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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0728
北明遠站起身,脫掉西裝,挽起襯衫的袖子,看樣子就像要做外科手術。
正當辛火火以為還是要見血時,就見他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為劍勢,搭在左臂內側。那里,本來光滑的皮膚上慢慢凸現出一條龍形紋身,竟然是金色的。但細看,那龍鱗卻是一片片看不懂的奇異文字。
隨著他左手握拳,右手手指掠過那串金色字體,嘴唇微動,那條龍似乎活了起來,在他臂間飛舞盤旋,分外漂亮,幾乎要沖破皮膚而出。
北明遠卻微微閉上眼睛,存思念想。過了片刻,當他再睜開眼睛時,左手也同時張開了。那條金龍卻慢慢隱沒,而一個似乎有金色閃電紋路的光球則出現在他手心里。當金球從他掌心脫出,就直接飛撲到珍妮的臉上。
珍妮正在尖叫,大約是想引起保安或者鄰居的注意,但她根本沒發現此屋已被無形結界封閉,里面發生什么,外人也不會知道的。
然后,這光球就“咻”的一下就小,快速鉆到珍妮的嘴里。以辛火火的角度看來,都能明顯地看到她喉嚨處有一個下滾的起伏過程。
這證明,珍妮把光球咽下去了!
“你給我吃了什么?你給我吃了什么鬼東西!嘔……嘔……”珍妮大駭,試圖吐出來,可是卻引起自身一連串的劇烈咳嗽。
“你自己都吃了這么多鬼東西,還怕什么呢?”辛火火忍不住說。
長得比她美的人,她要吸食人家的容氣,把自己的衰老轉嫁到別人身上。某些無良術士推算出某個未出生的嬰兒很具養顏功效,她迫使孕婦流產,吃掉人家的孩子。人家身體苗條,她詛咒人家變胖……辛火火想到這些,真的覺得其實有點太便宜她了。
她只是,不喜歡以暴制暴而已。
而接下來的情況,珍妮自己看不到,但辛火火卻親眼看得清楚。她看見珍妮每咳一聲,面容和身體上就產生了巨大變化。如果說人的生命是每秒每秒在走向消亡,是以每天每天在計算,此時的珍妮就是以年來做為單位。
她迅速的衰老下去,就像影視作品中的特效鏡頭,很快就雞皮鶴發,目光渾濁,體態佝僂。最后,當她連聲音也變得蒼老,牙齒也隨著她的叫喊而脫落,她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
她奪取別人的,終于還是加倍的還給了公平!對于女性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懲罰,甚至于死亡。
“啊啊啊啊……”到此刻,她只有絕望的叫,再也說不出什么了。
“走吧。”北明遠拉辛火火起來,“覺得痛快嗎?”他并不想讓她看太久。
“我覺得憐憫,可也覺得這就是公平。”辛火火深吸一口氣,“可惜,不能讓她害過的人都看到這一幕。只是,我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這只是開始。”北明遠的聲音沒什么波動和感情,“很快,她家的生意會出現問題,她曾經坑害過的人所遭受的損失,會以另一種方式嘗還。原本不屬于她的,就算強取也要還的。”
“可是,你在她面前露了行跡,不怕她說出去?”
“她說不出。”敢于這么做,就是相信自己所下的禁制,“再者,她自己這個樣子,她都已經對外界解釋不清楚了。頂多,解釋為早衰癥。”
辛火火點頭,率先走出了這幢目前看著還豪華的別墅。想想一個女人變得又窮又老又丑,失去所有的一切,確實是生不如死的一件事,也確實是絕望無比的。
至少,北明遠兌現了對她的承諾。
北明遠追出來,看到她的眼神,苦笑,“我的力量讓你害怕?”
“不。”辛火火很認真的想了想,而后搖頭,“我從沒做過虧心事,就不會有報應。天道承負,若我做了,就愿意接受懲罰。”
她抬頭望著天空,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我爸雖然很早就離開了我,但他說過一句話我始終記得。他說:你不欠人,人不找你。就算是鬼,也不找無緣之人。”
北明遠輕笑了聲,“那黑白無常呢?”
辛火火愣了愣,大大喘出一口無奈之氣,肩膀都垮了,“命吧。”
“那么,我今天算是幫你報了仇,出了氣,你要怎么感謝我呢?”北明遠繼續道,“至少,你不該欠我。”
辛火火簡直詫異,抬頭瞪著他,“喂喂,我記得我經歷這么倒霉的事,是拜某人所賜。找我要感謝,你好意思?”
“你因我而受傷害,現在我還你一個報償,兩清。”北明遠斜跨一步。
他人高腿長,瞬間擋住辛火火的去路。
“對啊,那你還要求什么?”小白兔落入陷阱而不知,繞過去,繼續走。
“你失蹤,是我傳遞消息給黑白無常的,這算不算恩德?”
“你這也太賴皮了吧!”辛火火上下打量北明遠,“說吧,你是不是被炎惑附體了。你這種行為,明顯有炎惑的烙印。炎惑,快出來,再頑皮,你主上會把你變成嬰兒的。”
“我只是想和你保持兩不相欠罷了。”北明遠神色平靜,好像說的是一件再正經不過的事。
但,這就是聽起來很違和,而且邏輯混亂啊。
“那好。”辛火火想了想,“你要這么說,你搶了我們的琴鬼和琴靈,以及面具人,這正好抵了你報信之功。”拼耍賴,絕不輸你。
“處置了面具人,還省了你們的事。”北明遠大言不慚,“所以,還是請我吃點東西吧。”
辛火火本想繼續反駁,但當她聽清楚這句話,明白北明遠只是想吃點東西而已。遂想起他吃得也不是很多,而且還挺好應付的,她也懶得再爭了,干脆妥協道,“好,算是我敗給你了!請吃就請吃,切,多大點事。”
正好,兩人邊說邊走,已經來到北明遠的車子邊。
北明遠用遙控鑰匙開了車門,辛火火麻利地坐在副駕駛上,很豪爽的一拍車窗,“上車啊,你說去哪兒吃?”打定主意如果是貴的餐廳,就說自己不喜歡。
“我想吃棉花糖,不知哪里有賣?”北明遠慢慢坐在駕駛位上,慢吞吞地說。
炎惑說女人喜歡花和糖。那么,花糖棉花糖。
再者上回想到棉花糖的感覺,偏巧沒吃過,現在正好是機會啊。
(我是存稿君,今天我最后一天值班,明天66回歸嘍。)(未完待續。)