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107.女士【收藏滿兩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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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看時間差不多了,跟鐵熊他們道了別,鐵熊他們往食堂去,準備吃午飯了,祁云還準備早點回去做午飯,也不知道媳婦兒在外面賣東西賣得咋樣了,祁云還是挺擔心的。

平安嘴里啜著糖,小嘴被口水打濕了,水潤潤紅嘟嘟的,祁云單手抱著平安總覺得不大方便,想著去弄抬縫紉機,學著做個專門背的那種嬰兒背帶。

雖然平安也算不上嬰兒了,可現在腿骨發育不夠,走路走久了還是要影響腿骨發育,祁云還想著讓平安長大了也能跟他爸爸媽媽那樣有一雙修長挺直的腿呢。

要是成了羅盤退,祁云想想就止不住的嫌棄。

祁云想著也不知道杜山什么時候能給他回信,杜山他們三個去年可是衣錦還鄉,又是皮衣又是大頭皮鞋的。

祁云讓這三個家伙回去之后私底下送點禮去跟鄭凱旋道個謝,說到底當年還是鄭凱旋愿意賣他面子杜山他們才順利離開的,要不然遇上那種硬茬子非要把你給抓回來,派了人去各個車站站點一蹲守,保管你一冒頭就要被揪回去下放石場去勞改。

杜山他們也磨得圓滑了,回去之后真心實意的跟鄭凱旋道了謝,還送了好酒好煙,鄭凱旋也看在祁云的面子上受了這份兒禮,一頓飯的功夫不說成了朋友兄弟,至少也是酒肉朋友了。

鄭凱旋想到杜山他們在外面居然搞得風生水起,一時心里熱乎得緊,于是想來想去跟杜山搭了個伙,讓杜山給他這邊用包裹寄稀罕貨,回頭他在這邊找門路高價轉出去。

得的利原本鄭凱旋想要跟杜山他們平分的,不過杜山也不在乎那點小生意,直接把鄭凱旋當成是在自己那里拿貨的人就成了,賺的錢鄭凱旋合該自己拿著,談什么分不分成的。

一開始包裹寄過來成本可不低,鄭凱旋只敢要那些煙或者票之類的輕便東西,等到今年有跑貨車的人膽子大了敢私下帶貨,杜山那邊往鄭凱旋這里輸送的貨就多了,鄭凱旋自己在家讓老娘婆娘開了個關門商店。

所謂關門商店就是不開門,白天只有敲門才能進去買東西。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一點,華國是個人際關系社會,一道道關系像網一樣拉出去拉進來的,鄭凱旋家里有了來錢的路子,再加上當初他也是參與過田山救援的,作為紅袖章在對待下放知識分子時也沒有犯錯,所以上回杜山來信說鄭凱旋今年估計是要往市里升了。

公社里的龔書記去年就已經升到市里去了,今年鄭凱旋沒有挪位置,祁云也大概知道這是要一下子直接躥出李家鎮公社。

好在張主任還在,水月村小學也越辦越好,新來的書記不用多說就會把水月村小學當成是個重點培育的教育點。

就水月村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課程傳統安排,這就已經足夠碾壓鎮小成為公社領導們的新寵了,連市里教育局那邊都有意無意的關注起這邊來,若是水月村小學做得好,他們完全可以當成一個典型推出去,好歹也是個白撿的政績。

杜山跟鄭凱旋在兩邊市里搞起了票據倒賣,祁云上次跟杜山寫信的時候就提到想要一些家里實用的票,比如說錄音機電視機縫紉機之類的。

當然,在別人看來這些都是大件奢侈品,在祁云看來只要是有需要又有錢,買回來提升全家生活質量就是特別實用的日常開銷。

祁云一路盤算著事兒,一邊顛了顛平安往下滑的屁股墩子,拐著彎出了學堂路到了明園路。

這邊是通往清苑后花園的小道,這邊是鋪了花形鵝卵石造型的林蔭小道,不會有自行車經過,平安自己下地走一截路也行。

迎面來了個長發披披肩的女同學,對方抿著唇笑吟吟的走過來,一身白色帶小黃花的長裙被林蔭小道上的微風一吹,別有一股文藝小清新的味道。

“平安,一會兒你自己走會兒路知道不?看你這小短腿還不拔拉長點兒以后就是小短腿了。”

祁云彎腰把平安放到地上,平安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白裙子,可惜太矮了看不見對方的臉,不能觀察說話皺眉,所以平安很快沒了興趣,扭頭去看路邊正開得燦爛的花去了。

平安伸手想要去摘,祁云連忙抬手給攔了,彎著腰跟平安絮絮叨叨說話,“這是公共場所的花,不能隨便摘,摘了別人就看不見這么好看的花了。”

平安嘟嘴,仰頭朝爸爸糯糯的喊了聲“媽媽”,這是想摘花送給媽媽呢。

也怪不了平安看見好看的花就想摘了送媽媽,主要是祁云十分熱衷于送花給江畫眉,這會兒沒有花店,祁云就去找別人家種了花的人家,主動跟人套近乎,或是花錢買一點花種花分支,亦或者要兩朵花拿回家送老婆。

年初剛來的時候還是冬末春初,北方那會兒天氣冷還沒花,祁云還帶他們去有名的順王府買了門票去看梅花。

所以平安年紀小小的就被耳濡目染的習慣了要給媽媽送花花,送了花媽媽就會笑,笑就是高興的意思。

祁云哄著平安一會兒去別處摘花,兩父子一個仰頭一個彎腰說著話,一旁原本還笑得格外唯美的女同學臉上表情越來越僵。

眼看著祁云跟平安說完了摘花的事要繼續往前走了,女同學咬了咬唇,連忙后退了一步,一手按著胸口衣領一邊彎腰沖平安笑得溫柔,“這就是先生的孩子吧?長得真好,也很聰明。”

看祁云確實對孩子十分寵愛,搭訕從孩子的話題聊起或許會更好一點。

祁云這才抬眼看了一眼剛才就站在旁邊沒動的路人甲,雖然不大喜歡對方的搭訕,但是夸獎自家兒子的話,祁云還是面帶淺笑的點頭算是全盤接受了這樣的夸獎。

祁云不大喜歡女生白天披散頭發,不僅僅是因為頭發披散著會到處沾上污漬,更因為在他看來披散頭發的女人最是嫵媚,這種嫵媚最好綻放的地方自然是在夜里亮了燈的房間里。

自當初結婚那晚祁云被他家小姑娘的長發迷住了之后,祁云總愛在晚上幫江畫眉解開綁頭發的頭繩,然后拿了梳子慢慢替她從發根梳到發尾。

那時候的小姑娘總是嫵媚到然他心頭燥熱。

田思思沒想到祁云連個“謝謝”都沒有說,一時話頭直接就被掐斷了,尷尬的垂著眼皮子看了一眼揪著祁云褲腿正仰頭看她的平安,田思思想到這小孩兒眉眼間或許有另一個女人的影子,原本那點因為祁云而對平安產生的喜愛也瞬間就消褪了。

田思思把一直抱在懷里的書翻轉著兩只手捏著書邊十分俏皮的沖祁云晃了晃,歪頭露出個含蓄的笑來,“云深先生,我是隔壁美院的,之前因為爺爺的緣故開始喜歡上您的文字,這次散文集出來之后我第一時間就托人幫忙買了好幾本,我舅舅姑姑爺爺那里都送了,他們都很喜歡您,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會交流對您那些文章的想法。”

“很驚喜居然距離先生這么近,我一直想找先生空閑的時候請教一些問題......”

祁云抬手看了看表,抬手指尖向上掌心朝外,做了個阻止的收拾,“抱歉,我可能現在并沒有空閑的時間,我妻子應該已經做好飯在家等我跟孩子了,下午也有課要上。”

“如果女士有什么問題完全可以以信件的方式寄到《國風》王編輯手上,每隔幾天王編輯就會為我送一次讀者來信,遇見合適的我也在回復,這個流程持續了這么多年我們已經習慣了,如果冒然打破實在是對其他讀者的不公平。”

往直白了說你丫的又沒什么特別的,憑什么讓我給你單獨解惑?

或許是老者老前輩有這個意思,不用上門,給了口信祁云就會積極的前往,可這位路人甲女士,祁云只感受到了一舉一動甚至眼神里的曖昧。

清明的眼神跟曖昧的眼神,祁云只要不是眼瞎了,還不至于分不清。

也不對,或許祁云哪怕是眼瞎了,只要雙商沒有被狗吃掉,便是用耳朵聽也能聽出來。

被這么直白的拒絕,甚至還被稱呼為“女士”,田思思還沒來得及順勢說出自己的名字,祁云就已經帶著平安離開了。

祁云看著是溫和,跟人相處也不會有高高在上的孤傲,可骨子里的霸道卻是掩飾不住的,他不希望誰靠近自己靠近自己的生活,那么他會毫不留情的抬手阻止并且直白的說“NO”。

至于對方會不會有心理陰影會不會有尷尬窘迫甚至怨恨,誰在意?反正他不在意。

平安完全不知道自家爸爸干了什么“冷酷絕情”的事兒,顛顛兒的邁著小腿順著小路往前走,偶爾看見一只螞蟻了,就撅著屁股撐著小膝蓋靜靜的觀察片刻,口渴了就回頭揪著爸爸的褲腿仰著脖子舔舔嘴唇,喊一聲“水”。

今年懷城那邊的服裝有了很大的風格改變,凝開芳現在只有平安這么一個大孫子,可不得好好稀罕,在懷城看見有什么新鮮的款式都會買了寄過來,讓江畫眉給孩子好好打扮打扮,走出去才會被更多人夸。

平安今天穿的就是背帶小西褲,里面一件小襯衣,襯衣顏色他爸爸是一個顏色,米白色,褲子也都是黑色,兩個人走在路上一個帥氣一個可愛。

路過步行街的時候遇見一個坐在河邊寫生的美院男同學,對方還一個勁兒的要花錢請祁云和平安兩父子給他當模特。

祁云笑著拒絕了,“我還要回家做飯,你去畫別人吧,要不然你把我們的衣服款式記下就成了。”

扎著小辮子還留了個小八字胡的年輕男同學不樂意,“作畫也是一種藝術,對人不對事,畫別人別人沒辦法給我這種feel,同學,你也是清苑里的吧?要不然我們約個時間?我給你們開五十塊錢請你們當我的model!”

這揮金如土的范兒把祁云逗樂了,原本準備直接離開的祁云停下了腳步,轉眼看了看對方擺放在一旁畫架上的畫,祁云想了想課程表,讓對方留個見面地點,“明天下午怎么樣?錢我就不收了,明天下午我沒課,我家平安兩點要睡覺,四點左右能過來。”

小胡子疑惑的抬眼看了祁云幾眼,怕祁云反悔,連忙點了頭,“行行行,這段時間我不離校寫生,都有時間,那明天就還是在這里見面吧,我叫范洋,是美院繪畫水彩專業大二8班的。”

最后祁云要走的時候范洋還是躊躇著問了一句,“你真不要錢?”

雖然揮金如土,可范洋也不是就對金錢沒有認知,他之所以愿意開五十塊錢,還是因為喜歡這父子兩相處的那種氛圍以及兩人的獨特氣質。

祁云回頭笑了笑,“不用錢,回頭你幫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畫一幅畫就算報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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