四周殺氣迫近,周圍這些豪俠、劍客呈鐵桶之勢。
孫炎冷哼一聲,方要說話。周采采撲的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哭道:“是我不好,是我冤枉了江城主和江大少爺,跟他們沒有guānxì,跟我弟弟也沒有guānxì,zhègè大哥哥不是淫魔,這里也沒有什么淫魔,我跟你們走,你放了他們,放了我弟弟,都是我不好,我跟你們走……”
她心知這些人,都是商洲上的名流與俠士,包括青胡老人在內,其中好幾個都是融合期的高手,其他人也都是開光期又或筑基期,孫哥哥和杜姐姐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是這么多人的對手。更何況一旦跟這些人為敵,就等于是得罪了整個商洲上的名士,跳進海里也洗不清。
孫哥哥和杜姐姐是為了保護她和弟弟才跟來這里,她怎么也不能連累到他們,只希望自己一個人能夠承擔下來,讓孫哥哥和杜姐姐,帶著弟弟平安離開。
杜香香拉著跪倒哭求的女孩:“采采……”
周星也撲在姐姐身邊,扶著她,哭個不停。
女孩卻只是不停的磕頭哀求。
孫炎冷哼一聲,目光冰冷的環視全場:“這樣子的一個好女孩,你們不肯為她作主也就算了,反要傷她害她,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人猿福德”郟永安、“吳鉤雙問”閃成益、興霸莊莊主、蒼赤嬌娘、名捕詹宏等人對望一眼,心中同時忖道:“就因為她是一個好孩子,所以更不能讓她活下去。”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敢為了這對已經無倚無靠的姐妹去得罪翡罪城和江家背后的大人物。但他們是俠客、是名士,如果讓人知道一個無辜的女孩前來求他們作主,他們不但不主持公道,反而gùyì刁難,他們以后在江湖上還怎么抬得起頭來?唯今之計,jiù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這丫頭打成被淫魔蠱惑和lìyòng的小賤人,把她的同伴說成十惡不赦的兇徒,他們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唯有如此,他們才能既討好江家,又大漲俠名,以后睡也睡得安穩,因為他們又為江湖除了一害。
“吳鉤雙問”閃成益陰陰的道:“不知糟蹋了多少弱女子的霧袍紅魔,反問別人有沒有良心?這真是天大的xiàohuà。”蒼赤嬌娘看著周采采,嘆道:“唉,真是天生的賤貨!原本大家都還很同情你,dānxīn你落在淫魔手中,受辱死節,想不到你卻是自甘墮落,難道是這淫魔讓你爽到家了,你竟然反過來幫淫魔說話?你爹娘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賤丫頭?”
“不要跟他們說那么多了,”一人摯出飛劍,“像這種無惡不作的摧花淫賊,和自甘與淫魔為伍的家伙,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