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嗎？”
白羽想著手中的塑料瓶發出“咔咔”的細微聲響，早睡早起也說，他缺乏欲望，
這種欲望并非單單指對金錢、地位、情愛的向往，而是缺乏對美好未來的幻想，他活得的太現實，
那么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種樣子，
最起碼，幼兒園畢業時，他對這個世界是抱有幻想的，盡管它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
之后，隨著視野的開闊，他記住的丑惡在逐漸積攢，美好也是與日俱增，雙方抵消，維持脆弱著的平衡，
最后，直到趙玲瓏的出現，趙玲瓏的瘋狂壓倒了一切，所有的丑惡與美好，在趙玲瓏面前都不值一提，
而他對于自己也有了新的認知：
他從趙玲瓏的衣物上取下了紐扣，就在他失去意識后！
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陸婉云望著白羽深邃、冰冷的眼神，還有手中變形的瓶子，接著道：
“我覺得白羽同學你的心理壓力有點大，如果你能平時多笑笑就好了，笑容能放松心情，不用緊繃著神經，
還有，很多女同學私下也都說，開學一個月時間都沒見過白羽你露出笑臉，有點高冷，她們想靠近，都很謹慎。”
“不要，這樣很好。”白羽拒絕完，起身準備去扔瓶子。
“為什么？”
陸婉云饒有興趣問著，又取出一瓶自制飲料遞向白羽，“白羽伱不喜歡和同學接觸？還是說你D班的朋友，會不開心？”
“我自己的問題。”白羽沒有接，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垃圾桶。
“好吧。”
陸婉云笑著也不再多問，在椅子上留下自制飲料，轉身離開。
另一邊，錢濤在給二年級的一個學生分析白羽剛才動作的特點，他即將和白羽對戰。
“白羽前四次都是先出左腳，攻擊位置、軌跡也沒變，你的速度比前面的人都快，只要你一開始做好防備，變向，是有概率躲過的，我們計算過了。”錢濤建議道。
“我知道了，爆發越快，越難控制，但問題是就算我扛住了第一招，后面怎么辦？”濃眉大眼的學生問。
“不怎么辦，正常打。”錢濤一本正經道。
“那我也贏不了啊。”濃眉大眼反問著，回過神，“所以我就是用來測試的工具人？”
“不只你，后面登場的幾個人同樣，你們的任務都是盡量讓白羽作出更多動作的變化，我們需要新的數據。”錢濤道。
“行，為了大局我忍了。”濃眉大眼道，他確實也贏不了。
幾分鐘后，濃眉大眼與白羽登上擂臺相對而站，
臺下，錢濤一眾人專心盯著，照相機似的儀器，也是早已架好，聯通了他們的特制眼鏡，很多常人難以看到細節，他們都會一覽無余。
“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白羽和濃眉大眼同時有了動作，都是“弓影步”，但方向和爆發出的速度完全不同。
白羽面朝前，身體已經來到擂臺中央，濃眉大眼朝左側才邁出了一步，
不過，這也足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從直線變成斜線，如果白羽還想攻擊，只能跟著變向，
而變向在“弓影步”這樣的高速狀態下極難，一個不好還有可能受傷，
因此，一般武師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是選擇放棄，去壓迫、去縮小對手的活動范圍，再進行攻擊。
這也是錢濤一眾人的想法，他們想看白羽的其他選擇。
下一瞬，完美的黑色弧度，閃過擂臺，還在高速移動的濃眉大眼，忽然感受到一股勁風撲在左臉上，
他有點懵，他這樣的動作，白羽應該不太可能突然靠近他，
接著他感覺左肩膀被撞了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就飛出了擂臺。
觀眾席上的一眾人見此一幕直接站了起來：
“我沒看錯吧，瞬時連續武技，弓影躍步！”
“沒錯，就是，我在職業聯賽上見到過幾次，沒想到白羽連這個都掌握了。”
“真的，太變態了，這樣的身體控制力，完全不怕彎道翻車啊！”
裁判在擂臺一側望著也是目露驚異，
作為一個武技老師，他很清楚著“弓影步”中途用“影躍”變向的難度，
這需要瞬間對節點和波段作調整，眼力、身體協調能力、武技熟練度，缺一不可，能做到的武師可以說千里挑一，
他自己也只能說勉強，白羽這樣的青年武師卻做到了，實戰還能流暢用出，實在是怪物。
臺下的濃眉大眼撓撓頭站起來，難以置信看向白羽，他是親身歷經者，剛才那一瞬的震撼，他現在都沒平復，
但同樣，他也知道白羽手下留情了，白羽靠近都沒用武技，只是用手臂撞了下。
“多謝學弟了。”
他朝白羽說完，然后走向錢濤一眾人。
此時錢濤一眾人個個欣喜若狂，討論著剛剛產生的新數據，
雖然白羽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來，但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效果更好，
能在現場收集到“弓影躍步”這樣多重變化武技的數據，極其難得，他們還是第一次，這也更能反映、判斷白羽的實力。
“怎么樣，解釋一下，這和你們說得完全不一樣，我可盡力了。”濃眉大眼走近打斷一眾人的討論質問道。
錢濤也不尷尬，鎮定自若道：“我們說得是有概率，沒有說百分百。”
“你，算你們狠！”
濃眉大眼要離開，錢濤接著道：“還有叫下一個和白羽對戰的同學過來，新數據，新計劃。”
“你們還有人性嗎？”
濃眉大眼很不爽，但還是照做，輸的人越多，越慘，他輸的就也就越合理。
兩個小時后，中午12點，白羽打完剩下的三場比賽，
他的三個對手也全部都是二年級學生，他們按照錢濤一眾人的部署，上擂臺行動，這些人依舊沒能撐過一秒。
一上午，八個對手，一念之間進度32，達到了60。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逐漸的感受到了壓力，他要在一秒內打敗二年級學生，這點越來越難，
用數字來說就是從第一個“0.41秒”變到了極限的“0.93秒”，
他的下一輪對手，也是更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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