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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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的祁云也算是一個富二代了,跟別的富二代相比,祁云從小就十分不合群,等長大了,別人或是爭權奪利或是揮霍金錢,偏偏祁云就直接一分錢不帶的就離家出走兩年多。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第三年回來,上了半年高中知識就直接參加高考,然后正兒八經沒有走任何后門的考進了一所自己還算喜歡的大學。
這一度讓祁云的大哥緊張的加強了防備,因為他發現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無能愚蠢。
然而之后的祁云就再也沒有任何驚人舉動了,只是按部就班的讀完大學之后從祖父手上接了點自己該得的股份,就蹲到高中學校里教書育人去了。
這樣的富家子弟,算是別具一格了。
不管別人怎么說他,祁云向來秉持的就是,自己的生活,只能由他自己負責。
既然不想跟大哥斗來斗去,退一步選擇別的喜歡的行業,無可厚非。
但是在退讓之前,祁云也要讓他大哥知道,這是他主動退讓的,而不是被迫退讓,不要再來試圖招惹他,打擾他的生活。
該承擔的責任他不會逃避,比如說照顧祖父以及以后的奉養母親,可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能拋棄,至少在他還想要繼續那種生活方式之前。
看起來沒什么脾氣的祁云偏偏是最有脾氣的,他只是換了種溫和也更干脆利落的方式來表現自己的脾氣。
只沒想到,這回直接被踢來種地了。
如此一想,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這一切已成定局之后,祁云也開始想,這樣的生活未嘗不是好事。
這個年代的物質條件堪稱簡陋,精神思想上的豐富程度也無法與幾十年后的未來相比擬,可祁云還是調整了心態,準備好好在這里生活下去。
他現在只有一個人,他想要做的任何事,只要不觸碰這個時代給予的條款框架,他就能隨自己喜好的去生活。
“老祁,洗澡水燒好了,咱們一起去后院洗澡去?”
房門被推開,周國安伸著脖子滿眼期盼的盯著祁云。
剛想要拒絕,祁云發現周國安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黑乎乎的院壩,而后跟看見鬼一樣嚇得連忙轉回頭看著房間里的祁云。
祁云眉頭一挑勾唇一笑,原主優秀的視力讓他看見周國安光著的手臂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好吧,你等我拿上毛巾。”
祁云擔心自己不答應的話,周國安今晚怕是不敢去后院洗澡了。
聽見祁云答應了,周國安頓時臉上的表情一松,跟抱上大救星大腿似的,巴巴的點頭表示再久他都愿意等著。
當然,祁云也沒讓他多等,因為有吳麗在,肯定是不能洗完澡就穿一條褲衩,祁云把衣服都拿了一套,而后拿上鋁飯盒牙刷牙膏跟肥皂,脖子上再搭條毛巾。
要刷牙,沒水杯,只能先用飯盒給頂上。
“走吧。對了咱們沒水桶水盆,怎么洗?”
周國安緊張的挨著祁云,好好一個大個子,恨不得整個人跳到祁云身上去。
原本還膽戰心驚左右張望的周國安聞言,好歹被轉移了一點注意力,“吳麗說廚房水缸那有兩個原本用來挑水的黑膠桶,咱們先用那個。”
黑膠桶就是一種特別粗糙的漆黑色塑膠做的水桶,到后來條件好一點的時候,這種桶在農村都是用來挑糞水的。
不過現在也就這條件。
祁云腳步頓了頓,然后遲疑的扭頭看了周國安一眼,“那個,晚上咱們用來洗澡,白天又用它來挑水喝?”
周國安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似乎在說,這有什么問題嗎?
祁云抬手用毛巾捂了捂嘴,“那要是有人用它來泡腳,然后我們又用它來裝水喝?”
這么一說,周國安也覺得有點怪怪的了,先前說用它洗澡還沒想到這茬。
周國安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扭頭問祁云:“那怎么辦?”
祁云嘆了口氣,“咱們還是各自買個盆或者水桶洗澡洗臉吧,不然大家都用這兩個桶,不說洗不洗腳的,就是大家混著用也不衛生吧。”
周國安點頭,然后掰著手指頭算自己帶來的錢。
原主倒是帶了三十多塊錢過來,這還是原主媽偷偷塞給原主的,抵得上城里一個老職工一個月的工資了。
雖然就現在的購買力,這三十多塊錢也挺多的,可祁云還是開始琢磨起怎么掙錢了。
想想曾經在政治自習課上沒收上來自己隨手翻過幾頁的穿越小說,做吃食賣菜譜,這時代,剛擺上去就得被人給揪去蹲大牢。
其實祁云是不大明白為什么自己那些女學生會那么喜歡看這種一看就足夠掉智商的小說,榛子栗子之類的更是古代就已經有人當成食物吃了,豬下水等物也不至于沒人買女主花幾個銅板就能買幾大框。
當然,祁云也不止沒收過女生言情讀物,男同學的升級種、馬文也沒收過,連吐槽都懶得生出來了。
七十年代初,也就是去年冬的時候,農村里就連集市都被ZF給禁了,說是干擾了農業學大寨。
想想自己會的,就是教學生瞎扯淡,解題套路就那么幾種,瞎扯淡根本不能填飽肚子......
等等,或許還真能填飽肚子,就是有點兒風險性。
祁云準備回頭哪天去鎮上甚至城里弄點報紙雜志之類的,找個最穩妥的出版社或者雜志社,寫點東西試試水。
不過這時候其實玩文字是挺冒險的,你不能確定你自己寫的時候都沒有想過的文字會不會被誰故意理解出另一種“反、動”思想。
又或者說寫出來的文字迎合了這個時代,可過個十幾二十年會不會又被翻出來進行批判。
祁云跟周國安各想各的,幾十步的路就走到了廚房。
為了節約煤油,吳麗沒在廚房點煤油燈,好在灶膛里還有點火苗,隱約能看個人影。
祁云跟周國安還沒注意到站在灶臺邊打水的人影,那人就做賊心虛的嚇得手里的葫蘆瓢哐的掉到了大鐵鍋里,反倒嚇了祁云跟周國安一跳。
原本就怕黑的周國安直接一嗓子嗷的嚎了出來,壯實的身體也蹦跶了一下。因為周國安蹦跶的時候下意識的往祁云那邊靠攏,如今只是高瘦還沒啥肌肉的祁云直接被周國安撞了個踉蹌,還好沒直接被撞倒。
“誰在哪里!”
周國安想要氣勢洶洶的質問,脫口而出的話卻十分不理想的打著哆嗦抖著彎兒,一副色厲內荏的傻樣兒。
祁云沒忍住笑出了聲,抬手拍了拍周國安的肩膀,“行了別怕,不是鬼怪,是張紅軍。”
周國安對祁云的話是十足的相信,聞言呼出一口氣的拍了拍胸脯,然后沒好氣的抱怨,“張紅軍,這黑燈瞎火的你在這兒搞什么?也不吭一聲嚇死個人了。”
張紅軍原本就心虛,不過正因為心虛,被周國安這么一抱怨,抬高了聲量的想要掩飾這種心虛,“我怎么就嚇著你了?還不是某些人膽子小,咱們可都是生長在馬列主義XX思想下的社會、主義鮮紅旗幟下的現代青年,鬼怪這種封建社會殘留物怎么能夠嚇住我們......”
這一看是又要來一套上綱上線了,祁云皺眉,攔住想要反駁的周國安,壓緩了語速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溫和又真誠,“張同志馬列思想理解得很透徹,只是剛才你怎么把瓢都嚇得扔鍋里了?要是砸壞了鍋或者瓢咱們可就沒用的了。”
祁云說得溫和,話也都是贊揚以及切合實際的擔憂,可惜張紅軍就是理解成了用他嚇得丟了瓢的事兒在反諷他,頓時氣得想要反駁。
可腦筋轉了幾輪,偏偏一個字也反駁不了,再加上一旁周國安幸災樂禍的笑著,張紅軍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
“哎?張紅軍你怎么在這里打水?”
洗完澡原本在整理房間的吳麗聽見周國安那聲嗷嗷叫喚聲,連忙找了根頂門棍跑過來,沒想到就看見三個人在廚房里。
吳麗也是一時腦子懵了,看清灶臺旁的人,嘴里一時沒把門,就給問出來了,話出了口,吳麗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了聲糟。
果然,張紅軍頓時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炸了毛,將鍋里的瓢撈起來,氣呼呼的又狠狠打了一瓢的熱水往身前的水桶里倒,“我還就打了怎么樣?這水是你們挑的嗎?這柴是你們砍的嗎?你們把唯一的鍋給占了讓我沒辦法燒水,補償我這么點熱水完全就是應該的!”
說完將瓢往水缸子一扔,自己拎著水桶就去了后院,一米六的背影活生生走出了兩米八的氣勢。
吳麗捂著嘴尷尬的別開臉看了看旁邊,調整好情緒這才佯裝無事的跟祁云兩人打招呼,“這熱水也不知道夠不夠,之前我問張紅軍,他也沒說自己要用,要不然我加點柴火再燒點?”
事實上吳麗也有些不樂意動彈了,洗過澡了還要去灶膛邊摸灰。
雖然小時候在姥姥家燒過火做過家務,可好歹她也是城里姑娘,自認為還是很愛干凈的,燒了火身上可不得又要落上灰了。
“算了,現在天氣也不算冷,我跟國安兌涼一點洗洗就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聽見祁云這話,吳麗松了口氣,又客氣了兩句,這才轉身回房間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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